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只好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没多久,陆宴知便下了早朝。
他没回摄政王府,而是直奔公主府。
见着芍药后,问道:“你家主子可醒了?”
芍药心中对他很不满,可主子吩咐了,只好如实道:“醒了,用了些膳食,便又睡下了。”
陆宴知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又睡下了?”
芍药:“主子说身子乏,不想动,便又睡了。”
陆宴知点点头,道:“你退下吧,本王进去看看。”
说完,便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径直走到里间塌边,陆宴知方才坐下。
昭玉瞧着睡的不大踏实,眸子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小脸微微还有些泛白。
陆宴知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并未发热。
昭玉睡的本就不熟,叫陆宴知一碰,便悠悠转醒。
瞧见他坐在塌边后,杏眸微微睁大,她下意识将被子往上一拉,将自己身子严严实实的盖好,谨慎的瞧着他:“你要做什么?”
陆宴知微微皱起眉:“本王在你眼中,难不成是什么豺狼虎豹?”
昭玉在心中小声嘀咕:豺狼虎豹都没你吓人。
陆宴知问她:“可还疼?”
昭玉点了点头:“疼的。”
“本王看看。”说着话,他伸手要去掀她的被子。
昭玉气的脸都涨红了,伸手将他的手拍开,“你、你无耻!”
陆宴知拧眉,仿佛昭玉在无理取闹:“本王怎么无耻了?”
他不过是想帮她瞧瞧伤处。
昭玉气结。
这还不无耻?
见昭玉不理他,他忍不住又问一句:“真的很疼?”
疼是有些疼的,可比起上次来要好上许多,并不是那般难以忍受。
可昭玉为着叫他安生些,还是点了点头。
陆宴知思索半晌,忽的站起来,要往外走。
昭玉:“你做什么?”
陆宴知:“本王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昭玉忽的睁大眸子,急得坐了起来:“你站住――”
哪里有人看这个的,成什么样子了。
亏他想得出来!
他不觉着跌份,她还觉着丢人呢!
第3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本王为何要娶沈昭玉?……
昭玉好说歹说,才将陆宴知拦了下来。
自那日起,陆宴知干脆连摄政王府都不回了,就在公主府里头住了下来。
昭玉撵了几次没撵走,只好叫芍药收拾了个房间出来。
她叫人给陆宴知收拾的是一座十分宽敞,风景很好的宅院,如此一来,住在公主府里头,也不算委屈了他。偏生陆宴知不乐意去,还将芍药给撵走了,占了她先前守夜时候住得侧间。
而昭玉呢,旁边有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日子是睡都没睡安生,生怕哪天他夜里头又偷偷过来。
接连休息了几日,昭玉的身子倒是养的差不离了。
不过当着陆宴知的面,还是装作一副很不好受的模样儿。不是因着别的,实在是这厮一开了荤,便仿佛找着了新乐子一般,对此事十分的热衷,时不时便来问她一回,还疼不疼。
虽说他没直白的说,但是昭玉也瞧明白了,只要她敢点一下头说不疼了,当天夜里头,陆宴知肯定会溜过来。
所以这事儿上她定是不能松口的,说什么下次便不疼了,这人嘴里头没一句真话,没进木桶之前,他还同她说不会疼呢。
骗子。
男人的嘴若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而且,还得想个法子,早日将陆宴知给撵走,叫他回王府里头住去。
总在她这算个什么事儿,他又不是入赘到她公主府里了。
他脸皮厚不在意流言蜚语,她还觉着刺耳朵呢,说不准母后知晓了,就又要将她唤进宫里头念叨了。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来天。
陆宴知虽说是个愣头青,不懂这内里的事儿,但是昭玉一难受难受上这么多天,叫他心里头也有些犯嘀咕了,便是上次感染了风寒,也没养病这般久的。且那天瞧着并没染上风寒那次疼的厉害,怎么会这么些日子都不好呢?
