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丫鬟匆匆请来了迟勋,他发现娇妻叶亚若双眼肿肿的。
“亚若,怎么了?”
“夫君!”叶亚若往前,主动投入了迟勋的怀抱,“妾身实在是想念寒霜。”
迟勋看着怀中人儿的柔弱、眼角的泪水、柔若无骨的依靠,心疼地不行:“且在等两日,为夫就去把寒霜要过来。你知道的,宋淼淼任性刁蛮,做事最不计后果。”
得到这样的回答,叶亚若自然不满意,要不是迟勋为了应付宋淼淼的追查,寒霜也不会落在宋淼淼的手上。
她的小手开始不老实,在迟勋身上乱摸,而偏偏触碰到某些关键部位。
“夫君,寒霜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没有她在,妾身实在是睡不安稳。这才成婚三日,姐姐就敢对夫君拿乔,她对你实在是不敬啊!”
叶亚若边说,边抽噎,而呼吸声加重,呼出的气息恰好飘在迟勋的耳边,惹得他耳朵发红、兴致变高。
迟勋猛地打横抱起叶亚若:“此事好说,婚前我便向你保证,最多三月,宋淼淼便离开府中。我这侍郎府的女主人,到底只有你一个,你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要留在你身边的。”
叶亚若故作羞涩,低垂下了头。
迟勋兴致更高了,抱起她就往床上走。
屋中一片暧昧。
……
午后,水亭边上,一片安静。
清风吹来,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莲花开得正好,出淤泥而不染。
宋淼淼坐在亭中,身着浅蓝色长裙,搭流月髻,穿珍珠挂绣鞋,缓缓饮酒,远远看去,好一个清秀佳人。
而落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格外不同了。
迟勋没好气的大步走来:“宋淼淼,账房上的银子呢?”
他满心着急,她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她好意思吗?
“什么银子?”宋淼淼故作疑惑。
“就是你的……”迟勋闭上嘴巴,换了个说法,“就是账房上的钱呢?为夫还有要事,需要取用五千两。”
宋淼淼心中讥笑,账房上的钱就是她用嫁妆经营得来的,迟家早就是个窟窿了,没有她的填补,迟勋的日子哪来那么畅快。
既然迟勋嫌弃她是个商户女,那么就让叶亚若来主持家中大局好了,看看叶亚若的嫁妆够迟勋挥霍多少日子。
“夫君,家中的财政不是已经转交在亚若妹妹手中,你要钱财,该向她要才是啊。”
“宋淼淼,你让我去拿妻室的嫁妆,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官声还要不要了?”
迟勋气得拍桌,怒目而视,气息极其不稳,胸膛一下一下起伏。
宋淼淼捂唇,掩饰淡笑,故作惊讶,“可五年来,账房上用的都是妾身的嫁妆啊!”
“……”迟勋一愣,直觉宋淼淼撒谎,可仔细一想,迟家最开始的债务,都是宋淼淼帮忙偿还的。
那也不对!
“迟家还有百亩良田,十亩水田呢!这些不都交在了你的手中。”迟勋似乎找到了证据。
宋淼淼讥笑:“百亩良田价值五百两,十亩水田价值八百两。五年前,早就卖了抵债,夫君都忘了吗?”
迟勋的脸涨红,之前用钱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宋淼淼就双手送上,什么时候需要他亲口讨要。且账房一直都有十万的现款,任他取用。
从前倒是没想过,这钱的由来。
如今……
迟勋马上打住了想法,他不愿意深究,“宋淼淼,你休要胡说,我迟家什么时候欠债了,你到是好,私自售卖家中祖产田产,你居心何在?”
宋淼淼从怀中拿出田契来,塞进迟勋怀中,她早有准备。
在四年前,她花了好大的力气从其他人手中买回来,为的就是保住迟家的基业。为了保住迟勋的面子,她之前从未提过,现在却是以这种笑话的形式拿出来。
“妾身早就赎回来了,夫君若是急用,可以再次卖了。”
“……”迟勋气得想打人,售卖祖宗遗产,这是要被指责的大事!
“宋淼淼,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做事竟这般没有大局,自私自利,这三两钱财,你竟计算到我的头上!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丈夫。”
宋淼淼拍了拍手,冬墨端着一个盒子上来。
“老爷,这是大夫人特地准备的,这是良田这些年的经营所得,大夫人本来想交到二夫人手上。”
交到亚若手上?
迟勋看着宋淼淼,总觉得不可相信,他打开盒子,银票新旧交织,他再次抬头看向宋淼淼,心中有了些许歉意。
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宋淼淼的确是对迟家尽了点心意的。
可是,盒中的钱财不够!
迟勋眉头竖起:“这三千两,为夫有用就先拿走。淼淼,还有两千两……”
“府中的钱财都在这儿了,妾身已然身无分文。”
“这不可能!”
“夫君难道非要妾身所剩不多的嫁妆?就像是夫君说得,用了妻室的嫁妆,夫君不怕丢人吗?”
迟勋铩羽而归,气得指了宋淼淼好几下,“行!为夫还有事,先走一步,寒霜跟我走。”
“不!”寒霜近乎尖叫,跪下拒绝,“奴婢愿留在大夫人身边侍候。”
迟勋意外极了,看过去,寒霜戴了面纱,看不清表情,而裸露的部分,似乎有些肿胀。
“寒霜,你把面纱摘了。”
下一刻,寒霜马上朝着柱子撞去,直直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