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突然表情诡异,神色异常,龙星图几人皆心头一凛,“发生了什么?”
张清眉头拧成川字,“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房里面静悄悄地,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按照往常刘捕头和捕快兄弟们看守死者尸体的惯例,他们会大声聊天,以免太过安静心里发慌。”
“对,确实是这样的!”刘捕头点头证实。
张清便接着回忆道:“于是,我起了疑心,没敢从正门进去,我绕到后窗捅破窗户纸悄悄偷看,却见我们的人全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子,正在弯腰用手抚摸死者尸骨,一直从头摸到脚,然后又……又亲了一下颅盖骨!”
“亲?”刘捕头惊叫出声,眼睛瞪成了铜陵,“白衣女子亲死人的颅盖骨?”
张清咽了咽唾沫,“对啊,用嘴巴亲的!我当时一看,险些被吓死,这算怎么回事呀?死者是女的,女人与女人之间这般,已经很不正常了,何况那……那还是一个尸体高度腐败到只剩下白骨的女人!”
厉砚舟和龙星图饶是见多识广遇事沉稳,亦忍不住面面相嘘,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
“接下来呢?”刘捕头性急地催促。
张清深呼吸几下,道:“之后白衣女子便拿出一个麻袋往里装尸骨,我一看着急,便用力拍了一下窗户,然后跑过去推开门,白衣女子趁这个空隙跳窗逃跑,兴许她以为我们其他的人都赶过来了,来不及扎紧麻袋口子,头颅骨从里面掉了出来,我赶紧捡起头颅骨,拔腿就追!”
“那白衣女子奔跑的速度很快,明显练过轻功,我好不容易在村子后山追到她,只见她把麻袋扔在地上,正往上面浇桐油,我急坏了,连忙放了一颗信号弹,她便一刀捅在我腹部,然后扛起麻袋跑掉了!我想接着追,却有心无力,之后怎样,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捕头越听越急,“你怎么不早放信号弹呢?那么龙师爷和厉二爷就能早点赶回来,可能尸骨就不会被烧毁了!”
张清哭丧了脸,“我头一回遇到如此诡异惊悚之事,实在是忘记了,直到后面才想起来。”
“没关系,情有可原。”龙星图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画作,“张书办,你所见到的白衣女子与出现在坟场的芸娘是同一人么?”
张清盯着画像仔细辨别后,却是摇头道:“不是。这个白衣女子的身材有些粗壮,脸上的妆容很奇怪,好像是唱戏的那样,整张脸画得五颜六色的。”
一席话,听得三人全部陷入沉思。
居然出现了两个白衣女人?一个是芸娘,另一个是戏子?
刘捕头率先打破沉默,满脸不解,“竟然不是代豫干的?”
“这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刚刚冒出头的线索,还没捂热乎,便要夭折喽。”厉砚舟勾了勾唇,自嘲般地笑道。
龙星图瞪眼,“你还有心情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