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距离三生大闹凌峰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此刻,大家谈论的焦点,也慢慢从三生这个极短时间内,声名鹊起的焦点人物,转移到了各大门派的反应上。
毕竟,一个不过凝气境初期的修士,拥有多么令人惊艳的天资,创造出多少无法想象的传奇,面对整个方外之地顶级势力的针对,最终的下场唯有销声匿迹。
一如当初同样在凌峰山引起轩然大波的方天世,实际虽然隐姓埋名躲到了中土世界。只是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不是在追击中被击杀,便是被地鼎派秘密处决。
在方外之地上万年的历史长河中,三鼎六门九山一直都是无可争议的主流势力,这个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势力跟个人妄图取代这些门派,尤其是三鼎这样的顶级势力。
结果却是,不管当时的争斗多么惨烈,那些势力跟个人缔造出多少传奇,最终却都成为一座座历史上的警钟,警示着后人,三鼎那不可能被动摇的地位。
实际上却是,自从问天道人跟无漏真仙达成协议之后,首先便通过自身的渠道下达了封界令,要彻底断绝方外之地通往中土世界的传送阵。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事顺利的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甚至他的命令还没有到达之前,其它那些占据通往中土世界传送阵的门派,就开始严格控制过往的修士,大多数都奉行了许进不许出的原则。
诧异过后,问天道人才得知,原来三生这次得罪的不仅仅是凌峰山,而是几乎得罪了所有参与南宫强人婚礼的门派代表们。这些代表几乎囊狂了整个方外之地所有的主流势力,他基本等于得罪了整个方外之地。
尤其那些妄图用自身宝物换取凌峰山的各门派弟子,本身就是门派中的精英,这种婚礼也是年代一代弟子交流,炫耀的最佳时机。因此他们所带的宝物,几乎都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有些甚至足以支撑他们用到化神境。
若只是一般凝气境或者化神境修士使用的顶级法宝,一般的小门派或许还会看重,对其它六门跟八山这种传承了上万年,底蕴深厚的门派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事实却是,那些被“骗走”宝物的这些超级门派,比那些小门派表现的更加迫切。
他们在乎的不是法宝的价值,而是法宝上蕴含自家门派功法的精髓跟特质,这些秘密一旦流传出去,势必会降低他们门派的威慑力。
只是不管这些门派私下查询,还是问天道人直接以地鼎派掌门的身份下达封界令,亦或者是其它两鼎以及他们附庸门派的响应,加入搜寻三生跟龙菲菲的横列,这两个人就好像完全凭空消失一样,在长达一个月时间内,踪迹全无。
与此同时,地鼎派中。
原本认为抓住三生跟龙菲菲不过手到擒来的问天道人,此刻却眉头紧皱,盯着手掌心中,一个不停扭曲变换着形态,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的黑茧,陷入了沉思中。
“按照我现在得到的消息,那个董三生是被南宫强人的虚空神剑击中之后,才逃进折叠空间层的,以他的修为肯定九死一生,纵然他有保命的手段,却也会从空间裂缝中掉出,以现在搜查的力度,他万难隐藏起来,为什么就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呢?
无漏真仙给我这个噬魂魔蜂的幼虫,虽然已经从凌峰山吸收了龙菲菲的气息,只要幻化而出,就可以凭借本能找寻到她的所在之地。只是无漏真仙这个混蛋,竟然给了我一个残次品,一般魔蜂幼虫只需一个星期就可以幻化而出。据我观察,这个魔蜂最快也需要两个星期才能够幻化。”
一想到此处,问天道人干瘪的老脸就开始不停的抽搐。他本身就是在为无漏真仙做事,对方却在提供的资源上屡屡打折扣,并且还埋怨他办事不利。
内心无比憋屈的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咽到肚子里,一旦他要是提出是魔蜂幼虫有问题,无漏真仙不仅不会承认,反而会随便找个借口,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他,只能默默吞下这个苦果。
只是每每想到此处,望着幻化速度足足比一般健康魔蜂幼虫慢了数倍的幼虫,问天道人都有一股要将其捏成飞灰的冲动,最终却也只能强行压制下怒火,让自己的内心更加的憋屈。
魔蜂幼虫发育速度虽慢,却也是唯一追踪到龙菲菲的办法。这种魔蜂虽然并无出众的战斗力,却是通过气息追踪的无二之选,且只存在于仙阁之内。
一旦他真的将其捏碎,去找无漏真仙所要第二只幼虫的话,付出巨大的代价还是其次,恐怕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中,他都要承受无漏真仙无休无止的抱怨。
“罢了,终归只是一个凝气境初期的小辈而已,此人挫了天儿的锐气,成了他无法释怀的心理阴影,我便将此事交给天儿去办,让他可以自行打破内心的桎梏,从而无碍踏入化神境,将来等我入仙阁之后接待我的位置。而我也可以无牵无挂,为进入仙阁做最后的准备。”
一声叹息过后,问天道人掏出一枚玉简,贴在眉心烙下神念之后,信手一弹,连带着手心的魔蜂幼虫,直接向天际飞去,仿佛归巢的信鸽一般,在地鼎派上空旋绕一圈之后,找到天道子闭关之处,如同一道流星一般疾驰而去。
“哈哈哈,实在是太好了,董三生跟那个贱人竟然还没有死,爷爷既然将此事交与我,失败过一次的我,绝对再也不会让地鼎派蒙羞。董三生,上次你侥幸得胜,不过是有心算无心。
现在的你,就好像在大庭广众被剥光的婊子一样,毫无秘密可言,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这次我不仅要让你像狗一样,跪在我脚下求饶,还要当着你的面,尝一尝那个让你连性命都不要的灵根之母,到底是何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