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缕哭喊声传入耳中的瞬间,林羡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不满叫道:“这家医院可真够奇怪的,怎么就没有办法过上一天的安稳日子呢?”
我轻声安慰说:“林姐姐,这医院本来就是这样,谁没事儿会住在医院里面呢?生老病死在这里也见得多了。”
林羡之没好气白了我一眼说:“你现在的情况就需要静养,不然我怎么可能给你费这么大的劲儿找来单间病房呢。”
这话瞬间让我心头一暖,可还没等我高兴的太早,林羡之便说:“方文,等你好了之后,医院这些费用可要给我报销啊。”
我苦笑连连:“行行行,林姐姐,我不会让你多出一分钱的。”
“这还差不多,快点先吃饭吧。”林羡之说完,将早餐端了起来。
刚才那缕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很快便消停了下来,没过一会儿透过病房房门上的窗户,我看到几个医生匆忙朝隔壁病房赶了过去。
紧跟着,哭喊声再次又响了起来,而且比刚才还要凶猛很多。
医院里面死人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遇到冥顽不灵的家属,肯定会费尽一些力气的要医院赔上一笔。
而隔壁病房这家人应该就是如此,围着医生哭来哭去,显然是想要得到不菲的赔偿。
林羡之以前一直都呆在店里面,也没有察觉到她有着喜欢看热闹的天性,这次来到医院,她倒是对于这种热闹事儿非常伤心,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冲出去看看。
本来我还想着让她推着我出去转悠转悠,可是等吃完早餐之后,林羡之扔了残羹剩饭,便直接走到了隔壁病房打听八卦。
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也是没有任何事情去做,约莫有半个钟头,林羡之这才回到病房里面。
刚刚将房门闭合,她便说道:“方文,隔壁这个病人死的有些古怪啊。”
“怎么了?”我嘀咕一声,林羡之的表情有些谨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脸色凝重,坐在我身边说道:“刚才我去隔壁病房,你才隔壁病房的病人怎么说的?”
“林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一直都躺在病床上哪儿都没有办法去,你觉得我能知道吗?”我刚说完这句话,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之前被斗篷男人灌入阴气之后,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听力有了质的飞升。可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活受到困扰,将这种能力一直都压制了下来。
刚才如果我刻意去听,完全可以听到隔壁病房说些什么。
但此刻隔壁显然不再讨论这件事情,我也只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林羡之。
她啧啧一声说道:“早上刚刚死掉的那个病人其实得的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而是杀猪的时候,没有判断好距离,用刀把自己的手指给砍了下来,前两天已经将断指缝合好了,本来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可谁料到今天早上竟然突发心脏病给死掉了。”
“心脏病?”我纳闷望着林羡之,嘀咕问:“林姐姐,昨天那个突然死掉的男人是怎么死的?”
林羡之想了想,好奇说:“方文,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件事情。昨天那个男人,好像也是突发心脏病死掉的。”
我确定问:“当真?”
林羡之连连点头说:“肯定是真的,昨天我看到那个男人死了之后,医生就过来抢救了,最后宣布是突发心脏病死掉的。”
“看来这事情有些邪乎了啊。”我囔囔一声说:“昨天那个男人就突发心脏病死掉的,而且隔壁这个断指的病人也是如此……”
我还没有说完,林羡之便抢先说道:“而且这两个人的死都和那个傻子有关系。”
我一怔,忙问:“什么玩意儿?”
林羡之皱起了柳眉,眯着眼睛说:“昨晚那个傻子也进入过隔壁病房,应该就是从我们病房离开之后,而且听说那个傻子还围着那个断指病人的病床转悠了一圈,傻里傻气的说了一些没有人听懂的话。”
我犯难说:“这个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两起命案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还都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了。”
林羡之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你不是说这傻子是守村人吗?鬼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琢磨了许久,低声问:“林姐姐,你知道那个傻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林羡之不满瞥了我一眼。
那个傻子在医院从昨天就已经开始晃荡,应该还在医院四周。
见林羡之也懒得出去找,我没有吭声,而是将已经压制下来的听力打开,眯着眼睛静静聆听寻找那个傻子的下落。
当听力清晰起来之后,猛然间,各种杂乱的说话声涌入耳中,因为没有将这个力道控制妥当,就好像有人在我的耳边用力敲打大锣一样,震得我耳朵生疼。
用了很长时间,我这才将这种敏锐的听力调整妥当,排除了耳边杂乱的声音,我朝远处扩散出去,当听到一缕嘿嘿傻笑的时候,我细细辨认方向,发现这缕声音是从医院住院楼后面传过来的。
我目前还不能确定这缕笑声的主人就是那个傻子,聆听了很长时间,当这缕嘿嘿傻笑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候,我急忙将听力收敛,睁大眼睛对林羡之说道:“林姐姐,我知道那傻子在什么地方了。”
林羡之拧眉一瞬不瞬问:“什么地方?”
我吃力抬起左手,朝住院楼后面指去:“那傻子就在后面。”
林羡之狐疑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现在可没工夫解释,忙道:“现在不是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了,你带我过去看看,这傻子一定有问题,要是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儿,还会有人死掉的。”
林羡之虽然一脸疑惑,但在我的要求之下,还是将我拖着坐上了轮椅。
推着我下了住院部大楼,当来到住院部后面的时候,我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傻子,正在住院部后面的小公园长椅上躺着,还长着晦涩难懂的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