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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怎么会有感情呢? 第5节

  谢尘宥站了起来,喝了一口的水平被他放在桌面上:“地址。”

  那边迅速报了个地址,谢尘宥打的过去。

  酒吧光线昏暗,谢尘宥跟着andrew的朋友穿过热闹的舞厅——期间他一直感觉有人用热切的目光看着自己背影。

  这会儿谢尘宥大概也知道这酒吧是什么性质,他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头,并未理会背后的视线。

  大约走了两分钟,谢尘宥找到睡晕在卡座里的老三,背在背上,径直出门。

  自那以后,老三就不再叫他‘老谢’,而是改口‘谢哥’。谢尘宥察觉到老三的意思,不着痕迹的婉拒了他几次,老三遂放弃,转而继续混他的圈子。

  当时老三以为谢尘宥是直男,所以对他的示好不假辞色。结果直到大四,才知道这人原来喜欢的不是他这一挂的。

  谢尘宥原本不想把感情情况宣扬出去,没想到老三居然和林温的圈子有交集。

  他说:我们分开了。

  蹦跶快乐的小挂件:我就知道!谢哥你不喜欢玩得太野的。我提醒完了,继续去肝毕业论文。

  蹦跶快乐的小挂件:对了,我单身至今三个月了,谢哥要是找对象,可以考虑我一下。

  蹦跶快乐的小挂件:不考虑就什么都别发!再见谢哥!

  第6章

  “谢神怎么说?快来,分享分享——啊,andrew,你要是跟谢神真的成了,结婚照一定要来找我拍!要是能用高清镜头拍谢神的脸,我这辈子都值了!”

  如果谢尘宥在这里,估计大概对说话这人有点印象——就是大二那年用老三手机给他电话,让他过来接人的男人。

  老三将手机倒扣在吧台上,低头嘬了一口清酒,他说:“这是我第二回 正儿八经的表白。”

  第一回 表白还是对谢神,不过那会儿是因为他得知谢神有男朋友,心有不甘,借着酒劲才表得白。

  他的摄影师朋友凑在旁边,说:“相信我,肯定能成。你啊,之前就是太内敛了,什么熟人就不敢硬追,人家跟你同寝四年,你居然只到暗示的地步,啧啧。要是你能多主动点,说不定现在家长都见了。”

  老三没说话,他朋友继续叨叨:“我这套方法,既能让你表了白,还不会给对方压力,最后也给你留下了退路——就算他不同意,以后还是朋友啊。比那种等不来结果,最后要卑微的加一句‘我们做不了对象,能做朋友吗’好上千百倍。”

  他戳了戳老三的手臂,说:“你倒是看看手机啊,万一谢神给你回复了。”说着,他去拿andrew的手机。

  老三在朋友摸到他手机的时候,一巴掌盖上去,阻止了他的动作,说:“我手机有震动,他发消息过来有提示。”

  即便是国庆这样的全民节日,一大清早酒吧里也是空空荡荡。他们俩是这里的常客,调酒师又是老三朋友的对象,他加班给两人上了酒,还顺道让后厨给他们做点饭送过来。

  将两盘蛋炒饭放在吧台上,调酒师打着哈欠往里走:“我继续睡了,你们吃完把盘子放在原地就成,出去时记得反锁门。”

  “谢了,lisir。”andrew的朋友给他送去一个飞吻。

  调酒师不禁哂笑:“德性。”

  andrew看着他们俩调情,感觉饭都吃不下去,他悄悄将手机提起一个角度,垂眸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弹出任何消息。

  谢哥还真是做到他说的‘不考虑就什么都别发’。

  朋友虽然没看到屏幕,但看着andrew的眼神也能猜到结果,在旁边安慰:“唉,也、也有可能是太熟了,没有新鲜感,觉得谈恋爱没意思。你也别吊在一个棵树上,等你论文写完,咱们再去找新的对象。”

  “再说吧,我先顺利毕业。”andrew一口将杯中酒干了,没碰那些蛋炒饭,说,“这饭你给你男朋友送过去,我走了。”

  “你干什么去?”

