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沫儿还能够不计前嫌,同她这么好,人品真的是好。
“哪里哪里。”
司沫儿摆了摆手,害羞的抿唇笑了笑。
“那表姐你们去吧!”
秦悠缓缓地松开了司沫儿的手,她把脸侧了侧,又故意的把脸上的药膏,擦碰在了司沫儿的肩头。
司沫儿还没有什么表示,秦悠就紧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表姐,悠悠不是故意的。”
秦悠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眼泪也在眼眶里面打转。
司沫儿看着自己月白的衣裳上,沾染着绿色的药膏,还泛着一股青涩的难闻气息,顿时一阵的恶心。
这衣裳的布料千金难求,自己在姨妈面前刷了很久的好感,这才得到的,还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
现在被这个药膏沾染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了。
恨不得上去抽秦悠一巴掌,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够这样。
“没关系的悠悠,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稍后还是可以洗干净的。”
司沫儿笑着,宛若空谷幽兰。
“表姐不会是生气吧?”
秦悠又追问了一句,漆黑的眸子里面,依旧是不确定。
她这般问着,心中却是偷笑不已,为什么已经觉得司沫儿已经气得发抖了。
“你这个傻丫头,这个有什么可生气的。”
司沫儿无奈的摇头。
“表姐现在还忙,就不陪你了。”
司沫儿说着,又在秦悠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两下。
“嗯。”
秦悠点了点头,乖巧的目送着她们离开。
她依稀听到,她们说话。
陆薇看了一眼司沫儿的衣裳,可惜不已。
“沫儿你这个衣料千金难求,更何况,还有着芷嫣帮你设计的样式,要是洗不干净,就真的是浪费了。”
“哎,你可真大方,要是我家的妹妹如此,可不被我骂死。”
司沫儿忍着心疼,浅浅笑着。
“没事,一点衣裳料子而已。”
她们渐行渐远,说的话,也逐渐消散在了风里面。
秦悠听着,眼眸中染着淡淡的讽刺。
呵呵,司沫儿还真的是会装大方。
她的吃穿用度,都是侯府的,就算是以后嫁人了,侯府还要给她一比嫁妆,她有什么资格摆款。
还有那个纳兰芷嫣,很喜欢嫁进去大皇子府?
反正还有一个月的功夫,她得好好想想法子,让她事与愿违。
“福宝,走,去我娘那边转转。”
秦悠唇边带着一抹浅笑,让福宝搀扶着,朝着容微郡主的院子走去。
刚一进去,容微郡主就握住了她的手,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你大哥同我说了,给你治脸的是一个神医,虽说现在痛苦了一些,肯定是会治好的。”
容微郡主说着,心疼的小心的碰触着她的面颊。
“嗯,女儿都知道。”
秦悠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片澄澈。
“你这几日,就待在院子里,不要到处乱走了,也不知道这个脸能不能吹风呢。”
容微郡主依旧有些心疼,拉着秦悠的手,在软塌上坐了下来。
“女儿知道,只是今天来也是为了一些事情求娘。”
秦悠咬了咬嘴唇,神情有些忐忑。
容微郡主看着她这模样,心中更是不舍得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你说,是什么事?让你纠结成这样?”
“今天表姐带着纳兰芷嫣他们去看我,我不小心把表姐身上那一件流沙裙子弄脏了,我看表姐好像很喜欢,我记得娘这边好似还有这种料子,就都给了表姐吧!”
秦悠嘴角带着浅笑,说完又扯了扯容微郡主的衣袖,生怕她会不答应似的。
“好。”
容微郡主微微颔首,她应了下来,心中却是想了不少。
虽说,悠悠毁容不至于都怪责在纳兰芷嫣身上,但身为娘的,对于纳兰芷嫣还是有些怨怼的。
她没有阻止司沫儿去亲近纳兰芷嫣,却没有想到司沫儿竟然还把纳兰芷嫣领去了悠悠跟前,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悠悠失忆了,受的刺激不够大吗?
秦悠看着容微郡主的神色,便知道她不高兴了。
她也知道,司沫儿这种白莲花,寻常最爱假装了,自己要是想要打败她,一定要比她更加的白莲,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穿越女帮忙。
“多谢娘。”
秦悠伸手想要去抱容微郡主,但是转眼想着自己的脸上是有着药膏的,又把手垂落了下来。
“你这个傻孩子,就是把药膏蹭在我身上又如何了。”
容微郡主心疼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秦悠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晚上,在容微郡主这边用了饭,秦悠才离开,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盘点心。
福宝提着食盒,跟着秦悠的身后,一直来到了竹林深处。
这一片竹林后面,便是墨清濯的院子。
月光清澈,风儿一吹,竹子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好听的声音。
走到廊下,福宝便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秦悠,自己坐在了一旁等着,一手托着下巴,目送着秦悠进去了。
秦悠提着食盒,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待走到跟前的时候,她又静悄悄的把手中的食盒,给放在了地上,这才又小心翼翼的往着墨清濯的跟前走去。
站在墨清濯的身后,她又笑着伸出手,遮住了墨清濯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遂又可以压低着声音,唇边带着怎么都散不去的笑意。
墨清濯的薄唇,微微勾了勾。
“妹妹!”
薄唇轻启,唤了一声。
“唔,对啦。”秦悠拿下来小手,脸上的神情,还有些失望,她又折回去拿起来食盒,小嘴不自觉的嘟了起来。
“哥哥,你是怎么发觉我的。”
秦悠在墨清濯身边的垫子上坐了下来拿,一边把食盒里面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你看?”
墨清濯的唇边,一直带着浅浅的笑,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倒影。
秦悠瞧了一眼,这才掩着嘴巴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墨清濯看着她纤纤玉手,取出来的托盘,眼眸微微低垂。
其实,并不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