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只有你把她当宝贝
顾锦安坚持原则的同时,却也安慰性的对翟董说道,“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回去耐心等待,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容总一定会给出公正公平的处理意见的。”
顾锦安自觉自己的话已经到了苦口婆心的地步,可以说是该说的都说了,翟天佑但凡还有一点分析能力,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可惜她还是太单纯了,她自己现在对容司寒完全信任,就推己及人,以为别人也会像她一样,信任容司寒。
翟天佑听她提到容司寒,脸色立刻变了,他不是没有分析能力,他的分析能力完全指向了跟顾锦安相反的方向。
“你跟容司寒给出处理意见?”翟天佑眼神凌厉盯着顾锦安,“这么说,你在这件事情上,跟容司寒的态度是一致的了?”
“当然。”顾锦安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就不是个问题。
人力上报待批示的case,怎么可能总裁跟副总裁两个截然相反的意见发回去呢?那不是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解决吗?
“我跟司寒的处理结果当然是一致的。”顾锦安认真回答,想想,怕翟天佑多心,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用担心,司寒毕竟是容氏董事长,他肯定会从大局上考虑这件事情的。”
“哼哼。”翟天佑发出一声冷笑,“容司寒会从大局考虑,顾锦安,你是单纯还是傻?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容司寒如果能从大局出发,这两条措施怎么可能被提出来!”
他猛然提高声音,言语中冲天的怒火裹挟着向顾锦安冲过去。
顾锦安瞬间愣住了,她自从进入容氏以来,就算一开始业务不熟练,可是一直在努力学习,努力上进,付出的努力不比这公司上下任何一个人差。
她的努力有目共睹,加上她容家少奶奶的身份,以至于哪怕是那些对她心存恶意的人都没有人这样直接的向她宣泄怒火。
而翟天佑虽然脾气差,可人品却不算差,以前虽然对她不冷不热,却从没有这样攻击过她,这让她怎么可能接受?
“你……”她愣愣看着翟天佑半晌,渐渐反应过来,他的怒火似乎更多是针对容司寒的。
“翟董。”顾锦安抿抿唇,将心中那点不悦压下去,努力恢复理智,“你是不是对司寒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说,这件事我跟他沟通过,他并没有想借机把你怎样的意思。”
“他不想把我怎样?”翟天佑怒火更胜,“他如果不想把我怎样,他如果不是想报复我们这些公司元老,这两项措施根本就不会出台!他如果不想对付我,我今天就不会被举报了!”
顾锦安终于还是有些生气了,眼中隐隐有火光闪现,“翟董,我希望你说话之前能先考虑清楚,容总根本就没想报复什么,以他的能力,还犯不上绕这么大的圈子去报复谁!”
不知怎么,顾锦安觉得容司寒被冤枉了,这种感觉比自己被人冤枉更让她生气。
“哼!”翟天佑对顾锦安的话根本就不买账,“容司寒绕这么大圈子,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蒙蔽你的眼睛让你看不到事情真相!结果你果然相信容司寒,被他骗了还不自知!”
“翟天佑!”顾锦安猛地站起身,愤怒的盯着翟天佑。
进入容氏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发火失态。
“容司寒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信他!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不需要别人置喙,请你自重!至于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容司寒作为公司总裁兼董事长,自然有权做出任何处理决定,不需要别人以此为由来质疑他的为人!”
“容司寒的为人?哼!”翟天佑跟着站起身,与顾锦安隔桌对峙。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次一定会被清算,他说话越发的不管不顾起来。
“容司寒的为人还用得着人质疑吗?谋夺家产,气瘫父亲,驱逐亲弟弟,清算元老,对内高压迫害,对外伪装博美名,这样一个睚眦必报,反复无常的小人,全世界大概只有你顾锦安还把他当宝贝吧!”
“……”顾锦安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震惊的看着翟天佑,唇角不住抖动,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圈不知何时变红了,容司寒……他上午才告诉自己,他讨厌容氏,可是为了自己,他愿意把容氏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而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心想护住的容氏员工,竟然是这样看待容司寒的吗?
双手紧紧攥拳,顾锦安强迫自己不可以落泪。
不,她不能哭,她哭了就没有人帮容司寒了,她不允许别人这样对容司寒!
“翟天佑……”她竭力控制情绪,努力将语气变得平静,然而因为颤抖,她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顾锦安深深吸口气,尽量清晰的说道,“首先,关于你被举报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人力给出的方案我是不同意的!我的建议是撤销这条毫无根据的指控,我已经报批了,而容司寒已经同意了!”
刚刚她一直在遵守公司规定,所以坚持不愿意说出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可此刻听到容司寒被冤枉,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好像一切原则对她而言都不再重要了。
“其次,容司寒跟容家的恩怨,以及他对容家人做的事情,跟公司的经营没有任何关系,跟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件事情就更没有关系了!你身为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评价他!”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你说他清算元老,我请问你,除了贪污的谢董,和引咎辞职的袁董,他还处理过谁?别拿你自己当例子,我说的清楚,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要处理你!”
为了容司寒的清白,顾锦安一条条分析,有理有据,摆明了不接受翟天佑对容司寒的指控。
可惜她完全低估了翟天佑对容司寒的痛恨,后者根本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