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终于放慢速度、停靠在漆黑的霍格莫德车站。空中仍然有隆隆的雷声,秋百跟在几个学生的后面下了火车。倾盆大雨在秋百周围一厘米的地方被阻挡住了,但是在漆黑的夜里,其他人并没有看清楚。
站台的那头是海格的巨大身影,他举着施了防水咒的煤油灯,大声地喊:“一年级的学生跟我来,一年级的!一年级的都到我这边来。“
秋百穿过学生们来到了海格的身边,海格身上的大衣已经湿透了,“嘿,海格。”
“夏尔,你怎么来这里了?”海格的声音很大,秋百看到聚集过来的一年级学生里两个孩子惊喜地看着她的眼睛。
“有点事。”秋百搭着海格的手臂,给他用了一个隔水的魔法罩和快干咒,“你继续引导学生,我先走了。”
“轻松多了!”海格抖了抖身子,“谢谢你,夏尔――”他转向一年级的学生们,“来吧,孩子们,跟我来。”
秋百离开人群,还朝孩子们中间的格温多琳和埃兰迪尔眨了眨眼。他们必须要跟着从湖上摆渡过去,进入霍格沃茨城堡,这是给他们的第一个历练。所以秋百没有为他们也用一个隔水魔法罩。
秋百踏上秋摩罗迅速地切开厚厚的雨帘,回到了霍格沃茨。高年级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地通过夜骐拉着的马车来到了霍格沃茨橡木大门前的石阶下,他们纷纷登上石阶跑进城堡。看到秋百时还跟她打招呼。
“夏尔妈妈!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在车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哈利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石阶,兴奋地说,他的衣服已经全湿了,只有眼镜依旧清晰。
“有点事,你们还好吗?”秋百帮哈利弄干了衣服,“来,罗恩你们也过来。”她帮哈利后面的罗恩、赫敏和纳威也弄干了衣服。纳威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了谢谢。
秋百和他们一起进入了洞穴般深邃的门厅里,门厅里点着火把,大理石楼梯上有不少学生正抖着身上的水滴。他们刚抖完,天上就有装满水的大红气球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在学生的头顶上爆炸,惊得他们失声尖叫、互相推挤。
秋百迅速织了一个魔法阵罩在了学生们的头顶,挡住了水气球里炸开的水。秋百往上看,就看到了在他们头顶上二十英尺的地方,飘浮着那个专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他个头矮小,戴着一顶有铃铛的帽子,系着橘红色的领结。
在与秋百的视线对上时,他立刻像是见到了老虎的兔子一样飞快地溜走了。麦格教授姗姗来迟,她愤怒地喊道,“皮皮鬼,你快给我下来!”地上都是水,她脚下一滑,秋百赶紧上前把她扶住了,“唉哟――谢谢你,夏尔――”
“你没事吧,米――米勒娃。”秋百对于这种称呼仍然不习惯,如果可以,她更想和西弗勒斯那样依旧喊麦格教授。
“这该死的皮皮鬼!”麦格教授整了整头上的尖顶高帽,透过方框眼镜朝上面瞪了一眼,那里早已经没有了魂踪,“好了,大家快进礼堂,快点儿!”麦格教授严厉地对刚刚还乱成一团的的人群说。
“用个快干咒,我想你们都已经学过了。”秋百朝学生们喊到。
他们纷纷抽出魔杖,会快干咒的给自己用一个快干咒,不会的就让旁边的人帮帮忙。但也有用的不好的,差点闹出了火灾。秋百惊魂未定地帮学生止住了火,跟在学生们身后走进了礼堂。
上一年的开学宴会秋百只记得模糊的一排人。她还没见过这样辉煌气派的礼堂,为了新学期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只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子旁已经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
在礼堂的顶端还有第五张桌子,教工们挨个儿坐在桌子的一边,面对着他们的学生。桌子的正中间坐着校长邓布利多,他穿着华贵的深绿色长袍,上面绣着很多的星星和月亮,是秋百没见过的浮夸风格。
与他的衣服不太符合的是他深沉的表情,他两只修长的手的指尖碰在一起,下巴就放在指尖上面,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望着上面的天花板,好像陷入了沉思。