  “回寝室写论文。”

  “行吧,大学霸加油。”

  谢尘宥刚擦好头发,将毛巾挂回浴室,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妹妹的电话。

  “哥!”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女孩子清脆的声音。

  谢尘宥眼睛里带了笑,声音柔和起来:“嗯,今天放假了?”

  “国庆节,当然放假了!哥你今年有没有跟朋友出去玩?”谢斐问。

  “没有,在家里闲着,你想出来玩吗?”谢尘宥开始思考现在回家带家人出去玩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我们在玩呢,昨天晚上,爸妈就带着我都来燕城了。”谢斐嘴里藏不住话,说,“本来计划的是去海边玩,但是上周你不是说买房嘛,咱妈就说要来给你打扫布置一下。还得烘房!”

  刚说完,电话就被谢妈妈拿去了,中年妇女的音色和语气里都透着一股朴素,她说:“斐斐就是说话快。国庆节的票不好买,昨天我们下飞机都快一点了,就没打扰你。你工作忙,睡个好觉不容易。这不,她刚醒来,就要给你打电话。”

  谢尘宥已经带了外套,拿了车钥匙,一边换鞋一边说:“妈,你们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们。”

  听筒里传来谢妈妈指导谢爸爸用微信的声音,她还在给谢斐说:“快去洗漱,你哥一会儿就来了。”

  随即,她又在叨叨自家老头子:“这定位都教了你几遍还学不会,要是今儿我没跟来,我看你就留在酒店里。”

  对待家人,谢尘宥的耐心和温柔几乎都用不尽,他笑着说:“妈,一会儿我去教爸。”

  谢爸爸有儿子撑腰,罕见的嘴犟:“之前你妈可不是这么教我的,她教我三回能教三种办法,让我怎么记。再说,这手机上字这么小,谁看得清。”

  谢妈妈用老头子手机发了定位,没有继续搭理他,说:“尘宥,今天有点风,你穿件外套,别冷着。路上开慢点,斐斐那丫头才刚起来,都不急。”

  “知道了。”

  亲人就是有一种魔力,能短短几句话就把人拉拽回烟火人间。

  ——谢尘宥原本空荡荡的假日瞬间被安排地满满的,但这种相处并没有让他感觉有丝毫不适,相反,他很享受。

  “哥!”尽管谢斐已经十八岁,但还是像个小屁孩一样,见到谢尘宥就扑过来。

  她十五岁那年被诊断出白血病,巨大的阴影一下子笼罩住整个家庭,家里人本来就很宠她,在手术过后,谢爸谢妈更是恨不得把她宠上天。

  ——他们不再学习方面给谢斐施加压力,而且努力满足谢斐的每一个小小愿望。只希望她快快乐乐的生活。

  谢尘宥给谢斐拉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上,顺手揉揉她已经重新长出头发的脑袋。谢斐仰头笑着。

  有谢斐在,就算谢尘宥平时话不多,整个车内也是热热闹闹的。

  “哥,咱们去哪儿,你的新房子吗?”

  “嗯,不过,先带你们去吃点东西。”

  “我想先看房子!我们学校同学说燕城的房子至少都十万一平了,燕城一个卫生间都能在咱们县城买哥一室一厅的,还带装修!”

  谢尘宥说:“差不多吧,不过,你们现在高二的学生都在讨论这些?”

  谢斐今年十八,原本应该读高三,但因为初三那年动了手术,后面陆陆续续的打针吃药,调养身体,休学了一年。

  谢尘宥记得,自己高二时候,老师经常鼓励大家‘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数学一定要题海战术’、‘吃饭时候就拿一个单词本,多背背单词’……

  主要也是因为当时是2g到3g网络过度的阶段,信息、传媒远没有如今发达。但是比较突出的娱乐活动可能就是听音乐、打篮球。

  “唉,”谢斐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咱妈也说过你当时读高中,就拿了一个只能打电话的诺基亚。现在跟当时完全比不了,大家都可现实——都想着赚大钱。前几年在一线城市搞房地产的人不是都把钱赚了么,房价就成了我们班的热门话题。”

  “你们还挺与时俱进。”

  谢斐挺了挺胸膛,随后被安全带压制回去,她说:“那可不。哥,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是跟人合租的,对吧?”

