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的时候给林羡之说过,她好奇看向我,犯难问:“方文,不觉得这个事情有些熟悉吗?”
“确实挺熟悉的。”我点头说:“老人家,后来怎么样了?”
老头悠悠说:“那个寡妇的丈夫已经死了两年了,这次祭拜丈夫莫名其妙的大着肚子回来,你说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啊。”
我点头说:“寡妇突然怀孕,确实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这就是不守妇道,我就是想知道,这寡妇最后怎么了,还有这寡妇和那几根毛发有什么关系。”
“小伙子,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老头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因为这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这寡妇便被我们控制了下来,可是无论我们如何询问,她都说肚中的孩子是已经死掉丈夫的骨肉,我们见没有办法让她老实开口,也就没有再去管这件事情了。”
我囔囔问:“然后那寡妇就顺利把孩子生下来了?”
老头苦笑说:“哪儿有这么容易,寡妇在生产的时候因为难产直接死了。寡妇死了之后,本以为那婴儿也就这么死掉了,可是产婆却发现寡妇腹中的婴儿竟然动弹了一下,然后狠心用剪刀剪开了寡妇的肚子……”
老头说到这里突然默不作声了,我意识到了有些不大寻常,忙问:“老大爷,然后怎么样了?那寡妇肚中的孩子活着吗?”
“哎!”老头长叹一声:“那寡妇的肚子里面哪儿有什么孩子,分明就是一只跟婴儿一样大的黄鼠狼啊!”
“什么玩意儿?”我瞪大眼睛,不由吃惊叫道:“寡妇肚子里面的胎儿成了黄鼠狼?”
林羡之也是一脸错愕,不安说:“方文,难不成,那寡妇怀着的并不是婴儿,而是一只黄鼠狼?”
老头长叹:“你们说这不是造孽吗?一个寡妇上山祭拜丈夫,却和黄鼠狼搞到了一块儿,这事情让我的老脸通红!”
我摇头说道:“老人家,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询问的时候,寡妇一直都说孩子是他丈夫的,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寡妇自愿出轨,或许在祭拜丈夫的时候,成了精的黄鼠狼变成了她丈夫的样子,所以才怀上了黄鼠狼了?”
我说完,也恍然大悟起来。
狗蛋的母亲刘寡妇正是守寡三年怀孕产子,当初她也说过,狗蛋是丈夫的子嗣,当初村民都以为她不守妇道,现在看来,必定是狗蛋父亲的鬼魂找到了刘寡妇,或者就是有些成了精的东西,假装刘寡妇的丈夫以至于刘寡妇产下了狗蛋。
以前的事情我并不想过分去想,毕竟狗蛋能成为傻子,也是因为我才如此的。
拧眉看向老头,我犯难问:“老人家,那只黄鼠狼被寡妇生产下来之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老头唉声叹气说:“产婆看到寡妇肚子里面有黄鼠狼,当场就吓晕过去了,我就带人冲了进去,见黄鼠狼还没有正眼,就用东西给砸死了。”
林羡之开口问:“尸体在什么地方?”
“这玩意儿虽然是从人的体内孕育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也都是畜生,我们不敢把黄鼠狼的血浇灌在镇邪石上,就随便在城外挖了个坑给埋了。”
我追问道:“那寡妇的尸体内?”
老头闭上眼睛说:“浇灌在镇邪石上面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攥着的几根毛发试探问:“那这几根毛发,就是黄鼠狼的?”
老头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点头说:“正是,这是黄鼠狼身上的胎毛。”老头说着叹息说:“造孽啊,五年前黄鼠狼已经被打死了,五年后竟然又重新回来了。”
我瞥了眼被开膛破肚的老候,又看向老头,思量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砸死黄鼠狼的人,应该就是老候吧?”
老头一愣,轻叹说:“是的,我本来想动手,但是老候却抢先举起了凳子砸了下去。”
我拧眉说道:“既然如此,那事情也差不多有眉目了。五年前老候杀死了黄鼠狼,五年之后,黄鼠狼前来寻仇,就杀死了老候。”
见林羡之和老头默不作声,我又犯难起来:“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黄鼠狼已经死了,饶是成了精怪,城池周围有镇邪石把守,它也不可能进入城池里面。”
老头悠悠说:“这也是我困惑的问题。”
这个问题虽然让我有些困惑,但是更为困惑的是我和林羡之做住的宅子里面有女鬼存在的事情。
黄鼠狼被杀死之后必定已经成了精怪,所以才来寻仇,目前暂时没有人员伤亡,所以处理这件事情并不急于一时。
我轻咳一声说:“老人家,先去我住的那座宅子看看吧,我总觉得那座宅子有些奇怪。”
“也行!”老头应了一声说:“事情一下出来这么多,需要一件件解决。”
从老候家离开之后,为了不让其他人察觉出来,我们不动声色找到了锄头和铁锹,回到了院子里面。
整个院子就我们三个人,老头年事已高,无法做剧烈运动,林羡之又是一介女流之辈,更加不可能做这样的体力活,所以挖掘工作,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墙壁渗血,但墙壁内不可能有人藏着,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墙角有尸体掩埋。
昨晚那强烈的怨念让灯光都无法穿过,可是到了白天,那怨念便消失无踪,阴气也荡然无存。
这宅子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被画师画了出来,经历千年岁月,地面非常坚硬,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堪堪挖出了半米深的土坑。
可是细细一看,这土坑内并没有任何东西。
短暂歇息了一会儿,在林羡之的催促之下,我又挥汗如雨的举起锄头开始狠命开挖起来。
这一次将土坑又挖掘了半米深,脚下的泥土竟然开始渗透出了鲜血。
这一发现让我直接从土坑里面跳了起来,冲着林羡之和老头喊道:“这墙角下面果真有东西,已经出血了,泥土里面渗出鲜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