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唯独没有后悔。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试试呢?
虽然这违背了他的本意。
但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想要探索更多的知识吗?
既然他上辈子没有交往过对象,那么这辈子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更何况,这人哪儿哪儿都那么可爱。
想到这里,方言钦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很多。
他低下头,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夏明济的嘴唇上。
然后他再一次欺身而上。
夏明济:“……”
感受着唇瓣上的温热,再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紧跟着——
轰!
一颗原子弹直接在夏明济的脑海中爆炸开来。
两唇一触即分。
而后方言钦心满意足的将人搂进了怀里:“我都知道了……”
既然夏明济也喜欢他,那他就更不应该拒绝了。
毕竟夏明济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趴在方言钦怀里一动不敢动的夏明济:“???”
你知道什么了?
不对!
他他他、他怎么能突然亲他?
噗嗤!
这一下子,就算是再冷的寒风也无法吹灭夏明济脸上火烧一样的绯红了。
但夏明济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撑着方言钦的胸膛,站直身体,瞪着一双杏眼,看他。
哪知道看见这一幕,方言钦却低笑着说道:“这么高兴?”
眼睛里这么亮,不是高兴还能是什么。
谁高兴了?
只是夏明济虽是这么想,脱口而出的却是:“还行……”
夏明济:“……”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一句话。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听见这话,方言钦忍不住再次亲上了他的嘴唇。
然后无师自通地撬开了他的唇齿。
因为这感觉竟意外的很不错,总觉得他的心腔瞬间就被什么火热的东西填满了,所以他也很高兴。
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兴。
舌头轻触的瞬间,一股酥麻感自脚趾窜上夏明济的大脑皮层,直接就把夏明济电了个晕头转向。
迷迷糊糊中,他依旧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两个受是没有前途可言的!!!
可是方言钦真的很好啊,又高又帅还有才干……总之就是哪儿哪儿都合他的眼缘。
除了他也是受!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明济灵光一闪。
大不了他含泪做攻?
夏明济:“……”
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个想法一出,夏明济竟可耻的心动了。
因为方言钦的脸真的很合他的胃口啊!
然后他的三观果断跟着五官跑了。
不就是含泪做攻吗!
真男人就该击剑!
所以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万一不合适,到时候再分开不就行了吗?
夏明济的眼睛越来越亮。
于是他当即准备反客为主,只是够了一下,没够着,所以他只好踮起脚尖,抓紧了方言钦的衣服。
然后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只好趴在方言钦的怀里,迎合起了对方的侵犯。
再然后,被人亲肿了嘴。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言钦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夏明济。
夏明济趴在方言钦的怀里,粗喘着气,迷蒙的双眼揭示着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滋味中回过神。
就很舒服。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舒服。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一度有种踩在云里雾里的感觉。
难怪喜欢给人拉皮条的盛松那么受欢迎……
想到这里,夏明济忍不住在方言钦怀里蹭了蹭。
然后就听见方言钦说道:“刚才吃饱了吗?”
夏明济摸了摸肚子:“还行。”
毕竟他们才吃到一半就出事了。
方言钦当即把人松开,然后提起手中的纸袋,说道:“刚才在饭店里,我发现你好像挺喜欢吃芒果班戟的,所以刚才在等警察过来的空隙,我让服务员打包了一份。”
说完,他自己就先愣住了。
而后他忍不住心想,兴许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动心了吧。
夏明济看看方言钦,再看看他手里的甜点。
这么贴心的吗!
有赚到!!
想到这里,夏明济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但面上却不显,只轻声应道:“嗯。”
“那、回家!”
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方言钦哪怕再老成持重,此刻也不免有些拘谨。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方言钦想了想,直接握住了夏明济的手。
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夏明济小指一颤。
这么黏糊的吗?
但喜欢也是真的喜欢。
夏明济以往哪里有过这方面的体验,一颗心当即就跟着飞起来了。
所以他不动声色的张开手指,和方言钦十指相缠。
这一刻,远处是皎洁的月光、望不尽的银河星辰,近处是两个越靠越近的人。
加上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方言钦的出门吻又给夏明济充了一波电,以至于一直到下午,他的心都还在天上飘着。
直到盛松找到画室来。
夏明济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甚至差点把手底下的线条画歪。
他以为盛松是来催稿的,所以不免有些发愁:“再等等吧,我最近实在是没什么灵感。”
毕竟他还欠着意声美术馆那边一幅画呢。
“行吧。”
盛松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橙汁:“不过我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一边拧开橙汁,往嘴里灌了一口,一边继续说道:“美术协会那边准备为青年画家组织一次为期半年的环球采风活动,主要是去各个国家的名山胜景写生,还邀请了不少国内外知名画家沿途给他们讲学,你要不要去……噗!”
好在盛松反应及时,头往旁边偏了偏,才没把橙汁喷到画布上。
他甚至顾不上擦嘴,直接瞪大了眼睛说道:“这、这就是你说的你最近没有灵感——”
然后盛松直接凑了上去:“这明暗,这空间,这色彩,这一笔一画间蕴藏的喜悦和爱意……”
这让他想起了一首现代的爱情诗:“我轻快地飞过高山,悠闲地穿过树林,偶尔在电线上歇歇足,静听大自然和谐的声音……我为诺亚衔过橄榄枝,我曾献身为毕加索。胸中有伟大的爱情,处处有我欢乐的歌。1”
盛松兴奋不已:“你要是把这画挂出去,哪还用得着去报名那个环球采风活动当学员,直接去当老师都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