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青和我一样,不过,表情更夸张一些。
除了心虚和愧疚,她更多的是诧异,因为,她这一辈子都想象不出,墨主动走进‘印象’的样子。
崇青把杜墨渊领进了员工休息室。
门刚关上,我就被一旁跳出来的小米抱住胳膊,“猫姐,猫姐,这就是老板的男人,对不对?”
崇青的事小米和阿sa多少知道一点,上次的意外,阿sa亲眼见过杜墨渊,小米请假了,没赶上。
我用食指指尖点了点小米的额头,推开她,“不该问的别问。”
小米一脸八卦,机灵的黑眼珠转了几圈,瞥着休息室的大门低声念叨:“不说我也知道,肯定就是他!你没见老板看他的眼神,那惊心动魄的,连我的心都跟着噗通乱跳。不过,猫姐,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看人的眼光跟冰刀似的,瘆凉瘆凉的,吓得我都不敢看他了。。”
我瞥小米一眼,“有那么夸张吗?”
小米重重点头,“绝对的,不信你问阿sa,他刚刚进来找老板的时候,我们是啥表现。”
我和小米一样,都是心有戚戚焉。
不过,我可不能在两个丫头片子面前表露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行了!好好干活,来客人了!”我指着门口,推了爱管闲事的小米一把。
坐在窗边的沙发里看了一阵子瑞丽最新期,困意却渐渐袭来,正打算闭目养神,睡上它一小觉,休息室的门却忽然开了。
我立马挺起身子,露出八颗牙齿,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杜墨渊。
“集团还有会,我先走了。”他这样对崇青说。
崇青应了一声,有叮嘱他注意安全。
杜墨渊经过我的身边,再一次破天荒的向我点了下头,就拉了门出去了。
其实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眼底很红,不是想象中动了泪腺之类的狗血猜测,只是单纯的疲累到了极点眼睑充血的表现。
我像小米一样八卦的扒在窗边,偷看衣衫凌厉的杜墨渊登上一辆黑色的宾利渐行渐远,这才转过头去看崇青。
一望之下,惊了一跳。
之前还很正常,还带着笑意的崇青,此刻却失了魂似的坐在算账的柜台后面,连我叫她都没听见。
坏了!
肯定是杜墨渊知道了,所以才像敢死队一样来兴师问罪了。
我扶着崇青垮下去的肩膀,表明立场:“别跟自己过不去,你没做错,他要是敢找你晦气,我第一个不答应。”
崇青目光茫然地看着我,用了几秒钟消化了我话里的意思,竟嗤一声被我气笑了,“你的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哑然,接着瞪眼:“我怎么不正常啊!哪里不正常了!”
崇青用计算器敲了敲我的额头,“他就算是为了那件事找我,也不会在这里谈。”
我揉着被打疼的额头,嗫嚅反嘴:“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被戴了绿。。。”
看崇青气结,再次扬起计算器,我赶紧拱手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不该胡说八道。可姐姐啊,快告诉我,到底是刮了哪阵风,把他这尊老佛爷请来了呢?”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
崇青看了看四周,才压低生意告诉我:“他被牵扯进一件商业罪案,被检察院调查了,昨天刚保释出来,目前不能离开春熙。他走了关系,特地从监视居住的地方来见我,就是让我看到新闻之后不要为他担心。”看我愕然震惊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捂着眼睛说:“猫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他告诉我,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三两个人才知道他当年送礼的事,一定是其中一人告发的。可谁告的呢?我问他,他只说正在查,很快都会好的,让我放心。可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