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鬼邪,不过林羡之说这种鬼邪生存的年头久远,想必对付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林姐姐,先不说你有没有得到茅山真传,你本就是茅山一脉的人,应该可以看到这样的鬼邪吧?”
林羡之耸肩摇头说:“这样的鬼邪,我也没有办法看到。”
“连你都没有办法看到?”我错愕起来,一脸诧异望着林羡之。
她点头说:“是啊,你真以为我是万能的?我虽然在茅山术中耳濡目染,但是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抓鬼的能力,充其量就是知道一些对付鬼邪的方法而已。”
我又问:“那你知道应该如何看到这样的鬼邪方法吗?”
林羡之眯着眼睛摇头说:“没有。”
我略显失望,林羡之接着说:“方文,景叔不是给了你那本《鬼经》吗?你怎么不在上面看看有没有看到鬼邪的方法?”
林羡之这番话确实将我给点醒了,之前我一直都在《鬼经》中寻找如何针对鬼邪的方法,但是却没有过分钻研过如何看到鬼邪的方法。
我点头后急忙来到吧台后面,细细翻看起了《鬼经》。
一页一页的翻看,不得不说,这本《鬼经》上虽然对邪术的记载非常片面,但是对正统的道术记载的倒是非常全面。
翻了没几页,便在上面看到了如何看到鬼邪的方法。
这种方法针对的是强悍的鬼邪,如同在港台电影上看到的一样,想要看到这种鬼邪,就需要用牛眼泪和属阴树木的汁液混合,涂抹在眼皮上,便可以看到鬼邪。
牛眼泪这东西要是在农村,那说好找也好找,但是眼下我们在城里面,想要找到牛眼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眯着眼睛寻思了许久,林羡之突然说道:“方文,我想起来了,在郊外好像有一座奶牛场,里面肯定有牛眼泪的。”
我寻思问道:“只要是活牛,那就有牛眼泪,可是这属阴树木在什么地方找呢?”
林羡之不屑瞥了我一眼说:“方文,这种树木河边不多得是吗?”
“河边很多吗?”我微微一愣,旋即说道:“林姐姐,你说的是柳树?”
林羡之点头说:“柳树便是属阴的树木,而且传言枝繁叶茂的柳树枝干上,必定有人在上面吊死过。虽然这不可考证,但也足以证明,柳树确实是至阴的树种。”
我从吧台起身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有了方向了,那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这两样东西。”
林羡之挥手说:“行,你快去快回,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到点儿了,我也要下班回去了。”
没有墨迹太长时间,我应了一声,便找了个玻璃瓶,匆忙跑了出去。
林羡之所说的郊外奶牛场规模还算挺大,不过在进入奶牛场之后,工作人员听说我要找牛眼泪,各个都是忍俊不已。
我也明白他们必定是以为我看电影看得走火入魔了,也没有顶撞他们,而是从兜里面摸出了几百块钱,交给工作人员。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几百块钱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是在这些工作人员的眼中,那好歹也抵得上一天的工作。
当下便从我手中拿过玻璃瓶,进入牛棚里面,没一会儿,便拿着装了约莫有五毫升的牛眼泪玻璃瓶走了出来。
感谢一番后,我又拦车来到了河边。
眼下已经入冬,柳树早就已经光秃秃一片,但搭配牛眼泪的汁液并非是柳树叶的汁水,而且柳树的汁水,我折断了一根柳树枝便匆匆朝香店赶了回去。
等进入香店,林羡之正在收拾东西,显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
见我回来后,她眯着眼睛问:“方文,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妥当了。”
我将牛眼泪递给林羡之,她接过玻璃瓶晃动了两下,感叹说:“方文,这牛眼泪竟然还挺浑浊的,我还以为都清澈的跟水一样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只要是牛眼泪就成了。”我敷衍一声,摸出一把小刀开始将柳树枝上面的树皮割下来。
一会儿工夫,柳枝便被我剥了个干净,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树皮硬是挤出了几滴汁水,急忙灌入了牛眼泪里面。
摇晃了一下,等两只搅合均匀之后,我深吸一口气,拧眉说道:“林姐姐,你说这玩意儿真有效果吗?”
林羡之不以为然说:“《鬼经》上面所记载的都是有依据的,而且你按照《鬼经》中的方法也尝试了很多次,哪次让你失望过?”
我挠着后脑勺憨笑说:“虽然每次都是成功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每次我心里面都有些发慌。”
“你这是心病。”林羡之不屑瞥了我一眼说:“明天试试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
我轻笑点头:“说的也是,事实胜于雄辩。”
“行了,我先下班了,明天等我上班的时候你在过去。”林羡之说着拿起手提包,又嘀咕说:“反正明天你也起不了那么早。”
我有些无语,轻叹摇头:“林姐姐,在你眼中,我真的就这么不济吗?”
林羡之咯咯笑道:“你以为呢?”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也没有再去开口辩驳。
目送林羡之离开火,我关了店门,拿着牛眼泪和柳树汁液的混合物回到了二楼房间内。
躺在床上,我对这液体的好奇心是越来越强烈。
一想到这玩意儿涂抹在眼皮上就可以看到非同寻常鬼邪的鬼邪,我的心里面就有点儿痒痒。
强迫自己忍住试试的冲动,可是这个念想已经升腾了起来,就没有办法控制下来。
我猛地从床上起身后,盯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瓶看了很长时间,最终,我还是控制不住心里面的好奇,将手朝玻璃瓶伸了过去。
打开玻璃瓶的瓶盖,用手指蘸了一点液体涂抹在左边的眼皮上。
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从眼皮辐射全身,因为这玩意儿作用在脸上,隐隐间,我眼皮有些火辣辣的疼,而且还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木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