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任何不同,除了穆迪的名声在人群中传播开来,例如“不愧是前傲罗”、“他们就是这么做事的”之类的,因为他在课堂上使用了三大不可饶恕咒来教学生。
“您竟然允许穆迪在课堂上对学生用夺魂咒?”秋百不能理解,所以她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不,我并没有允许。穆迪之前跟我说会教学生们不可饶恕咒,他的理由很充分,让学生们了解了才能学会抵抗。”邓布利多说,“但我没想到他是指让学生们亲身体验。”
“哦,邓布利多,我们还不确定他是不是穆迪。”秋百皱着眉头说。
“你找到证据了吗?”邓布利多问。
“不,我不够了解穆迪。您呢?按理说,您对穆迪应该更加了解。”秋百说。
“我只能说,如果他不是穆迪的话,他表演得太好了。”邓布利多抿唇说。
“一个很聪明的伪装者……伏地魔的最终目的肯定是通过三强争霸赛复活,所以混进来的人不是穆迪也会有其他人,他们会想尽办法让哈利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秋百说。
“这就是我坚持把年龄定在17岁的原因……”邓布利多说。
“那报名的时候我和西弗勒斯会守着的。”
“那就拜托你们了。”
在众人的期盼中,有关三强争霸赛的公告贴到了公告栏上,秋百他们自然比学生们早一个星期知道,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点抵达。
为此下午的课程要提前半小时结束,秋百和海格为此缩减了一些教授内容。西弗勒斯也有一节课,刚好就是给哈利他们上的,因为秋百的关系,哈利对于这门课的重视程度已经超过他喜欢的黑魔法防御学了。
在10月29日晚上,秋百和几个教授一起很晚才睡,就为了装饰礼堂。秋百和弗利维教授一起把四条巨大的丝绸横幅挂在了墙上。每一条丝绸上都印着各个学校的代表动物。而在教授桌子背后,挂上最大的横幅,是霍格沃茨学校的标志,秋百曾在入学通知书的信封上见过。
10月30号这一天,学生们都过于期待和喜悦,课堂上开小差的比比皆是。保护神奇动物课上有个男孩差点被火灰蛇的火点着了头发。
当铃声从不远处的城堡传来,上课的孩子们全都兴奋地冲了回去,只剩下秋百和海格现在一堆灰烬的旁边,灰烬里还有几条游来游去的火灰蛇。秋百把火灰蛇放进了生物戒里,以便下一次课程再继续使用,又挥了挥手,把灰烬融进了漩涡。
“走吧,海格,时间到了。”秋百说。
秋百用幻身咒溜回了地窖,西弗勒斯不在办公室里,她折身去了隔壁的魔药教室。空荡的教室里只有角落里的一个坩埚仍然在冒着热汽,哈利拧着眉严肃地搅拌着。他的对面,西弗勒斯居高临下地盯着坩埚里的魔药,一言不发。
与城堡其他地方的吵闹相比,魔药教室里寂静地可怕,坩埚里咕噜噜的声音被放大,有一种奇妙的意味。
秋百悄声走上前,拉了拉西弗勒斯的衣服,西弗勒斯终于开口:“波特,时间到了,你该去换一身衣服。”
“我……”哈利搅拌的动作停了下来,坩埚里的液体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他丧气的抽出魔杖用清理一新把坩埚里的液体一扫而空,“那我先走了,教授。”
哈利把干净的坩埚塞进了书包里,低着头离开了魔药教室。当教室门被带上,秋百从背后环住了西弗勒斯的腰,“哈利做的怎么样?”
