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夏莉!”
“诶?怎么了?贝蒂太太?”
夏洛特被贝蒂太太从蔓延的思绪中叫醒过来,她正坐在收银台背后撑着下巴,此时的她头重脚轻。贝蒂太太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嘴唇发白、满脸潮红、额头上布满细汗。事实上她有一种整个人已经脱离了现实的奇妙感觉。
贝蒂太太说:“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我就说你最近太忙了,一下班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看那个方向是去了戴维斯警官那里?”
夏洛特摇了摇头,“嗯――没什么,我还好,没什么问题。”她无法告诉贝蒂太太她去做了什么。因为每周的休息日她需要继续到巨石拳击馆学习格斗,所以为了观察玛丽安(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状况,她只能在每天下班后去艾伦庄园,顺便在那里蹭一顿星星做的美味晚饭,再搭乘星星牌移形换影特快顺利回到蜘蛛尾巷。
――不管经历了多少次移形换影,夏洛特都觉得自己不能再承受更多一次,但下一次她还是需要硬着头皮继续,因为连艾伦都知道夜晚的蜘蛛尾巷有多可怕……
夏洛特想要站起来,可是头重的不得了,她只能把手撑在收银台上才不至于倒下。这引得贝蒂太太一阵惊呼。
贝蒂太太强势地把夏洛特从收银台后拉出来,用额头碰了碰夏洛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从相触的皮肤之间蔓延开来,她惊叫道:“你发烧了!不行,我得带你去诊所看看。”
说着贝蒂太太已经准备去后面的房间穿外套拿皮包,但夏洛特拉住了贝蒂太太的手,她说:“我家里有感冒药,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去诊所蛮麻烦的……”科克沃斯的诊所在镇警察局旁边,离宠物店有点远,需要贝蒂太太开车带她过去,而且没有提前预约可能会扑个空子,还不如回去试试西弗勒斯寄回来的魔药。
贝蒂太太也知道诊所是什么情况,她气愤地跺了跺脚,暗骂了一句“该死的诊所”之后,看向了夏洛特:“那我送你回去。――不许拒绝,看你这个样子,我都害怕你晕在了半路上,我不放心。”
夏洛特无奈地同意了贝蒂太太的护送。贝蒂太太快速在卧室里换上了外套和帽子,把宠物店玻璃门上的牌子换成了“暂时离开”之后锁上了店门,开着车子送夏洛特回了蜘蛛尾巷。
一直把夏洛特安置在了床上,贝蒂太太才离开。离开之前还咕哝着夏洛特不听劝不搬出这里之类的话,夏洛特根本没有听进耳朵里。
等房子里完全安静了下来,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小白顺着夏洛特的手臂爬上了她的额头,夏洛特只觉得晕乎乎的脑袋上一阵清凉,舒服到让她发出了一声喟叹,她感觉人也清醒了一些。
趁着这个机会,夏洛特从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之前西弗勒斯寄过来的提神剂,并迅速打开了一瓶倒进了嘴巴里,一种像是丝袜一样的奇怪口感从她的嘴巴里一直滑进到胃里,魔药的味道更是奇妙,夏洛特仿佛能想到那些配方上奇奇怪怪的材料,她赶紧打住脑海里的想象才勉强不至于把刚喝的药又吐出来。
没过一会儿,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夏洛特从房门后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两只耳朵就像蒸汽火车头一样不断地喷出蒸汽,看起来就像是一壶烧开的水,她甚至觉得下一秒她的嘴巴里就会发出水开的声音高鸣。这场面看起来很奇特,难怪西弗勒斯让她不要在有人的情况下喝,夏洛特想。
夏洛特又想起几周前收到的西弗勒斯的信,信里西弗勒斯鼓励她去做艾伦先生的助手,她也熬夜看完了一本《神奇生物周刊》,周刊上的文章让她充满了兴趣,艾伦的研究非常合她的胃口,她已经开始想在艾伦的下一个研究里,她可以发挥怎样的作用,这意味着她想要去做这个助手。也许她会像莉莉信上说的那样,也会在《神奇生物周刊》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如果真的有的话,她该怎么署名呢?像艾伦先生一样用字母缩写,说到这个她通过《神奇生物周刊》上的署名终于确定了她之前看到的那篇麻瓜杂志上的论文就是艾伦本人写的,一个竟然会在麻瓜界发表论文的巫师――
【你这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小白在她耳边的嘶嘶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漫无边际的思绪,这不知道是几天来她第几次这样发呆了。
小白盘在她的肩膀上,昂着的头正在在冒出的蒸汽里摇摆。
“我也觉得你也挺滑稽的,这效果得持续多久?”夏洛特自顾自地问。
【我可不知道,哈――】小白又打了个哈欠。
“也许这个该给你喝一点,看你一天天都像是没睡够的样子。”夏洛特把还在摇摆的小白从肩膀上捧了下来,摸了摸小白身上的花纹。“你很想回到瑞文森林吗?”