西弗勒斯第一眼就看见了秋百,他面色沉静,眼神却一直跟随着她。与秋百对视的时候,他就瞥了一下旁边的空座位。秋百立刻穿过人群,来到了教工桌子旁,坐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
秋百的目光盯着格兰芬多学院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桌下拉住了西弗勒斯的手,“好不容易坐一次霍格沃茨特快,结果在下雨,什么都没欣赏到。而且,教工车厢里只有我一个。”
西弗勒斯反握住秋百的手,“你可以去和波特挤一挤。”
“他们在聊天,我就没有打扰他们,”秋百说,“不过我去和德拉科聊了聊,没有高尔和克拉布,他看起来形单影只的。”
“德拉科很聪明……”西弗勒斯看了眼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德拉科。德拉科看起来不太好,正盯着桌子上的高脚杯发呆。一向在他身边的高尔和克拉布坐在他旁边,一直从口袋里掏出零食。
“是的,他很聪明。但是他的认知大部分来自于他的父亲。他需要学会从自己的角度去发现世界,现在开始还来得及。”秋百转头认真的看着西弗勒斯的黑眸。
“希望卢修斯不会认为你在带坏他儿子。”西弗勒斯想到了卢修斯当初为什么千方百计想把邓布利多拉下校长之位的。
还记得卢修斯当时咬牙切齿地说:“我给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写了几十封信,让他把《诗翁彼豆故事集》从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移出去,但是他就是不肯,他迟早会把小龙带坏的!”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卢修斯和邓布利多的仇恨事实上从这个时候才开始,就因为《诗翁彼豆故事集》里有巫师和麻瓜结婚的情节,卢修斯认为会带坏德拉科。卢修斯的纯血理念在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还算是根深蒂固的。
“他该感谢我,他的儿子应该学他的聪明圆滑,而不应该学他的顽固。”秋百耸了耸肩。
没有等多久,分院仪式到来了。麦格教授领着长长一排一年级新生走了进来。坐在教师席上,秋百很清晰地能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浑身湿透了,但却挡不住他们既好奇又兴奋的心情,不停地四处张望。
他们顺着教工桌子站成一排,停住脚步,面对着全校同学。格温多琳看到了秋百和西弗勒斯兴奋地小跳了一下,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麦格教授把一只三脚凳放在新生前面的地上,又在凳子上放了一顶破破烂烂、脏兮兮、打满补丁的巫师帽。一年级新生们都愣愣地望着它。秋百虽然曾在校长办公室看过它,但却是第一次见它开口说话。
它唱了一首歌,歌声有些难听,但内容还算不错:格兰芬多的勇敢,拉克文劳的聪明,赫奇帕奇的勤奋,斯莱特林的野心。分院帽唱完后,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啊,我觉得如果我上霍格沃茨,我肯定会被分到斯莱特林。”秋百低声说。
“为什么?”西弗勒斯问。
“因为我有追求,有野心。”秋百的眼中像是有一团火,她曾经追求用哑炮的身份在魔法界有一席之地,现在她追求用后世人的身份在这里赢的属于她的幸福。
这时,麦格教授展开一大卷羊皮纸。“我叫到谁的名字时,谁就把帽子戴在头上,坐到凳子上,”她对一年级新生说,“等帽子宣布了学院,就去坐在相应的桌子旁。”
“斯图尔特・阿克利!”
“拉文克劳!”分院帽喊道。
“马尔科姆・巴多克!”
“斯莱特林!”
“埃莉诺・布兰斯通!”
“赫奇帕奇!”
“埃兰迪尔・索隆!”埃兰迪尔走上前,因为淋了雨,他从头到脚都在发抖。他拿起分院帽,戴在头上,坐在了那张凳子上。
“赫奇帕奇!”分院帽喊到。
埃兰迪尔欣喜地看了一眼秋百,随后快步走到了赫奇帕奇的长桌边。赫奇帕奇的级长塞德里克・迪戈里热情地接待了他。
上了一年课,秋百终于确定塞德里克就是爱德华的先人,他们的眉眼间很相似。至于爱德华提到过的曾曾曾奶奶,秋百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长桌,那里有一个叫做秋・张的女孩,她曾见过她和塞德里克约会。
“欧文・考德韦尔!”分院仍在继续。
“赫奇帕奇!”