“跟他的父亲不一样。”西弗勒斯说。
“你终于发现了?”秋百好笑地说,她换了个位置,到了西弗勒斯的面前,“现在也不晚。西弗,我们得去迎接其他两个学校的代表了。让我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整理形象,不能给斯莱特林的学生带个差头。”
“已经很好了。”西弗勒斯说。
自从有了秋百在身边,西弗勒斯以前的那种形象慢慢得到了改变。有人知冷暖,日夜常相伴,他再也不是学生们口中阴郁油腻的老蝙蝠。不过该害怕的还是害怕,他们的魔药教授形象有了变化,但毒液照样喷洒。
“确实还不错。”秋百摸了摸西弗勒斯的头发,油腻程度中等,“那我们先去吧。”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门厅,学生们已经排着队站在了城堡的前面。秋百和西弗勒斯站在了最后排的教师队伍里,麦格教授不停地看着学生们的头顶,总怕有人又在头上搞个花里胡哨的头饰。
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面前渐渐地被笼罩进黑暗里,但又被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肢解。寒冷在慢慢地渗透进人群,孩子们有的已经开始给自己摩擦着双臂。
秋百不动声色的为这些学生们套上了保暖咒,她听到一个六年级学生说:“突然不冷了诶……”
邓布利多站在教师队伍的中间,他回过头对秋百眨了眨眼,之后他喊道:“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许多学生急切地问,朝不同方向张望着。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从空中有一个庞然大物渐渐飞过来,秋百明眸,那是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被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同学急忙后退。随着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在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马车的车门上是布斯巴顿的校徽――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
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一个有海格那么大块头的女人走了下来。在门厅洒出的灯光中,她看起来闪闪发光。
与海格不同,她有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发髻。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虽然块头很大,但她是一个很美丽很优雅的女人。
邓布利多带头鼓掌,西弗勒斯小声说:“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
马克西姆夫人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邓布利多走去。邓布利多虽然也是高个子,但吻这只手时几乎没有弯腰。“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他说,“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说。
“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说着,用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她的身后有大约十二三个男女学生,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
这并不奇怪,布斯巴顿的学生没有穿斗篷,只穿了精致的丝绸,根本抵抗不了寒冷。有几个学生用围巾还是头巾裹住了脑袋。他们看着霍格沃茨的城堡,目光警醒。
“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夫人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说,“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马克西姆夫人说,“可是那些马――”
“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老师会很乐意照料它们的,”邓布利多说,“他现在有点事情没过来,当然,我们的助教也会帮忙的,是不是,夏尔小姐。”
“乐意之至。”秋百说。
马克西姆夫人有些迟疑地打量了一下秋百,“我的骏马需要――嗯――力气很大的人才能照顾好,”她说,“它们的性子很烈……”
“我向你保证,海格和夏尔完全能做好这件事。”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很好,”马克西姆夫人微微鞠了一躬,“还希望夏尔小姐记得喂这些马喝纯麦芽威士忌。”
“我会记得的。”秋百也朝马克西姆夫人鞠了一躬。
马克西姆夫人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侧过头对身后的学生说,“来吧。”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他们走上了石阶,麦格教授先把他们带进了门厅。
过了半晌,在学生们以为另一个学校这会从天上过来而一直眼巴巴望着天空时,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向他们飘来:是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
“在湖里!”李・乔丹大喊一声,指着湖面,“快看那湖!”
在黑乎乎的水面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大漩涡,一艘气派非凡的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船的样子很怪异,看起来像是一具骷髅。
片刻之后,铁锚被扔进了浅水,木板搭上了湖岸,船上的人走了下来。他们的块头很大,穿着一种皮毛斗篷,带头的人更显特别,是一种银白色的柔滑皮毛,跟他的头发一样。
当他们走到灯光下,西弗勒斯不悦地轻哼了一声。
“熟人?”秋百轻声问。
“他不配。”西弗勒斯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
明显的,这个人并不受西弗勒斯的欢迎,而且他的热情看起来也特别的虚伪。他对邓布利多喊道:“邓布利多!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他的头发很短,山羊胡子没能遮住他瘦削的下巴。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处处透着冷漠。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他抬头望着城堡,“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个学生上前。秋百觉得他有点眼熟,想了好一会儿才通过躁动的学生们想起了这是谁,魁地奇世界杯上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
“他竟然还是学生?”秋百有些惊讶。
西弗勒斯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他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卡卡洛夫。或者说不只是他,在角落里穆迪那可怕的魔眼也盯着卡卡洛夫。
邓布利多带着卡卡洛夫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前往礼堂,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紧跟其后,教师们走在最后。
布斯巴顿的学生已经坐在了拉文克劳的长桌边,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踌躇了一会儿坐到了斯莱特林长桌。克鲁姆坐在德拉科身边,许久未展笑颜的德拉科因为偶像的靠近,终于露出了一抹浅笑。
等所有的学生都进入礼堂落座,秋百才和其他的教师一起走到了教师席。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先后落座,邓布利多开始致欢迎词。
之后便是宴会,家养小精灵们为了招待客人,还贴心的准备了他们本国的菜色。秋百看着眼前的法式杂鱼汤咂了咂嘴,小声地说:“我应该教他们做华国菜的。”
宴会开始二十分钟后,海格从侧门溜了进来,轻声对秋百说:“来帮帮我吧。”
“好的。”秋百朝西弗勒斯笑了一下,才和海格一起出了侧门。
当他们走出礼堂,海格才恢复了他的大声音,“哦,夏尔,那些马真的烈,你看我的手都被刮出了口子,我想你能帮帮我。”
金色的巨马仍在他们落地的地方,焦躁地跺着蹄子,火红的大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得把他们带到禁林边,我在那里搭了一个临时的马棚。”海格解释道。
“你们好……”秋百用不太熟练的法语说,“我们……带你们……吃……”一个词一个词地吐,秋百艰难地想着曾经看到过的法语词汇。
【自然亲和者!】其中一匹马大声嘶鸣。
“对!”秋百说。
自然亲和者的身份在神奇生物中总是异常好用,这几匹马乖乖地拉着马车跟着秋百和海格往海格小屋的方向走去。海格啧啧称奇:“真是厉害,你看起来像是能听得懂他们的意思。”
单纯的海格至今没有怀疑过秋百的身份。他一直以为秋百就是邓布利多找来帮助他的人。自从有秋百和他一起商量课程以及在上课时帮助他,他有自信了很多,这个课程可是受到越来越多学生的喜爱的!