【以前想。】小白把自己更紧地蜷缩在了夏洛特的手心里,【现在没有了,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特别熟悉的气息,让我很安逸――】小白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的她的头搭在了她盘着的身子上,发出细小的嘶嘶声。她又睡了过去。
“好吧――又睡着了。”夏洛特吐了一口气,把小白放在了抱枕上,躺了下来。她的耳朵里依旧不停地冒着蒸汽,夏洛特只觉得思绪又开始在飘散,她开始想起了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
她在两天前遇到了木匠加里先生,他问她大角鹿画的怎么样,然而自从圣诞节的意外事件之后,她就没有再继续画大角鹿了,因为她太忙了,不仅得为了考宠物护理师初级证书努力学习,还要去巨石拳击馆跟威斯塔尔学习格斗术,近一个月她又开始每天到艾伦庄园看神奇动物。太忙了――真的是太忙了――
上个礼拜,威斯塔尔在跟她对练了两轮后,说他已经没什么能教她的了,就算是遇到巨龙,她也完全有能力与之一敌,他甚至建议夏洛特去参加下半年的全国格斗比赛,绝对能引起轰动的。当然夏洛特认为威斯塔尔的话绝对有夸张的成分,她更多的是得益于她的速度和力量,她敢说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只要能打破她的速度就能把她踩在脚下,比如枪、比如瞬发的魔咒,所以她还是希望能更强一点,她开始期待西弗勒斯说的暑假训练了,虽然她没有暑假这种东西――
贝蒂太太前天让不要太拼了,应该让脑子放放松,因为再过两个星期,她就得去伦敦考宠物护理师初级证书了,贝蒂太太作为她的担保人和推荐人,会带着她一起去,这样她可以坐着贝蒂太太的车一起去,不用自己在路上折腾,真的是为她劳心劳力的贝蒂太太,她完全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在宠物店里,她现在就已经够忙的了,小镇上养宠物的家庭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就这样七想八想的,夏洛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她的耳朵里冒着的蒸汽持续了几个小时才终于停了下来。小白又短暂地醒了过来,爬到了夏洛特的枕边,靠着她已经不再发烫的额头上再次沉沉睡去。除了夏洛特,小白最喜欢这个枕头,她觉得枕头下面也有着什么让她觉得非常的安心。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夏洛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蜷缩的小白,她没有被吓到,或者说在无数次被这种场景洗礼过的她已经不会再被吓到了。她爬起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钟,已经8点多了,再耽搁一会儿,她上班就要迟到了,虽然贝蒂太太并没有强制要求上班必须准时,但是准时上班是夏洛特必有的坚持。
她伸了个大懒腰之后快速起床洗漱穿衣服,回到卧室里手动把还睡得迷糊的小白缠在了手腕上,在厨房柜子里拿出从艾伦庄园里带回来的施了保鲜魔法的三明治,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蜘蛛尾巷的臭水河依旧散发着臭味,仿佛里面已经淤积了几万年的烂泥。夏洛特路过了西弗勒斯的家,房门依旧紧闭、窗帘也拉得紧紧的,好像里面从来没有住过什么人。当她走到桥边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桥头上有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她放慢了脚步,随着她越走越近,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她的心跳也开始加速,因为那是个她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那是个每次她在看到床头艾娃的画像时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身影,那是巴蒂斯特兰奇,已经消失了将近一年的杀人凶手。
夏洛特的呼吸越发急促,她在想她是否应该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最近的伊万斯家,用那里的电话给戴维斯警官打一个电话,还是――
巴蒂斯特兰奇毫无疑问仍然是醉醺醺的,他正半个身子挂在栏杆上,嘴里骂骂咧咧地朝着桥下的河面伸着手臂,像是想从里面捞点什么东西出来。现在的他只要有人在后面稍微推一下就会直接栽进还算深的河里。
该不该这么做呢?夏洛特心里开始打架,内心的恶魔在告诉她:去推一把,推一把。而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不要成为另一个他!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无助的停在了桥下。这时候她好像鼻子失灵了,臭水河里的臭味完全飘不进她的鼻子,她的大脑像是被什么左右拉扯,她眼前的一切开始出现重影,仿佛她有两双眼睛在看着这一切。就在这重重影子里,夏洛特看到巴蒂斯特兰奇从桥上坠落,她呼吸一窒,猛然睁大了眼睛,瞬间眼前的一切重新归于正常,她快步走上了桥头。