“丹尼斯・克里维!”这是一个小不点,他穿着海格的鼹鼠皮大衣,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就在这时,海格从侧边的门溜进了礼堂,他在教工桌子的末端坐了下来,看着丹尼斯・克里维戴上分院帽。帽子大声说道,”格兰芬多!”
丹尼斯・克里维高兴得满脸放光,他摘掉帽子把它放回到凳子上,然后匆匆跑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
接下来是埃玛・多布斯,随着时间的推移,格温多琳的脸上慢慢地展现出恐惧,看着一个一个上前的同学,她紧张地挪动着脚尖。队伍在慢慢减少,终于麦格教授念到:“格温多琳・戴维斯!”
格温多琳看了一眼秋百,秋百回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小小的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把分院帽戴在了脑袋上。一分钟过去了,分院帽依旧没有高喊,从秋百的角度能看到格温多琳正在小声说话,似乎在和分院帽争论什么。
三分钟后,分院帽才扯着嗓子大吼一声:“格兰芬多!”
格温多琳气愤地站起来,把帽子放到了三角凳上,她有些委屈地看了眼秋百,眼角还闪烁着泪花。随后她走向了格兰芬多长桌,韦斯莱双胞胎大声地欢迎,格温多琳才破涕为笑。
“娜塔丽・麦克唐纳!”
“格兰芬多。“
“格雷厄姆・普里查德!”
“斯莱特林!”
“奥拉・奎尔克!”
“拉文克劳!”
最后,随着凯文・惠特比被分到赫奇帕奇的叫声响起,分院仪式结束了。麦格教授拾起分院帽和小凳子,把它们拿走了。
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笑吟吟地望着所有的同学,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势。“我只有两个字要对你们说,”他说,浑厚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吃吧!”
长桌上的空碟子堆满了食物,秋百夹了一小块牛排,惊叹着说:“怎么这么丰盛?邓布利多发财了?”
“因为三强争霸赛,多了不少赞助商。学校董事会也有变动……”西弗勒斯说。
“啊,慷慨的董事?我也应该加入一下的。”秋百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巴里,细细地嚼着。
学生们热火朝天地吃着,大雨仍然密集地敲打着高高的、黑乎乎的窗户。又一阵雷声炸响,震得玻璃窗咔咔作响,阴霾的天花板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金色的盘子,盘子里剩余的第一道食品消失了,眨眼间又装满了甜点心。
秋百迅速拿了一个坩埚蛋糕放到了西弗勒斯的盘子里,“这个不太甜,你会喜欢的。”
西弗勒斯皱着眉,还是吃了一口,随着他眉头渐渐舒缓,秋百知道这口味对了。最后,甜点心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里最后剩下的碎屑消失了,盘子又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这时,阿不思・邓不利多再一次站起身来。
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狂风和大雨的敲打声。“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饭了喝足了,我必须再次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看门人费尔奇先生希望我告诉大家,今年,城堡内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几项,它们是尖叫游游球、带牙飞碟和连击回飞镖。整个清单大概包括四百三十七项,在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可以看到,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核对一下。”
邓布利多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他继续说道:“和以前一样,我要提醒大家,场地那边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入的,而霍格莫德村庄,凡是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许光顾。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学生们都张大嘴巴,特别是魁地奇队的队员。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砰地撞开了。穆迪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他的样子比起之前真的变化太多了,一道叉状的闪电划过天花板,照亮了他伤痕累累的皮肤,嘴巴像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
还有他的眼睛,秋百印象里的是黑色的眼罩,现在变成了一只亮蓝色的圆眼,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
穆迪来到了邓布利多身边,和邓布利多握了握手,他隐晦地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又很快撤开了。秋百皱着眉看了一眼他,这个穆迪跟她印象里的穆迪完全是两个人。穆迪坐了下来,坐在邓布利多的旁边。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邓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邓布利多和海格拍了几下巴掌,在寂静的礼堂里回响显得孤零零的。学生们可能是被吓到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穆迪。但穆迪似乎对大家的冷淡反应无动于衷。他没有理睬面前的那一大罐南瓜汁,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旅行斗篷,掏出一只弧形酒瓶,喝了一大口。
