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子不仅与我说了你们那天说话的内容,他还说――”赵琳韵恶毒地盯着孟圆圆,低声说:“他说你这个贱人,没廉耻,没闺誉,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他也不会娶你的!”
孟圆圆震惊万分地瞪着赵琳韵,“你、你说什么?”
“这不是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罗世子说的。”赵琳韵阴毒的目光挑剔地在孟圆圆身上扫过去,“罗世子还说,你胖得跟条猪一样,若是娶了你跟娶一条母猪回家有何区别?他可不想天天晚上抱着一头又笨又肥的母猪睡觉。”
“你胡说!”孟圆圆怒不可遏,虽然她不愿嫁入广平侯府,可毕竟曾经喜欢过罗钰,她不相信罗钰会说出那么恶毒的话。“一派胡言!赵琳韵,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孟圆圆一怒之下,声音不免大了许多,引来许多人看来。
夏静月在远处也听到了孟圆圆的声音,好奇地拉着窦心婷走去。
赵琳韵发现许多人注意过来,而孟圆圆仍在怒中丝毫未觉,她接着又说出更阴毒的话,只是声音控制得极好,他处的人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孟圆圆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如此恶毒下流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更没想到从小娇娇弱弱,说话声音都娇娇软软的赵琳韵会说出如此低俗与恶心的话。
孟圆圆被气得直掉眼泪,指着赵琳韵大声怒骂道:“你才是妓女,你才是老鸨子养出来的!你全家都是妓女贱人――你是贱人――贱人――”
可怜孟圆圆一个从小养在深闺中的闺阁小姐,哪里说过难听的话,来来回回骂的都是赵琳韵污辱她的话。
这骂声太响,孟圆圆气怒交加之下也没有控制声量,远远地传了出去。
众女看去时,只看到孟圆圆凶狠地指着赵琳韵各种辱骂,而娇小的赵琳韵则微缩着肩,仿佛在委屈地哭泣着。
夏静月因一直在练强身术,五感异于常人,未近时已隐隐中到赵琳韵的话,再见孟圆圆被气得一塌糊涂,心中了然。
走过去,见赵琳韵已委屈得在抽噎了,而孟圆圆还因为气不过指着赵琳韵来来回回地骂妓女、贱人。
“圆圆,你为何要骂人?”夏静月沉着脸走过去,“好好的骂人作什么?”
孟圆圆看到夏静月过来,又听到夏静月指责的话,满腔的怒意化为委屈,眼睛红得发涩:“她、她骂我!”
“人家骂你你就要骂人吗?”夏静月走到孟圆圆面前,沉声说道:“不管为何,骂人都是不对的!”
说罢,夏静月转过身,面向赵琳韵,突然一巴掌扇在赵琳韵脸上,把抽噎中的赵琳韵给打傻了。
“你、你、你为什么打我?”赵琳韵捂着脸,震惊地瞪着夏静月。
夏静月也不打话,拉开赵琳韵捂脸的手,又重重地连扇几下,将赵琳韵打得脸都肿了。
打完之后,夏静月再转头与傻了眼的孟圆圆说:“明知她是贱人,你还跟她对骂什么?你骂得过贱人吗?就算骂赢了有成就感吗?那你也只会得到比贱人还贱人的名声。遇到这种卑鄙无耻的人,用不着跟她们对骂拉低自己的品格,直接打她就行!打得她见你就跑,听到你的名字就怕,往后她就再也不敢在你面前作妖了!”
赵琳韵愤恨得眼睛都红了,一手捂脸,一手指夏静月叫:“夏静月!你!你!你这个贱人!”
夏静月二话不说,再上前抓着赵琳韵又给了她几个巴掌,然后才说:“再让我听到你骂我,我见一次打一次,你皮厚骨痒的话,尽管再骂一次!”
秋霁社的小姐远远看到,几群人纷纷涌了过去,正欲指责夏静月时,夏静月冷冷一笑,单手握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花木,咔嚓一声,生生地将它折断。
夏静月带着煞气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利箭,不怒而威,不怒而令人生惧。
夏静月伸出一根食指,一个一个地点过去:“谁不服气的,尽管上来!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部一起上吧,我一人单挑你们一群!”
凡是被夏静月点中的少女,对上夏静月那凛冽中透着杀气的眼神,没由来地生出恐惧之色,情不自禁地后退着。
这些少女,虽然平时靠着家势嚣张跋扈,可一个个都是温室里的鲜花,何曾经历过什么?而夏静月的经历绝非她们这些温室花朵可比,连人都杀过,真若放开气势来,别说这些温室花,就是平常男人都要惧怕几分。
“既然没人敢来单挑,那就滚吧!”在夏静月的斥喝下,众多秋霁社的少女竟然慌之而散,连赵琳韵也不敢再讨公道,捂着被打肿的脸跑走了。
顾幽与李雪珠坐在远处,没有看清楚那边的事,但远远地见夏静月一人震慑住十余人,心中暗奇。
李雪珠看了一会儿,说道:“要说这女子中,最狂妄的要数这夏静月了,她爹才正五品时就敢跟我们叫板,如今她爹升了官,更发不把我们秋霁社放在眼里了。”
秋霁社的女子在京城中威风八面,然而一旦对上夏静月,一次又一次脸面尽失。
顾幽冷道:“让她狂几天,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此为何意?”李雪珠问道。
顾幽说道:“夏哲翰投靠了明王,扳倒了太子的人上位,郑国公早就盯上他了。”
李雪珠这才露出笑意:“我倒要看看,等她父亲丢了官,入了牢,她还拿什么张狂。”
孟圆圆与窦心婷见夏静月一发威就把秋霁社的众少女给吓跑了,看夏静月的眼神既带着震惊又带着崇拜。
“静月,方才谢谢你了。”孟圆圆抹去了眼泪,向夏静月感激地说道。要不是夏静月突然杀出来,她都不知道会被赵琳韵整成什么样子。“我没有想到,赵琳韵会这样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