桥下的水中,胖墩墩的男人正在不停的挣扎,从他满脸的大胡子中夏洛特看见他憋的通红的脸和越来越白的嘴唇,胖男人离岸边并不远,如果他还清醒着那他只要稍微游动一下就能上岸,但他并不清醒。
该不该救他呢?夏洛特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河边堆在一起的饮料瓶和包装壳在风中颤抖,好像在嘲笑她突然泛滥的同情心。她又看了一眼快要坚持不住的胖男人,狠下心转头就跑,飞快地奔向了伊万斯家。
伊万斯先生和佩妮刚刚出门,夏洛特只看到了汽车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以及在路边站着的伊万斯夫人,她正准备转身回屋子,她说:“夏洛特?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夏洛特双眼通红地努力憋住了要从嗓子里跑出来的呕吐感,她颤抖着对伊万斯夫人说:“伊万斯夫人,能借一下电话吗?我想给戴维斯警官打个电话。”
伊万斯夫人立刻皱起了眉头,拉着夏洛特的手就往屋里走去:“当然可以。你这是怎么了,你整个人都在发抖!快,电话就在那边的桌子上。”
夏洛特胡乱地点了点头,抖着手拿起了电话,按了好几回才按对了号码,很快那边就有人接起了电话:“科克沃斯警察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正好是戴维斯警官的声音。
“叔――巴斯叔叔,我――”夏洛特发出一声啜泣,“我――我在蜘蛛尾巷的桥上看到了巴蒂――巴蒂斯特兰奇。”
“什么?”戴维斯警官在电话那边惊叫,站在夏洛特身旁的伊万斯夫人也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电话里又传来了戴维斯警官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在那里不要动,我现在跟人去那里看看,你不要再去那里知道吗?”
夏洛特忍着眼泪点了点头,才发现戴维斯警官根本看不见,她含糊地“恩”了一声,哽咽着说:“叔――巴斯叔叔,你――你最好――最好快一些――也许――也许――”也许巴蒂斯特兰奇还活着……
“马上就去!我先挂了,一定不要到巴蒂斯特兰奇旁边去!知道吗!”戴维斯警官匆忙挂了电话。
夏洛特像是脱了力一样把电话放回了原位,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翻滚的胃,冲向了伊万斯家的卫生间,扒在马桶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伊万斯夫人担心地跟进来,拍着夏洛特的背,说:“竟然是那个人――太可怕了,还好你没什么事,你还好吗?夏洛特?”随后她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夏洛特终于缓过来了一些,她扯了些卫生纸擦了擦嘴巴,接过伊万斯夫人递过来的水杯,漱了漱口,把污秽冲掉之后,她站起来对面前的伊万斯夫人说:“谢谢您。”
伊万斯夫人把空杯子接过来,拉着夏洛特到了客厅,从厨房里又倒了一杯水,对夏洛特说:“喝点吧,才多大年纪――”她的眼眶也开始红了起来,“才多大年纪就要遭遇这些。我都不敢想,如果我们――我都不知道佩妮和莉莉该怎么办。”
夏洛特被伊万斯夫人按着坐在了沙发上,她喝了一大口水,压下了喉咙里的不适感,她想到如果胖男人还活着,她该在什么样的心情下看到他接受审判,或者――那个男人死了的话……她是不是就是一个杀人犯?她本有机会救到他的……
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警笛声,夏洛特呆滞地看着大门,好像她能透过大门看见那个桥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伊万斯夫人看着像是失了魂的夏洛特,忍不住落了几滴泪,她坐到了夏洛特的身边,轻柔地把夏洛特抱在了怀里,柔声说:“没事的,没事的,戴维斯警官都会解决的。”
夏洛特把头靠进了伊万斯夫人的肩窝,她突然觉得她现在就像是在艾娃的怀抱里,温柔的好像一汪暖泉滋润着她惶惶不安的心。
不知道呆了多久,夏洛特终于从伊万斯夫人的怀抱里爬起来,她感激地对伊万斯夫人说:“谢谢您,我感觉好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微微勾起了嘴角,“我只是太害怕了――找到他也好,他本该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她的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的,肯定的。他会受到惩罚的。”伊万斯夫人肯定地说。
“打扰您很久了,真的是不好意思。”夏洛特瞥到墙壁上挂着的钟上已经将近10点了,她想起了贝蒂太太,“我――我想我可能得去宠物店,我本该去上班的,我没跟贝蒂太太说,我想她肯定也在担心我。”
伊万斯夫人点了点头,感同身受地说:“如果我是贝蒂太太我肯定也会着急的,你快去吧,戴维斯警官估计也会去那里找你。”
“是的。”夏洛特说,“那我就先走了。”她推开了门,回头又给伊万斯夫人鞠了一躬,“真的很感谢您,伊万斯夫人。再见。”
“再见。”伊万斯夫人无奈地笑道。
等夏洛特到了宠物店,贝蒂太太脸上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太着急,她说:“昨天我不是让你休息一上午不用过来吗?你怎么还是来了?身体好了?”
