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古玩街,我下车便朝冯毅的店铺赶了过去。
这家古董店铺和香店的格局差不多,一楼是售卖古玩的门面,二楼是冯毅居住的地方。
来到古董店门口,冯毅一脸苍白坐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只摄影机正惊惧无比的望着我。
跨步进入店铺里面,我拧眉询问:“冯老板,怎么了?”
冯毅哆哆嗦嗦举起手将摄影机递给我,紧张说:“师傅,你看看摄影机。”
我吞咽了开口唾沫,将摄影机拿在手中,打开昨晚冯毅录制下来的画面,上面出现躺在床上的冯毅。
画面中的冯毅表现的非常惊恐,躺在摄影机对面,不断的在房间内左右巡视。
我将目光从摄影机上移开,看了眼冯毅,他紧张说:“师傅,你快进一下……”
我应了一声,按了下快进键,冯毅躺在床上不再动弹之后,我这才将快进键松开。
定睛在摄影机上看了很长时间,却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就在我犯难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出现在画面之中。
当人影彻底出现在画面中之后,却依旧还是一种半透明的样子。
我拧眉看向冯毅,他哆哆嗦嗦说道:“师傅,这是鬼吗?”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确实是鬼邪。”
冯毅不安问:“那怎么办?”
我摇头说道:“冯老板,你先别吭声,我看看这只鬼邪究竟想要做什么。”
冯毅识相的并没有再去开口,再次将目光投向摄影机那巴掌大小的屏幕上面。
画面中的冯毅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而鬼邪也慢慢从床下爬了上去。当趴在冯毅身上之后,透过鬼邪半透明的身体,我看到冯毅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表情非常惊惧,身子也再用力的扭动,似乎是想要挣脱鬼邪的控制。但鬼邪紧紧的趴在他的身上,让冯毅没有办法挣脱出来。
就在下一秒钟,冯毅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再动弹,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看到一缕白色气体从冯毅的口中涌了出来,朝鬼邪的口中涌了进去。
这种现象用脚后跟也能想的出来,鬼邪正在吸食冯毅的阳气。而他现在变成这样衰样,也和我之前的猜测一样,阳气不足,导致阴盛而阳衰,所以就会有气无力,跟霜打了一样。
后面的画面也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将摄影机关了之后,我拧眉说道:“冯老板,这只鬼邪确实是在吸纳你的阳气。”
冯毅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望着我不安看了很长时间,这才忌惮问:“师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摇头,凝重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现在还没有看到鬼邪,不过昨晚你被鬼邪压在床上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吗?”
冯毅连连摇头,我见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扭头朝货架上的青铜鼎看了过去。
从口袋摸出装着牛眼泪的玻璃瓶,冯毅紧张问:“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我舔着嘴唇说:“这是牛眼泪,涂抹在眼皮上就可以看到鬼邪。”
我说着将玻璃瓶打开凑到冯毅眼前问:“怎么?要不要试试?”
冯毅一个机灵,连连摇头躲了过去:“我不要试了,摄影机拍下来的画面都已经吓得我半死,要是真看到鬼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肯定会被吓死的。”
我轻笑一声,也没有理会冯毅,将手指伸入玻璃瓶里面,蘸了一点牛眼泪涂抹在眼皮上。
眼皮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我急忙又用手将还未干涸的牛眼泪全都揉至蒸发,等眼皮上的疼痛慢慢消减下来后,这才松开了手。
眯着眼睛再次朝货架看了一眼,货架上那只青铜鼎依旧安安静静的摆放在上面,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犯难一声,昨晚在涂抹了牛眼泪之后,没过一会儿便看到了之前无法看到的鬼邪,可眼下这情况似乎有些古怪。
在我嘀咕的时候,两只眼皮突然一阵如同被针扎一样的生疼,我哎呦了一声,急忙用手捂住眼睛,揉了两下后,等将手拿开,却看到在一个穿着血淋淋衣服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货架边上。
突兀看到了这一幕,饶是我身经百战,还是被吓得朝后退了两步。
冯毅见状忙问:“师傅,你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冲着冯毅低声说:“出现了。”
“什么?”冯毅先是一愣,旋即大惊失色,牟足了劲儿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匆忙来到我身边,颤抖问:“师傅,鬼出现了?”
我点头,拧眉看向正前方的鬼邪。
鬼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所染满,手腕和脚腕上戴着粗壮的铁链,乱糟糟的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过,已经黏在了一起。
马哥说着这只青铜鼎是人牲在被放血时,用来接人血的器皿,如果没有猜出的话,眼前这个满身血渍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被人牲残忍杀死的人。
而且从他的衣着和发型来看,也并非是现在的人。
我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沉声询问:“你是什么人?”
男人并没有吭声,而是诡异的一笑,突然扭头朝冯毅看了过去。
这一瞬间,我便明白这鬼邪想要做什么。
旋即拿起损魔鞭正准备拦在冯毅身前,鬼邪突然一个闪身从眼前消失无踪,跟着就听到冯毅突然惨叫一声,然后便如同被电击打了一样,躺在躺椅上疯狂的颤抖了起来。
我见状也是大骇,举起损魔鞭用力在冯毅的身上抡了下去。
当脊鞭和冯毅接触的瞬间,我看到一阵火光突然冒了出来。
损魔鞭对付鬼邪有着毁天灭地的能力,虽然我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能用损魔鞭一击将鬼邪打的魂飞魄散,但凭借现在的能力,还可以对鬼邪造成伤害。
但刚才的鬼邪已经隐入了冯毅的身体里面,损魔鞭不能对活人构成任何伤害,所以当一击之下,我感觉这把损魔鞭就好像落在了坚硬的物件上一样,震得我的虎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