流汐的小心肝颤巍巍的颠了一下,只能依言张了嘴含住了酒壶,就着云延的手小口的吞咽着甜香的酒。
玉壶里的酒才去了一半,他就受不了了,火辣辣的酒意像暴风雪一样袭来,清秀的眉间都紧紧的蹙了起来,云延也没有继续为难他,拿开了酒壶自个仰头喝完了剩下的小半瓶子。
流汐用袖子抹了一把溢出唇边的酒渍,轻轻的咳了几声,脑袋感觉好像晕乎乎的,他摇晃了一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抬头看云延已经把酒壶都喝空了,伸手便过去把酒壶拿了回来。
然后打着胆子对云延说道,“瞧圣上脸庞都红了,可是觉得热?奴才替您脱下外衣透透气吧。”
也不等云延发话,流汐就已经挪上前了一下,伸手去解他的外衣,心跳如鼓声一般,他自个都能听的清楚,外衣很顺利的让他脱了下来,胆子也就越发的大了些,伸手开始去解腰间的束带,却被云延一把给抓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倒映着烛光的凤眼里似有一簇小火苗在跳跃,
被抓紧了手腕的流汐胆怯了,可他一想到昨儿个其他太监和他说的那些事情,就止不住的心颤,左右都是两难,他干脆便豁出去罢了。
他强撑起了一抹笑容,也不再管那只被云延抓牢的手,继续往前凑了几分,“圣上,可有人说过,您长的好看?”
云延习惯性的拢眉,这是什么废话?张嘴就想训斥,可这张红艳艳的脸蛋就在自个眼前晃悠了,长臂一伸搂上了那不算纤细的腰肢,很轻易的就把人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低头啃上了那张口吐狂言的嘴,带着糯糯的温度,唇齿间的酒味更浓了,轻轻颤抖的长睫下乎闪了几下,眼里划过了一丝狡黠,他本来还在犹豫着该如何自动献身,这下子云延却是先下了手。
可还没等他心里雀跃多久,唇瓣上传来的微微刺痛让他回过了神来,一直紧盯着他的云延,用力的捏紧了他的下巴,略带威胁的说道。
“伺候朕,你竟然还敢分心?”
流汐舔了舔被咬了一口的地方,没有尝到血腥味,说明就没有被咬破皮,瞧着对方越发不悦的脸色,他索性悄悄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之下便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开口说道。
“圣上,您占了奴才的便宜,可得对奴才负责。”
时间有些静止了,流汐心里在打鼓,他不确定对方会如何对他,可他必须要死皮赖脸的黏上去,这亲都亲了,还想抵赖不成?若是真如此,他保准明天把消息给散播的到处都是,就说圣上宠幸了他却不认账!反正他又不属于这里的人,也不在乎这点儿脸面了。
云延的眼里笑意在加剧,最后起身一把把人给扛了起来,出门往内殿旁边的御池大步走去,被扛在半空的流汐脑袋更晕了。
“圣上,您这是带奴才去哪啊?”
外头候着的一众太监都傻眼了,这都什么情况?本来圣上挥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外头各种猜测,甚至还有的可怜流汐,独自在里头伺候喜怒无常的圣上。
这还没多久呢,就被圣上给扛了出来,大家伙被吓的不轻啊,高巴强撑起一抹笑容来凑了上去。
“圣上,这......”
云延一把推开了御池的殿门,冷冷的吐出了一句,“都滚远些。”
进去之后,单手掌风一挥,殿门又给紧紧的关上了,他把挣扎的流汐一把给扔进了御池里,这荡漾着雾气的水正是从后山引进来的温泉,是流动的活泉水,常年保持着一个稳度。
流汐被扔进去之后呛了几口水,手脚并用的游到了水池边咳嗽着,等他缓过气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云延竟然在他面前脱衣裳!三两下褪去了衣裳也下了水池,他自大长那么大,一直清心寡欲到现在。
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太监倒是勾起了他几分兴致,既然对方那么想往上爬,看在他心情还算不错的份上,就赏了他吧。
外头候着的众人都是一脸的懵,而且瞧着方才圣上的脸色并不大好,这会对流汐的同情是更甚了,高巴紧盯着御池的门,圣上莫不是想要把人淹死在里面吧?
“啊~~”
一声惨叫声传了出来,把众人都给吓了个好歹,紧接着是不间断的声音传了出来,从最初的带着哭腔的惨叫,到后面变成了猫儿般微弱的哼哼,中间夹杂着水花飞溅的水声。
不禁让他们开始脑补里面的场景,他们的圣上就蹲在了御池边,而可怜的流汐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按下了水里折磨,整个皇宫都知道,圣上的脾性喜怒无常,且一直不喜美色,只专注于政事,虽然登基上位以来就以雷霆手段收服了很多散碎的部落,可到底还是没有落下个暴君的名头。
这会儿竟然这样折磨一个小太监,看来以后圣上喝酒的时候,还是离的远一些吧,免得被祸及了无辜。
高巴长叹了一口气,让一个心腹去查了流汐的底细,看样子这人是多半活不成了,就拿些银钱去慰劳他的家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