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晓袅袅的腔调飘进了他的耳朵,“那你要一直挂礼物,不能忘,我拆一样,你挂一样。”
盛何遇:“好。”
梅晓问他,“那你喜欢我吗?”女孩儿用爱问这种问题,哪怕是他在行动上表明了爱意,还是想从他的口里听到。
女人总归是听觉动物,喜欢听男人的情话。
盛何遇揉揉她的脑袋,沉声说,“喜欢。”
梅晓微笑,主动去吻他的下巴,盛何遇戴着她的唇,用力的吻下去
他哑声道,“晓晓。”
“嗯。”
“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梅晓热热的手指,摸着他的喉结,声音悦耳动听,听的人筋骨都软了下去,“一起来好不好。”
“......算了,还是先吃我吧。”
盛何遇血气方刚的年纪,才开荤两次,哪儿禁得住这种近距离的拥抱接吻,抱起她,去了沙发。
室内灯光闪烁,灼灼其华,它们仿佛也在害羞,羞于沙发上的热烈。
......
圣诞节的街头格外热闹,人头攒动,比肩迭迹。
吉普车穿越吵闹的街把梅晓送去了梧桐苑。
下车。
梅晓对他挥手,进小区。
她才跟他分手就已经不舍了,她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跟他相拥而眠、从夜晚到天明呢。
回到梅家,她的整个神经都绷了起来,压抑猛然而来。
进了屋,屋内坐着梅希还有梅志业。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梅四海看着梅晓,冷道:“去哪儿了?”
梅晓说:“和柳如一起。”
梅四海不由分说的一拐杖打了过来,没有给梅晓任何防备,她噗通,被打的跌在地上。
疼从腿上直往上窜,钻心一般。
她仰头,她看到了梅希对她的嘲讽,还有梅志业的冷漠。
梅四海勃然大怒:“你敢撒谎,你真是无法无天!希希今天晚上看到了柳如,柳如和她的朋友在一起,根本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你敢骗我!说!到底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梅晓从地上站了起来,小身板笔挺挺的,她没有说话。
而梅希却冷嘲热讽:“爷爷,估计是和哪个男生约会去了吧。今天姑姑说让她和赵维不要再联系,晚上赵维在自己家,晓晓怕是和学校里其它追求者在一起?我听说,有很多男生经常给她写情书,今天圣诞节呢,还能少得了约会?”
梅四海盯着梅晓,声音洪亮:“有没有此事!”
梅晓缓了一下,道:“没有,只是和柳如分开后出去逛了一会儿。”
梅希:“谁信啊,不是早就听说有人天天到你们学校去接你放学么。”
梅四海再度扬起了拐杖!
梅晓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梅希道:“你是在怨赵维追我而没有追你么?说来也要谢谢你,让我看到了赵维的真面目。赵维跟你上过牀,你们把所有的事情该做的都做了,也只差领个结婚证......”
她话都没说完,梅希连忙站起来,脸色发白,“你放屁,你不要瞎说!”
梅四海这种人怎么可能允许梅家女孩儿还没结婚就和男人上牀。
梅晓平平淡淡的继续说:“我们学校里今天都传开了,有你和赵维开房的视频和证据,莫非你不知道?我还以为这是你提供的呢。”
梅希脸都青了,开房是她说的,可证据她可没有提供!
这事儿她根本不知道!
她惊慌失措的对梅四海道,“没有爷爷,我没有!你不要......”
梅志业也站起来,“爸,我相信希希不会做这事儿,她......”
啪。
梅四海一棍子打下来,梅希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梅志业连忙弯腰扶着女儿。
梅四海厉道:“我上午听说了一点,只知道你和赵维关系亲密,没想到你跟他竟然......你竟然这么不知羞耻!你还跑我这儿说你妹妹,你妹妹可没有跟你一样,这么没有礼义廉耻!”
梅晓的红唇扯了扯。
要是有一天梅四海知道了她早就有了男朋友,并且大半年了,两人也早就有了夫妻之前,他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把梅家祖坟刨出来。
呵。
她上了楼。
梅四海还在打梅希,梅希惨叫连连,梅志业也在求情。
梅晓躺在床上,忍受着腿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拿了药过来涂抹,若是不抹,明天估计会肿的不能走路。
但还是疼的不能入睡,转辗反侧,疼的钻心。
她拿起手机给盛何遇发短信。
“睡了吗?”
一会儿盛何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梅晓疼的两眼湿润,但声音又清润好听,“你在干嘛呀。”
盛何遇躺在床上,声音低沉磁性,“在幻想什么时候能抱女朋友睡。”
梅晓蜷缩着腿,微笑,“你这流氓。”
“我俩到底谁流氓,嗯?我喝醉了给我带去酒店,你这丫头坏着呢。”
梅晓道:“那你喜欢坏丫头吗?”
盛何遇听着她细细的声音,狠狠抽了一口气,心里又想了,“喜欢。”
梅晓捏着被子,把手机拿着离嘴巴远了点儿,深深呼了一口气,好痛。
她又擦了擦眼角的水雾,调整好后,笑了一下,娇嗔:“讨厌鬼。”
盛何遇听到了一点猫腻,“怎么了?”
梅晓:“没怎么啊,就是有点不舒服。”
“我来看你。”
“你进不来我家。”
盛何遇:“别小看了我翻墙的技术。我不放心你,我怕你不舒服不告诉我。”
梅晓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莫名其妙。
这一生有谁对她说过这种话,因为太少,所以弥足珍贵,哪怕这是他无意间吐出来的一句,都像刀扎在了她的心口。
她忍着哭腔,“是你太大力,给我例假提前弄来了,肚子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你不要来,我没事儿。”
“那我下次轻点儿。”盛何遇低声说,“很疼吗?别哭,再哭我真来了。”
梅晓娇道,“我就要哭,让你折腾我。”
盛何遇低笑了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不知不觉困意来袭。
醒来后,太阳照常升起,她渴望着远方的阳光,哪怕那儿是是冰天寒地。
她去上学。
穿着长衣长裤,下了楼,梅四海再次警告她:“放学后按时回家,若是被我知道你和哪个异性一起出门,我饶不了你!”
梅晓平静的,“嗯。”
她出去,坐在霍华的车上,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么点路程她都疼的受不了。
她静静的坐着,一声不吭。
这伤也不是第一次了,迟早会好的。
大半个月后,她递出去的留学申请终于来了,电子邮件已经发到了她的邮箱,校方同意。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可同时又忧愁,她走了盛何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