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
我仔细地在照片上寻找一丝线索,无意间把照片翻过来时,看见了师父留下的亲笔,写着。
老友们,好久不见。
六脉传承久违的大聚首。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其他五位传人的面貌,也不知是哪位徒弟有幸成为下一任传承人。
不知不觉中,天已亮起,门外响起了鸡鸣声,原本寂静的街道不久便传来早起放牛羊的吆喝声。
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将笔记本重新放回了原处,吹灭了油灯前去叫叶兮起床,今天答应要陪他前去丁老汉的庄稼地里探一探情况。
清晨的气候格外清爽,天空好似一块明镜般透亮,微风拂过郁郁葱葱的枝头,扑簌簌地掉落下几颗晶莹剔透的晨露,空气中传来阵阵青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我跟随着叶兮来到了丁老汉的家中,平时天未亮便起床前往庄稼地采摘新鲜蔬菜的他,今日却唉声叹气的躺在炕上,消极颓丧。
“丁老汉,走,上你庄稼地去。”
叶兮一进门便嚷嚷起来,丁老汉闻声像是打了鸡血般,立刻打起精神从炕上爬下来,边穿衣服边将烟杆子往鞋底磕灭。
“这位是?”
丁老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这位是我师弟,在我们这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叶兮毫不吝啬地显摆道。
“太好了,还请二位大师随我来。”
丁老汉激动地手都在颤抖,匆忙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斗笠,招呼着我们顺着屋后的那条林荫小路前往庄稼地。
一路上,我便向丁老汉询问具体情况,只听他侃侃道来。
“大师你有所不知,之前我这庄稼地并无异常,就是从上个月开始,每次从庄稼地里采摘回的新鲜蔬菜,挑到集市上时还是好好的,就是转个手后,就变成了一堆冥纸。”
我认真地听着,想要从话语间寻找一丝线索。
“那你有没有仔细的翻看庄稼地,看看这地底下是不是埋了些什么?”
丁老汉十分肯定地说。
“我都翻找了,并无任何东西,一切都是好好的。”
我现在还不敢妄下定论,于是便让他尽快带路,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至庄稼地。
我望着眼前这片宽阔的庄稼地,不禁感叹着丁老汉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家中居然会有如此肥沃的庄稼地,定是年年大丰收。
叶兮此时正蹲在庄稼地旁,伸手去扒拉泥土,想要找出问题的源头。
我则围着庄稼地细细地打量一番,然后从袖中抽出符纸点燃,打开了鬼眼,再次朝庄稼地望去,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遍地的冥纸,风一吹,四下飘散,看起来触目惊心。
“丁老汉,这庄稼地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丁老汉闻言,立刻凑过来,语气哆嗦道。
“大师,此话怎讲?”
我指着遍地的冥纸,虽然他看不见,但我如实阐述我眼睛所看见的一切,只见他的脸色瞬间被吓得惨白,就连嘴皮子都在微微颤抖。
“丁老汉,你是不是做了有损阴德之事?”
我神情严肃地盯着他,循序诱导道。
“没有啊,我家世代务农,为人勤恳老实,怎么可能会干损阴德的事情。”
丁老汉揪着头发仔细的回想起来,十分肯定地说。
我见问不出他什么话来,语气深重道。
“丁老汉,你摊上大事了。”
说完,还不等他开口,我便负手大步离去,只听背后传来叶兮的呼唤声。
“阿顷,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不看了吗?”
我懒得回头,而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跟上,徒留丁老汉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接下来的几天,我故意不露面,寿衣店的门槛几乎都快被丁老汉踏平了。
“大师,您有话就请明示,这样不清不楚的,我真的没法理解。”
我淡定自若地悠闲品茶,对于他的话置之不理,引得他愈发焦急,只能向叶兮投去求救的目光。
“阿顷,差不多就行了,还摆上谱了。”
叶兮毕竟收了钱财,委实不好再将钱退回去,只能充当和事佬。
“你就给他指条明路,帮他处理掉这个大麻烦,不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