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空念的话，墨司翊立刻抬手捂着胸口，司空念真的想气死他。
“你是不是误会了？接电话的艾玛只是y国公司的一个助理，我已经罚过她了。”
墨三少本不想解释的，可司空念纵欲过度那四个字真的刺激到他了。
真不明白她脑子里每天都想些什么？
“这个没关系，我只是正常的提醒你，你的身体不能每天都做，最好是不做，但如果你有需求，最好是控制在一周或者十天一次，每次不要超过三十分钟。”
咳咳！
司机老刘和杜光觉得他们太多余了。
他们听到了不该听的。
墨司翊的脸色此刻已经能用铁青来形容了，明明很气，却能笑着看向司空念。
“司、空、念！”
这是司空念记忆中，墨司翊第一次如此咬牙切齿的喊她名字。
司空念凝眉，本想怼他，可见他脸色难看，遂轻叹口气，“那每次最多不要超过四十五分钟！这是你身体承受的极限了。”
墨司翊：“……”气死他了！
车子在楚园停下，司机和杜光匆忙下车，远离暴风中心。
墨司翊下车之后大步朝后院走去，见他走到了游泳池边，司空念立刻跟了上去。
“你要游泳？你的身体最好不要做这种剧烈运动。”司空念开口，墨司翊冲她冷冷一笑。
“好。”
下一刻，墨司翊不紧不慢的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内一裤，墨司翊看向盯着他的司空念，愈发的咬牙切齿，“我要换泳裤，你也要看？”
司空念一副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
“你昏迷的时候，我和乌学义一起给你针灸歃血，当时你脱的精光，我都看过了。我知道你左边屁股有两颗痣，右边大腿根也有一个。”
司空念仿佛在跟墨司翊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随意。
墨三少随时有吐血三升的可能。
“你随便！”
墨司翊话落，转身进了泳池边的休息室，换好一条黑色泳裤后重新走了出来。
司空念视线落在他身上，宽肩窄腰大长腿，典型的倒三角身材。
“还看？”
墨司翊抬手，狠狠点了司空念脑袋一下。
明明心下很享受她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可说出口的话却满是嫌弃。
“天气凉了，你还是不要游泳了，如果你还在生我的气，那你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你才不生气？”司空念认真的问着墨司翊。
此刻的墨司翊，在她眼里是有些幼稚的。
难道他伤害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墨司翊仿佛看穿了司空念想法，语气带着冰冷的自嘲，“我的身体，我当然清楚。就算不游泳，说不定哪天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我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的。但我不会因为我每一天都是多余的就按部就班的过日子，我也想……”
他想说，他只不过想像个正常人一样，运动，工作，谈恋爱。
可他一直都明白，自己永远不会有那种生活。
如果司空念不出现，他对五彩缤纷的生活不会抱有任何期望，他要做的就是在有限的生命力尽可能拓宽墨家的道路。
他早已习惯了生活是黑白两色，是她的出现，在他生活里添加了其他色彩。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他不需要这些色彩，更加不会沉沦进去。
可如果不曾沉沦，又何必一次次提醒自己，又何必吃醋的跑到国外，又何必一回来就想见她。
“墨司翊。”司空念抬手拽了拽他胳膊。
“你不想看我游泳就走。我一个人落的清闲。”
墨司翊不顾司空念阻拦，抬手之际，脖子上的项链突然开了，扑通一声落入泳池中。
“项链掉了！”
司空念说着，几乎同时，穿着衣服就扑通跳进了泳池里。
那是霆哥的项链。
哪怕现在戴在墨司翊脖子上，那也是霆哥的心爱之物。
“司空念！”
墨司翊病不知道司空念的想法，眼见司空念跳了下去，自己也跟着跳进了泳池。
司空念在泳池底部找到了项链，紧紧的握在手里。
泳池的水冲刷眼眶，眼泪浸润其中。
“咳咳……”
司空念抓着项链太过专注，一不小心呛了一口水。
墨司翊见状，急忙拉着她到了边上。
钟先生这时带人赶了过来，一起将两二人拉了上去。
“咳咳咳！”
司空念呛了水，剧烈咳嗽着。
司空念用浴巾裹紧了她，自己都顾不上出啊俺姨夫，抱起她冲进了大厅。
大厅正在忙碌的佣人突然看到只穿着泳裤的三少抱着裹得跟粽子一样的三少奶奶冲了进来，一个个瞪大眼睛，半晌反应不过来。
三少和三少奶奶又玩什么新鲜招数了？
玩的这么大？
“快去熬姜茶！”
管家一声吼，佣人们收起八卦的心，快速忙开了。
屋内，司空念一直抓着项链不松手，墨司翊也顾不上要，等佣人放好热水了，就抱着司空念进了浴缸。
浴缸很大，他们俩都泡在里面也不局促。
看着蜷缩在浴缸里的司空念，墨司翊实在想不通，为了一条项链，她这么紧张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项链是他的？
“司空念，为什么？”
墨司翊找不到答案，忍不住开口问她。
司空念回过神来，看向墨司翊的眼神比平时多了一分柔和，墨司翊不知道，这柔和都是伪装内心真实的殇。
“我不想你下水，所以赶在你前面。”
“墨司翊，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不想你出事。”
因为你出事了，霆哥的案子就更难查下去了。
但是这些话听在墨司翊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感觉。
一种在他眼前盛放绚烂烟火的感觉。
很多年来，都没人跟墨司翊说过这些话。
他以为以后也不会遇到。
“司空念，我们不过是一场交易，不用这么认真。爷爷在的时候演演戏就行了，他不在，你没必要。”他告诉自己，不要再沉沦了。
将来如果她要走，你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