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在冷水灌顶的刺激下醒来,举目一片漆黑。
空白的大脑,昏昏沉沉,十分难受。她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脚皆不能动,而且内力尽失!
钟楚稍作回神,便立即喊人,“小荷?娘亲?”
“钟姑娘好本事,既会易容,又会口技,当真是钟无山教出来的女儿!”
随着一道阴森的男音响起,光亮突然遍洒房间!
钟楚觑眼望去,但见钱清民坐在七八步开外的太师椅上,左右各立两名属下,满面杀机,骇人惊悚!
她眼睫毛飞快眨动,以最快的速度认识环境及自身的处境。
这是一间地下石牢,墙壁上挂满刑具,而她被绑在一根石柱上,手脚锁着铁链,头顶悬着一柄钢刀,控制钢刀的绳索,便握在钱清民手里,只要他一松手,钢刀就会将她的脑袋劈成两半!
钱清民抚掌,“果然不是一般女子,罹患险境,竟面不改色!”
“呵呵,钱大人说笑了,本小姐当日面见圣上,亦未曾有半分胆怯,难不成钱大人比皇上还要厉害?”钟楚笑,用满不在乎的口吻掩饰内心的慌乱害怕。
钱清民被降了一军,顿时恼羞成怒,“不怕死的话,尽管耍嘴皮子!”
钟楚渐渐镇定下来,语气愈发不屑,“本小姐虽然年纪不大,但绝非见识浅薄之辈,即便今日栽了跟头,你又能耐我何?你敢杀我吗?若你真有杀我的胆量,在我昏迷之时便已然动手,又何必弄醒我?”
“哈哈哈――”
钱清民怒极反笑,“若非留着你尚有用处,你当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用处?嗯……你容我猜一猜,你是想利用我来威胁龙星图?哈哈,那你的算盘可要落空了,龙星图铁面无私,你若是放了我,主动俯首认罪,她或许可以对你网开一面!否则,她会将你全家连根拔起,替我报仇!哦,当然,我父兄可不是善茬儿,我少一根毫毛,他们会在你妻女身上拔十根,我要是死了,你钱家祖坟都会被夷为平地……”
“休得猖狂!”
钱清民气得浑身发抖,若非身边的人眼疾手快抓住绳索,那柄钢刀已然落了下去!
“大人,您千万稳住,别上了那丫头的当!”
手下的提醒,令钱清民高涨的火气及时刹车,钟楚想到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亦是惊出一头冷汗,再不敢轻易激怒钱清民!
稍许,她抛出一个疑问:“钱大人,你如何认出我是假冒的钱嫣禾?”
钱清民眼神充满嘲弄,“你确实有能耐,戴着人皮面具瞒过了我夫人,也几乎让我信以为真,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嫣禾是我亲手养大的,她左耳后一寸之处,有一个从娘胎里带来的红点,而你没有!”
钟楚恍悟,“原来如此。那么,你的阴招便是小荷送来的那束花吗?”
钱清民颔首,“是,你太聪明,自从来到我府上,不吃不喝,我无从下手,便只能将软筋散喷在花束里。”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报备,“启禀大人,把龙星图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