于是,他便去皱着眉问昭玉了。
“你是不是装的?”他盯着昭玉道。
昭玉心里头一突,小心翼翼的瞧了他一眼,见他只是满脸疑惑,并不像是胸有成竹找她算账的模样。
随即理直气壮道:“我骗你做什么?第一次不过是一会儿,虽说瞧着厉害,但也没那般厉害,可上次你、你……”昭玉说到这里,微微红了脸,声音也小了几分:“你那般久,自然是要多养一些日子的。”
陆宴知拧眉又问:“那你要养多久?”
昭玉思索了片刻,认真道:“最少也要月余。”
陆宴知听到这儿,脸就一点一点的黑了,面上瞧着不痛快极了。
他阴沉着脸问:“你在忽悠本王?本王虽以前没试过,但也依稀记得,旁人是不会养这般久的。”
昭玉红着俩,小声一本正经的道:“可是旁人,也没有王爷这般久啊……时间短一些定会不像我这般的,若不然,下次王爷您稍微控制下?”
这番话说完,陆宴知的脸色就彻底黑了。
他瞪了昭玉一眼,冷声拒绝:“不行,为了迁就你,本王上次已经克制了。”
已经克制了?
昭玉闻言,腿微微有些发软,忽然后悔没将方才的时日加到两个月。
陆宴知瞥了昭玉一眼,心中十分烦闷。
这样一来,岂不是每次之后,他都要等上一个多月?
他思考了片刻,冷声道:“你身子太弱了,本王盯着你,这两日多用些食物,饭后随本王去围着公主府转一圈。”
若是她身子好些,休养的时日应该也会短一些。
昭玉:“……”
陆宴知阴了一天的脸,傍晚时,便出去寻林玉然了。
他先问林玉然,“你后宅中的女子,与你同房后要休养几日?”
林玉然懵了一下,随即道:“不需要休养啊。”
说完,林玉然便发现摄政王正看着他,目光中似乎带了几分错愕,接着,王爷瞧着他的眼神逐渐复杂,还十分难得给了他个好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收回了目光。
不知为何,林玉然心里头觉着有些怪。
于是,他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用得着小的的地方?”
陆宴知想起此行的目的,遂点了点头,将昭玉所说一事同他说了,然后问他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林玉然面色一僵,难怪王府方才眼神那般……
接着,他心里头打起突来。
自从上次被许岭给揍了一顿后,他老实了许多,也不敢在陆宴知跟前儿说一些个乱七八糟的,或是给他什么东西了。
他瞧着眼前的摄政王,心里头是左右为难。
若是公主知道他将这事儿抖落了出去,叫公主因此吃了亏……他定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这次就不仅仅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可若是王爷知晓他说了谎,他小命也得玩完。
忽的,林玉然灵光一现,有了法子。
他苦着一张脸,道:“王爷,小的并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实在不知啊……”
这话是公主说的,同他可没关系,他也的确是没遇着过这般情况,说是王爷天赋异禀,叫公主几日下不得床,每次都要修养一个月,也不是说不过去。
陆宴知兴许是觉着他也挺惨,这次倒是没为难他,只点了点头,就叫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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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临昌王谋反之事终于告一段落了。
主谋临昌王虽已死,其后宅妻儿也并不无辜,沈瑜下令,将临昌王府所有人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此生都不得回京。
临昌地界土地肥沃,风调雨顺,是个富饶之地。
若不然,临昌王也不会养得起那么多的军队。
沈瑜直接将临昌赐给了昭玉做封地,并那二十万大军一同给了她。
昭玉也算没白疼沈瑜这个皇弟。
沈家子嗣单薄,先皇那一辈只余下这么个弟弟,到了昭玉这一辈,更是只剩下她们姐弟两个。
如今一来,皇室更是只剩下这么两根独苗苗,大臣们心里头跟着着急,偏生沈瑜今年才九岁,还不到开枝散叶的岁数,选妃都早了些,着急也没甚大用。
盯着昭玉更没用,毕竟她生了孩子也不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