“啊,您说过吗?我――我没听到。”夏洛特想起昨天贝蒂太太走前是咕哝了几句什么,她并没有听的太清楚,也许刚好她就漏掉了最关键的话,“我吃了感冒药,也没发烧了。”
“可是你的脸色白的很。”贝蒂太太不信任地说。
夏洛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脸,又想到了之前在水里挣扎的人,她嗓子发干地说:“我在桥上看见巴蒂斯特兰奇了。”
“什么!那个该死的家伙!他现在在哪里?”贝蒂太太一听到巴蒂斯特兰奇的名字就像是被踩到了什么开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的头发都像是炸开了,好像下一秒就会爆发出火焰。
“应该在警察局吧。”夏洛特说,“我看见他之后――去了伊万斯家借了电话给戴维斯警官打电话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刚听见了警笛的声音,我还以为又是蜘蛛尾巷死了人……”贝蒂太太恍然大悟地说,而夏洛特听到死人的时候整个人抖了一下,“要说冬天之后那里死人就少了好多。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怎么想的,有胳膊有腿的不知道养活自己,光顾着喝没什么用的酒,喝着喝着人就没了,我就从不让奎因喝酒。”
奎因卡维尔,贝蒂太太的独生子。
“不管怎么说,抓到了好,也不知道这一年都跑到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去了。艾娃知道了也会高兴的――”贝蒂太太抽出手帕抹了抹眼泪,“我可怜的艾娃。”
夏洛特的鼻子也有些酸,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摸了摸左手腕上柔软的小白,这个动作总能让她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
等到了下午2点多的时候,戴维斯警官才姗姗来迟,他一进门就用非常复杂的表情看着夏洛特,夏洛特心中一凛,以为戴维斯警官知道了她的见死不救,然而他说的是:“巴蒂斯特兰奇死了,经鉴定是死于溺水,他的身体里还有酒精。应该是喝醉了不慎跌下桥才被淹死了。”
“恶人有恶报!”贝蒂太太拍手叫好。
“那他现在……”夏洛特迟疑地说。
“等结案报告出来,他就会被葬在犯人墓地里。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给他办葬礼的吧?”他深深看了夏洛特一眼。
“不,当然不。”夏洛特轻声说。
“就让他跟那群犯人在一起发烂发臭才好。”贝蒂太太恶狠狠地说。
戴维斯警官摊了摊手,拧了拧鼻子,说:“不管怎么样,这案子算是结了。在法律意义上,他还是你的继父,夏洛特。――他留下的一切都会直接由你继承,当然,他除了房子也没什么了,现在,蜘蛛尾巷那栋房子是属于你的了。”
“那算什么财产!”贝蒂太太嫌弃地说,“蜘蛛尾巷!要我说现在100英镑卖都能没人要。――哦,希望你不要太介意,夏莉。”
“您说的其实没错。”夏洛特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会去买蜘蛛尾巷的房子。
“就说到这里吧,案件结束的最后可能需要你去一趟警察局,夏洛特。签个字什么的――”戴维斯警官说完就推门出去了,他半个身子卡在门里,又回头说,“到时候我来接你。”
“谢谢您,巴斯叔叔。”夏洛特感激地说到。
戴维斯警官摆了摆手,很快开车离开了。夏洛特的手指被睡醒了的小白轻轻抽了一下,因为她实在摸的太频繁了。
“事情总算解决了,夏莉。我得继续工作了。”贝蒂太太拎起了一个笼子,里面的白猫正恐惧的看着夏洛特或者更确切的是她手腕上的小白。
夏洛特把袖子扯了扯,遮住了想要冒出头的小白,点了点头,站到了货架旁,她说:“那我给货架补个货,等我弄好了就去帮您。”
“好的。”
看到贝蒂太太进了后面的门,夏洛特松了口气,她举起挣扎完又睡着了的小白,叹了口气。自从她常带着小白,这个宠物店已经很久没有吵吵闹闹的气氛了,也许她偶尔该把小白放在家里?或者送回到艾伦那里?
忙碌了一下午之后,夏洛特回家的时候在那座桥上伫立了许久。不知道莉莉或者西弗勒斯的下一封信是什么时候,但是她迫不及待地开始写信,她想把这件事告诉西弗勒斯,她希望西弗勒斯能告诉她,这一切她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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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