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正如我刚才说的,”他笑眯眯地说道,“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你在开玩笑!”弗雷德・韦斯莱大声说。自从穆迪进门后就一直笼罩着礼堂的紧张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几乎每个人都笑出了声,劝布利多也赞赏地轻轻笑了起来。“我没有开玩笑,韦斯莱先生,”他说,“不过你既然提到开玩笑,我倒是听到一个很有趣的笑话,讲的是一个巨怪、一个母夜叉和一个小矮妖,他们都进了同一家酒馆……”
麦格教授很响地清了清嗓子。
“噢――现在说这个大概不太合适……不太合适……”邓布利多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啊,对了,三强争霸赛……你们中间有些人还不知道这场争霸赛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希望些了解情况的人能原谅我在此稍微解释一下,我允许他们的思想开一会儿小差。三强争霸赛大约是七百多年前创立的,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一种友谊竞争。这三所学校是: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每个学校选出一名勇士,然后三名勇士比试三种魔法项目。三强争霸赛每五年举行一次,三个学校轮流主办,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不同国家之间年轻巫师们建立友谊的绝好方式――可是后来,死亡人数实在太多,三强争霸赛就中断了。”
学生们兴奋地交头接耳。“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恢复争霸赛,”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不过,我们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司认为,再做一次尝试的时机已经成熟。这个夏天我们做了许多工作,以确保每一位勇士都不会遭遇生命危险。十月份,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率领他们精心筛选的竞争者前来,挑选勇士的仪式将于万圣节举行。一位公正的裁判员将决定哪些学生最有资格参加争夺三强杯,为自己的学校赢得荣誉,个人还能获得一千加隆的奖金。”
这丰厚的奖赏和巨大的荣誉让学生们兴奋了起来,不少人狂热地注视着邓布利多,好像下一秒就他们就会被宣布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
邓布利多又说话了,礼堂里再次安静下来。“我知道你们都渴望为霍格沃茨赢得三强争霸赛的奖杯,”他说,“但是,参赛学校和魔法部一致认为,要对今年的竞争者规定一个年龄界限。只有年满十七岁――也就是说,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允许报名,以备考虑。我们觉得――”
邓布利多微微抬高了声音,因为有些人听了他的话后发出愤怒的抗议,韦斯莱孪生兄弟突然变得怒气冲冲,“这一措施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争霸赛的项目仍然很艰巨、很危险,不管我们采取多少预防措施,六七年级以下的学生是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的。我本人将保证没有一个不够年龄的学生蒙骗我们公正的裁判员,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他的目光掠过弗雷德和乔治叛逆的面孔时,蓝眼睛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因此,如果你不满十七岁,我请求你不要浪费时间提出申请。”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将于十月份到达,并和我们共同度过这一学年的大部分时光。我知道,当我们的外国贵宾在这里逗留期间,你们都会表现得热情友好,而且霍格沃茨的勇士一旦最后选定,你们都会全心全意地支持他或者她。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让你们明天早晨精神抖擞、头脑清醒地走进课堂非常重要。去上床睡觉吧!赶快!”
邓布利多坐了下来,餐厅里咔嚓咔嚓、乒乒乓乓响成一片,学生们纷纷站起来,涌向两道对开的门,进入了门厅。乔治和弗雷德他们对于这件事仍然不能接受,梗着脖子愤怒地望着邓布利多。最后他们还是离开了。
“为什么规定十七岁?”秋百跟着其他教职工一起从侧门走出去,她对西弗勒斯说。
“你该去问问邓布利多。”西弗勒斯瞥了一眼和邓布利多说话的穆迪,转身朝他的地窖办公室走去。秋百暂时与他分别,前往了五楼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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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的话没怎么改,我偷懒了,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嘻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