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秦悠就缓缓说出口,水晶般的瞳仁里面,也是星星点点的璀璨光芒。
墨清濯听闻她这么说,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也微微收敛了一些。
这时,他发现,他们两人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
心中正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把手抽出来,才不会让妹妹心里不难受。
正想着的时候,只觉得一阵花香袭来,胸膛前又是一阵柔软。
嗯,秦悠已经松开了他的手,整个小身体正紧紧的抱着他,脸颊也趴在了他的胸前。
“哥哥,我好开心,终于有哥哥了。”
秦悠垂首在他的胸前,语气轻盈欢快
墨清濯听到他这么说,当下也微微一笑,本来放在身侧的手,也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肩膀,还轻柔的拍了拍。
秦悠感觉到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咚咚……”
此时,门被人敲响了。
两人同时朝着门边看去,墨清濯松开了秦悠的身子,让她自己站好。
司沫儿端着托盘站在门前,她飞速的收敛起来面上的不自在,以及心中的妒忌。
她唇边带着浅笑,娉娉婷婷端着托盘就走了进来。
“我听下人说表妹你晚饭没有多吃,便给你做了芙蓉香米糕。”
司沫儿端着托盘,走到了他们跟前,把托盘里面的盘子搁在了桌子上。
秦悠坐下来,水亮的眸子,桌子上的香米糕,真的是芙蓉花的样子呢。
“表姐真的是巧手,看着就很好吃。”
秦悠说着,就拿起来一块香米糕送到了唇边,小口吃了起来。
司沫儿一直笑着看着秦悠,见她乖巧等的吃着东西,这才又看向一侧的墨清濯。
“表哥,你也尝一尝?”
司沫儿白皙的手指,也轻轻的捻起来一块,送到了墨清濯的面前。
“不用了,我不大爱吃这种糕点。”
墨清濯淡淡拒绝了。
司沫儿眼眸之中,也闪过一丝失望,其实她打听过了,今天墨清濯会过来秦悠这边。
她才亲自下厨做了这个,要知道平常送来的东西,都是她贴身丫鬟做的。
可惜自己这么费心了,墨清濯依旧不看一眼。
“哥哥,这个真的很好吃。”
秦悠说着,便把自己已经吃了两口的芙蓉香米糕,递到了墨清濯的唇边。
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墨清濯拒绝的话,就这么的哽在了喉头,他张开了嘴,吃了一口。
甜腻黏连的口感,让他很是不舒服的。
不过看着小姑娘期待着的笑脸,他还是把口中的那块给咽下去了。
刚刚咽下去,他就端起来桌子上的一杯水也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看到了浅青色的杯子上,有着浅浅的口脂印记。
这个是悠悠的杯子,一想到刚刚她就是这样喝水的,然后他又在同样的地方喝水。
一时之间,墨清濯抬起头朝着秦悠看了一眼。
“哥哥,香米糕好吃吗?”
秦悠又期待的等着他回答。
墨清濯的视线,却是落在了她粉嫩嫩的嘴唇上,不由自主的,耳朵一阵炙热。
“嗯。”
掩饰般的,他慌乱点了点头,眼神也瞬时看向了别处。
秦悠得到了回答,也笑了,继续捧着那一块香米糕吃了起来。
不自觉的,墨清濯的目光又停在了秦悠的脸上,她在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看着可爱极了。
这个香米糕,有那么好吃吗?
此时,站在一旁的司沫儿心中更是恼怒极了。
他们这个一来一往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芙蓉香米糕,可是自己做的。
墨清濯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送给他的,他不吃。
秦悠吃过的,他都吃。
司沫儿越想心中越是恼恨,她垂头,手指也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裙摆。
这个秦悠该不会是装失忆吧?
之前她跟自己就过不去,现在想了这个法子。
不对,很快的司沫儿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秦悠有这个脑子,又怎么会被纳兰芷嫣弄得毁容。
还是自己多想了。
秦悠吃完了一块香米糕,放用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嘴。
“表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不管是什么,都做的那么好,悠悠好佩服你。”
秦悠说着,仰慕的眼神,就这么的看着司沫儿。
“表妹这一张甜嘴,说吧,明个还想吃什么?”
司沫儿浅浅一笑,娴静的宛若风中的娇花。
“就是那日,表姐带来的粳米饮。很好吃。”
秦悠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不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只要表妹想吃的,就算是再麻烦,我也会帮你弄得。”
司沫儿说着,又一脸疼宠的看着秦悠。
“嗯。”
秦悠一脸乖巧,又点了点头。
“时候已经不早了,妹妹你早早歇下。”
墨清濯缓声说着一句,手中的那一个杯子,也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当如何。
“既然这样,我也走了,表妹你就歇下吧。”
司沫儿也盈盈一笑,朝着秦悠点了点头,同墨清濯一起出去了。
秦悠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人都出去了。
墨清濯在外面带上了门。
秦悠的视线,这才又落在了桌子上,自己喝的那个杯子,被墨清濯拿走了。
她勾唇一笑,拿起来先前墨清濯喝的那个杯子。
她举起来杯子,送到了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口。
门外。
墨清濯大步往前走着,一点没有顾及到在他后面紧紧追赶着的司沫儿。
“表哥。”
司沫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喊了一声之后,见墨清濯停了下来,她又连忙追赶了上去。
“表妹何事。”
墨清濯见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靠近了,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司沫儿自然是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呵,在对秦悠的时候,就没有男女大妨了,对自己就男女有别了。
“表哥,我们两人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司沫儿嘴角含着一丝苦笑,从她来的那一日开始,她就觉得,他跟自己一样。
他是嗣子,自己是寄人篱下。
他们两人都不属于这个偌大的侯府,却不得不要强颜欢笑,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