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保护到在校园里的你。」
闷在他怀抱里,他的声音敲在耳膜上。「你总算有觉得是自己错的一次了。」
「你总算有女朋友自觉了。」
「我什么时候没有了——」
梁镜旬咬了我侧颈,小小虎牙似乎扎了一下,我赶紧摀住,闪闪泪光的眼狠狠瞪他,欺负人。
「有麻烦不找男朋友处理,让男朋友置身事外,结果轮到情敌给安慰。」
「呃,呃呃呃。」
最后,死命推着梁镜旬回到摄影棚,他面上冰冷高傲,实际多吃这套呀。半推半就的前进着,我哀叹自最近是小跟班的命。
助理们盼到我们进来都松一口气,辛苦他们要配合这大爷的脾气,我注意着他们的神色,没有人意外,各自着手开始后续动作。
化妆师与服装师匆忙赶到模特身边,一时间现场的脚步声凌乱,隔着距离,我下意识看向聚光灯下的林菓,昏暗的脸色与外界鲜明对比。
用着极为陌生的轻蔑眼神,要穿透我似的凌厉。
……疲惫的一天,还恰好遇上是这位大小姐拍摄的时候。
我抿了唇,给自己打气,背脊挺直,冷静扬起唇角。她驀地瞇起眼睛,精緻纤细的手指拽紧裙角,我别开眼,深怕她下一秒衝过来打我。
失去理智的女人很可怕。
我要是再多给梁镜旬探几次班,估计可以对世界上的眼刀都无感了。
?
我想,热恋期就是如此。
我迁就他的浪漫、纵容自己的想念,日子过得像是一天没有见面都不行。
排除一些同事朋友的邀约,遇上我全天实习的时候或梁镜旬工作案子密集的时候,依然会在他坚持与无赖底下,各自沐浴后他开着车到我公寓楼下见面,三十分鐘一个小时也好,偶尔他心情不美丽腻歪上两三小时也是有可能。
回到小房间早已经夜半,压了压肩膀,我会开啟电脑继续未完的报告,或是告一段落、小睡片刻再晕乎乎的起床完成。从前作息正常,前些时候还有体力这样消耗,久而久之,经常在会话课打盹、实习状态不济。
「唯唯你最近忙什么呢?除了会话课还做了什么大事吗?累成这样?」
「她那是甜蜜的负荷,谈恋爱谈疯了。」
抓着镜子直直瞧,躲在镜子后面扭了扭脸,没有冒青春痘。
就是那黑眼圈肿得像是被扁了两拳,再吃肥点,估计可以得到国宝的身分.
啪地放下化妆镜与梳子,重新扎好鱼骨辫,疲倦地趴在天天都用消毒水擦拭过的桌子,眼神迷茫。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搞那么累。
一点也不像我。
谁敢耽误我时间,依照从前个性,没一掌拍死他铁定是我那阵子有重大考试,必须心存善念,不能滥用暴力。
也许喜欢就是这样。愿意妥协与愿意改变。
收拾着饮尽的咖啡垃圾,一面迅速归位档案。我拎起背包,踱步去打了下班卡,同事们兀自楞神。
「要走了?」
「他昨天出国了,我去帮忙照顾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