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上这么气派府邸的都是富贵人家,能认个富贵人家做亲戚,吃喝玩住就不愁了。
天浴雪兴哉哉地随上官霏儿进入府邸,登府入堂后,上官霏儿说要下去换身衣裳让“他”先喝茶。
她端茶饮了一口,入口苦涩涩的不对口,便放下了。
一盏茶的功夫,上官霏儿换了身粉色纱裙,摘掉面纱,真容来到她面前,弯腰行礼,道:“让天公子久等了。”
上官霏儿抬起头来,其貌生得甚美,皮肤细腻到似那么轻轻一捏都能溢出水来那种,身材丰满,婀娜多姿,那温柔似水的模样,把天浴雪看得晃了会儿神,不免又将女子身上的衣裳打量一番。
粉色配美人更显娇俏迷人是好,唯有一处不妥,那便是布料薄如纱,上身后若隐若现,穿与不穿几乎无两样,不好不好!
她将目光收回,翘起二郎腿姿势很随意地斜坐在木椅上,抓了把瓷盘里的花生米往空中高高一掷,准准地落入嘴里吃了起来。
其姿态要多飒有多飒,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殿内服侍的婢女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天浴雪,小脸红的不像话,心肝都快跳出来了。
身覆男儿装的天浴雪简直能迷死少女千千万。
上官霏儿吩咐下去,备一桌好酒好菜款待天昱。
后厨手脚就是麻利,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个婢女们从门外进来,手里皆端着好酒好菜把桌面满置。
菜上齐,上官霏儿坐近天浴雪身旁,端起酒杯递与她,道:“霏儿能遇见公子乃三生有幸,这杯酒霏儿敬公子。”
化作精灵至今还不曾品过酒,不知其味道何如的天浴雪,看杯中之酒如水般清澈澈的,她口馋得紧,端起一闻清香扑鼻。
入口一品,又香又淳又烈味道还不错,她一口气全干了。
上官霏儿见“天昱”如此海量,若不再倒上几杯很难将其灌醉。她又把酒满上,递与天浴雪,道:“此酒霏儿珍藏多年,专门留着与未来的夫婿共饮,今日有幸与公子同饮,也算是全了霏儿多年来的心愿。”
天浴雪不知何为“夫婿”,这种熙熙绕绕的说辞,她才不管她那些幸不幸,愿不愿的。
上官霏儿倒一杯她饮一杯,四五杯下腹后,她只感头昏脑涨,这才晓得原来这所谓的“酒”还会上头!?
她望着蹲坐在殿内的涅焰神兽变成了两只,她呵呵一笑,打了个酒嗝道:“怎的涅焰神兽还会分身的本事?”
上官霏儿朝身后一看,空无人也,看出“天昱”这是醉了,架起“他”赴上阁楼,将其放在床榻上。
天浴雪面如粉扑,上官霏儿看得心花怒放,她走至床榻前正要宽衣解带,天浴雪一个翻身“哇哇”吐了一地,险些溅她身上。
她赶紧遣来桃儿收拾干净,又细心地给天浴雪擦嘴时,对着天浴雪的容貌赏心悦目地痴呆了好久。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遇到此等俊美男子,真真不枉她守了这么多年的贞洁之身。
眼下好事就在眼前,也不差个一时半会儿,容她先去泡个花瓣澡好好准备一下,再来与这公子共度良宵也不迟。
她让桃儿备好洗澡水,洒满玫瑰花瓣,全身泡入其中。
桃儿边服侍她沐浴,边问:“小姐,奴婢为你相的公子,你可满意?”
上官霏儿面露羞涩,微微垂头一笑,带着春心荡漾的神色。
桃儿自知自家小姐能文能武,比武招亲之时对那些男子出手彪悍得很,今日竟有这般害羞的一面实属难得,她不免一时戏言道:“我家小姐这是害羞了呀?”
上官霏儿娇容一片绯红,对着桃儿嚷了一句,“你若再言戏于我,我明日就将你嫁出去。”
“是是是,奴婢闭嘴。”桃儿知道上官霏儿说的是玩笑话,她乖巧服从收起了唇齿之戏。
良久,天浴雪昏昏沉沉睁开眼来,见一处屏风后一女子在沐浴。
她扶额回忆一下,才想起屏风后面的女子是谁。
这姐姐睡前沐浴,真将就!
区区凡间的酒对于天浴雪来说,上头也只是一时半会儿,此刻她已酒劲过半,头脑清醒。
她双手枕于头下,悠哉悠哉地躺在榻上。
不多时,上官霏儿沐浴完,身披一件单薄的衣裳,拖地而来,光着玉足行至榻前,声音温柔道:“公子醒了。”
天浴雪坐起来,见上官霏儿穿得这么单薄,她好心提醒道:“小姐,夜里渐凉你需多加衣裳,以免感染风寒。”
人长得俊俏且不说,还这般体贴会疼人,上官霏儿内心万般感谢上苍,赐她如意郎君。
“公子这般体贴懂得疼人,真乃霏儿荣幸之至。”她走近天浴雪身畔落坐在榻边,头靠在天浴雪肩上,问道:“公子可知霏儿心意?”
这姐姐不就是想跟她认个亲嘛!
天浴雪:“小生懂。”
上官霏儿十分激动,“既然公子知晓霏儿心意,趁今夜花好月圆夜,霏儿愿将自己终生托付于公子。”
何意?
正在天浴雪一阵懵懂之时,上官霏儿开始宽衣解带……
天浴雪越思越不对头。
哦,我此番女扮男装我现在是男儿,殿下说男女有别,那么她不能跟上官霏儿靠近才是。
天浴雪紧忙出声:“上官小姐,男女有别请自重!”
方才口口声声懂她心意,这会儿变卦装君子,这男人莫非在跟她玩情调?
上官霏儿死心塌地道:“公子是嫌霏儿轻薄?公子可知霏儿向来洁身自爱,今年芳龄二十有二都不曾与男子接触过,今日盼来公子实属不易,霏儿对公子真心实意,并非轻薄之人。
今夜霏儿愿将自己终生托付公子,愿与公子先行男女之事,后而补办婚礼。”
稀里哗啦道了一大堆,天浴雪越听越迷糊。
她立站起来,暇带愧疚之色,弯腰作揖道:“上官小姐,小生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恐不能完成小姐心愿。”
上官霏儿面色一红,心思,其实她也对男女方面之事概不精通,今夜她此番此举太过唐突,怕是让这公子毫无心理准备。
于是乎,她转身从旁别一个木柜里,扒拉出来一本书册递给天浴雪,面色红得比冬月里的枫叶还红,道:“公子若是不懂,看看这本书册自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