让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停在了离海格小屋正门二百码远的地方,又把绳索解开,把几匹大马拉到了旁边的临时马棚。秋百的力气在这里有了大用处,海格甚至想要和秋百比一比掰手腕。
“给它们喝一些纯麦芽威士忌,你能找到吗?”秋百问。
“有的有的,等我去拿,我准备了好多。”海格匆忙地跑回他的小屋,从里面搬出了很大的桶,从很远的地方,秋百就闻到了酒香。马儿们也兴奋地躁动了起来。
“很香。”秋百帮海格把酒桶放在了地上,秋百用变形术变了几个大碗,把酒分了进去。
“确实,我差点没忍住偷喝了,哈哈哈哈。”海格大笑,眼前这场景让秋百差点以为自己不小心进了巨人国。
把马儿们安顿好之后,秋百对海格说:“接下来几天邓布利多交给我个任务,照料它们就看你啦,不过我有时间也会来看看的。”
“没问题,都交给我!”海格一口应承道。
再次回到礼堂,桌子上的食物都已经消失无踪了,邓布利多右边的椅子上一个熟悉的但是又在意料之外的人引起了秋百的注意。
西里斯和卢修斯并排坐在邓布利多右侧,西里斯洒脱的坐姿和卢修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他们不同形式的美让女学生们捂着心脏发出痴痴地笑。至于男学生们,他们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拉文克劳桌子。
那里有一个美丽到发光的女孩子,她穿着布斯巴顿的校服,有一头长长的瀑布似的银亮头发,还有着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除了没有尖尖的耳朵,她像极了瑞文森林的精灵王族。
“像斯黛拉?”西弗勒斯轻声说。
“是的,很像。”秋百喃喃地说,西弗勒斯握住了她的手,把他的少许温暖传递给了她,“比起我,她更像精灵王族呢,她是媚娃的后代?”
“很明显……”西弗勒斯瞥了一眼那些如痴如醉的男孩子们。
现场的流程已经进入到最后,邓布利多仍然在前方说着话,“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邓布利多说,“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界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线。”
他的旁边放着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里面冒着蓝白色的火焰,杯子下面是一个很旧的镶嵌着珠宝的大木盒子。
“最后,我想提醒每一位要参加竞选的同学注意,这场争霸赛不是儿戏,千万不要冒冒失失地参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选定,他就必须将比赛坚持到底。谁把自己的名字投进杯子,实际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须遵守的、神奇的契约。一旦成为勇士,就不允许再改变主意。因此,请千万三思而行,弄清自己确实一心一意想参加比赛,再把名字投进杯子。好了,我认为大家该睡觉了。祝大家晚安。”
“西里斯怎么会来?”秋百小声说。
“金钱的力量。”西弗勒斯说。
“董事会变动?赞助?”秋百懂了。
“是的,没错。”西里斯站在了秋百的面前,“我现在是霍格沃茨的董事了,到时候我一定要出钱让他们把魁地奇球场重新修缮一下。”
“这就是你说的大惊喜?”秋百问。
“当然不,你的大惊喜在月亮脸那里。观赛那天他会来,到时候他会亲自告诉你的。”西里斯说。
“透漏一下?”秋百撑着下巴往前凑了凑。
“哼,那是莱姆斯给你……和他……”西里斯用下巴指了指西弗勒斯,“给你们的礼物,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权利透漏。”
“我?”西弗勒斯翻起眼皮。
“鬼知道呢。”西里斯转身,朝格兰芬多的长做走去,“我先走了,我去找哈利说几句话。”
“给我们的……”秋百猜不出来,“算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我们今晚是不是就得在这里看着?”
“大概……”西弗勒斯望了一眼领着学生离开的卡卡洛夫。
“啊,多准备点提神剂,西弗。我觉得那个人肯定会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秋百缓缓站起了身,她有点口渴,而且饭也没吃好。所以她想先去一趟厨房填满五脏庙。
“你去弄吃的吧,我去拿提神剂。”西弗勒斯轻声说。
“真贴心,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肯定要吻你。”秋百轻笑着说完,就从侧门离开了。西弗勒斯过了一会儿才跟在后面,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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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呵,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西里斯:该死的,我能给他送礼物?
莱姆斯:这礼物我想西弗勒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