  谢尘宥:“算吧。”

  “我听咱妈说,我做手术花了好多钱,都是你那个合租室友借的。”谢斐看向谢尘宥,说,“哥,你最近买了新房子,搬出去独居,压力会不会很大?”

  小姑娘的心思果然十分敏感,她知道哥哥这两年开公司赚了不少钱,给老家把房子盖了,在县城里的房子也买了一套,她看病花的那些钱应该也都还上了。

  她还知道,以哥哥的能力,在燕城租一个房子并非难事——可他选择住在那个朋友家里,住了两年,直到最近才搬出去。

  谢尘宥挑着说:“合同到期了而已,别担心。”

  谢斐原本的确有些担心哥哥,毕竟他们老家离得远,哥哥一个人在这大城市里打拼,能有个交心的朋友再好不过。

  ——与好朋友决裂的事情她也经历过,心里会十分十分难受。

  但她也没有直接问‘哥哥你跟你的朋友闹掰了吗’,而是问他压力大不大。

  谢斐担心了半天,没想到只是房子合同到期了。

  她拍拍胸膛,说:“我就说嘛!不过,哥哥一定要开心哦!前几天我月考考了全班第五十,妈妈昨天出发前奖励给我一部新手机,以后哥哥如果不开心,尽管给我打电话!”

  谢尘宥等着前方的红绿灯,心想,谢斐他们班好像也就五十个人。不过她开心就很好。

  谢尘宥答应:“好。”

  谢妈妈悄悄给谢爸爸说:“他们兄妹俩还是能说到一起。”

  “这就最好了,新闻上整天报道当代青年人心理问题严重,有斐斐给尘宥解闷就很好。”谢爸爸说。

  谢妈妈突然想到什么,清了清嗓子,打断那边谢斐的碎碎念,她说:“尘宥啊,你今年二十四,再过两个月到明年就二十五了……你有对象吗?”

  谢尘宥:“没有,我暂时不急,妈。”

  谢妈妈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谢爸爸拦住了,他们俩这些年照顾女儿照顾出经验,绝不将自己当年的‘遗憾和期待’强加到孩子身上,成为他们一辈子甩不掉的包袱。

  谢爸爸说:“那……你现在自己开公司,爸这边也给你介绍不了什么能聊得来的姑娘,你自己留意着,喜欢了就去追,以后是你们小两口过日子的,你喜欢就行。”

  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补充:“但,有了对象后,最好是先让爸妈给你过过眼,咱们不要求其他的,人品得正,这样才能把日子过好。”

  “知道了,爸。”

  谢爸爸看着后视镜里儿子的眉眼,继续说:“现在,那个什么……同性婚姻也有法律保护,你只要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性别不是问题。”

  谢斐听了她爸的话,偏头看向自家哥哥,满目错愕。

  第7章

  谢斐觉得亲爸一句话好像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她终于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感觉的不对劲来自哪里了——三年前她生病,父母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借钱,但也只凑了五万,距离三十万的手术费差了十万八千里。院方在很积极的为她申请手术绿色通道,不过能否审批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飞过,谢斐身体日益衰弱。

  当时,谢斐几乎眼睁睁的看着父亲鬓边黑发染雪,她偶尔下床去卫生间,能听到母亲在楼道里低声哽咽。

  纵然只有十五岁,谢斐也明白,自己这病很要命,不仅要她的命,更要他们这个家庭的命。

  她那个年纪,既怕死,又有一种骨子里的天真,觉得死了能变成天使保护爸爸妈妈和哥哥,好像也不算那么可怕了。

  所以,一家四口里最淡定的,居然是患者本人。

  谢尘宥回来照顾了谢斐三天,看着她每天的笑颜,谢尘宥最后坚持不住,丢下一句“我回学校去借钱”,当天就离开了。

  不到一周,谢尘宥拿回来三十万,成功开启手术。

  谢斐记得,自己刚出手术室的那段时间,母亲手上从来不离一个小本本,里面记录了何时借什么人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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