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束车灯远远的照过来,车牌显眼,梁公馆黑色的大铁门开了一个豁口,再缓缓向两边打开,门卫恭敬的立在门两边。
当看到驾驶座上手握方向盘的男人时,六个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了怔愣表情。
怎么……是三少自己开车?
管家远远的也看见了,吓得脸色都白了,不顾自己又犯起毛病的老寒腿,急忙跑过去。
等车门打开。
“三少爷,你怎么自己开车啊?”管家声音颤抖了,担忧的表情全都在脸上。
梁非城脸色不太好,唇角抿成冰冷的直线。
冯管家看他一眼,又朝副驾驶座一言不发,低着头的乔南看过去,心里着急生气,却不敢当着梁非城的面骂她。
只得站在车外,一阵后怕的对梁非城说:“这都两次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
他话中的某三个字压在了梁非城的神经上。
他侧过身,眼底掠过一片阴影,清冷道:“这次也别跟他说。”
“是。”管家皱眉,但也无可奈何的叹气,缓了一会儿,心跳才正常。
这次还算好的了,至少是看到他平安到家,上次……
一想到上次乔南被郁闻州带走,他自己开车出去,车速飙到极限,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未知。
冯管家想起来又是一阵后怕,一颗老心脏被折腾得七上八下,差点都要犯心脏病了。
梁非城迈开长腿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
乔南低着头,神色难辨,手指绷直绞在一起,手骨发白,肩膀在小弧度的颤抖。
当他的手扣住她手腕的那一瞬间,贴在手心的温度寒凉如冰。
梁非城皱眉,扣紧她的手腕将她从车里拉出来,而后转身,拉着她面无表情的走向主楼,越过客厅,直接上了三楼主卧。
门砰的一声摔上。
屋里没开灯,乔南什么都看不清,跌跌撞撞的被梁非城一路牵着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咔哒一声,开门的声音。
浴室的灯光亮起的瞬间,乔南脸色一白,望向帘子里的浴缸,压抑在嗓子眼里的痛苦发出破碎的声音。
“不要……”
那一晚的一幕幕,撕扯着她的神经,濒临崩溃!
梁非城眼眸压着汹涌的暗色。
就在她往后退的一瞬间,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狠狠的往里一拽!
“进来!”
梁非城胸腔一阵烦闷,从和平饭店的停车场到现在,没有半分的缓解,反而越积越深!
不顾乔南的抗拒,直接将她拉到花洒下面,按在墙上!
凉水骤然淋下,乔南如一只受了惊的小猫,下意识的往梁非城的怀里躲,身子抖得厉害。
梁非城一手扣住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就着水流,微凉的指尖贴上她右耳的耳垂。
搓揉。
力道十分之狠,往常是乔南敏感的地方,此刻却只有疼,仿佛要被揉出血来的疼。
水温逐渐升高,可她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一张苍白的小脸布满痛苦的神色,她越是挣扎,梁非城揉搓耳垂的动作就越狠猛!
“躲什么,你想留下郁闻州的味道?”男人近乎咬牙切齿!
想到她在停车场被郁闻州抱在怀里,吻耳垂的一幕,如果不是顾及……
他绝对会杀了郁闻州!
梁非城停下动作,挤了沐浴乳在手中,满是泡沫的手再次包裹住她的耳垂,直到她小巧柔软的耳垂被揉搓冲洗变得通红,他的手才撑在墙上。
此刻他的身上也都湿透了,单手扯开领带,修长的手指弯曲,手骨分明,解开衬衣的两颗纽扣,然后俯身,吻上她的右耳垂。
舌尖舔弄而过,乔南吃痛的叫出声:“疼……”
梁非城稍稍移开,垂眸,目光深暗的看着近在咫尺充血的耳垂。
她的耳垂太过娇嫩,快被他揉出血来。
可一想到之前就是这个地方被郁闻州碰过。
他的人,独属于他一人的东西,被郁闻州碰过!
一道骇人的杀意从他的眼底掠过,乔南的外套和针织开衫被他扯开,内衫被高高推起。
男人隔着衬衣被温水润湿的胸膛,带着烫人的温度贴上她。
乔南忽然想到什么,剧烈的挣扎,那种痛,她此生都不要再经历!
梁非城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将她紧紧钳制在怀里,大掌掐着她的腰,在花洒的水流之下,占有她的身体!
不似那晚撕心裂肺的疼痛,可乔南依旧止不住的痉挛,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他扣住手腕高举过头……
……
乔南不知道自己被梁非城要了几次,最后一次她还有意识的时候是被他按在洗手台上。
她浑身湿透,视线模糊,摇摇晃晃中看到梁非城那双深褐色的眼瞳,在染了欲色之后,显得十分的黑亮。
就像一个摄人心魂的妖孽,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那妖孽咬着她的耳垂……
一切归于宁静,男人的喘息声渐渐平缓。
梁非城用浴袍包裹着乔南将她从浴室抱出去,走到床边,把人稳稳的放在大床的中间。
夜深人静,他倚靠在床头抽烟,眼尾还有一抹淡淡的桃红,在他那张禁欲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性感撩人。
他侧身弹掉烟灰,腹部鼓起的肌肉块和人鱼线若隐若现。
烟灰洒落,他的目光却在床头柜上迟疑了两秒有余。
手指握着抽屉把手,轻轻拉开――
不用眼睛看,手指像是有记忆一般的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的木盒。
大概只有手心大小,十分精致考究的盒子,上好的乌木。
他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手心里的盒子,拇指弹开锁扣,盖子顶开。
两枚珍珠耳坠在他的眼底绽放出温润的光泽。
如果是内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颗珍珠的品相和郁闻州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世间难得,无价之宝。
梁非城视线从那对珍珠耳坠移开,落在乔南发红愈发娇嫩的耳垂上,久久的凝视。
沉睡中的女人不知道是痛还是噩梦,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她扯开被子,无意识的被浴袍包裹着的身子翻到他身边。
梁非城目光深沉的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底仿佛蓄着浓烈的暗色。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凉薄的弧度。
将盒子丢回到抽屉里,他抬手抽了一口烟,烟雾弥漫开,在他的眼前仿佛形成一道屏障,他极力的压下眼底深沉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