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以身相许,你做梦呢!”边泽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就好,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晓时昧看着顾迁唉声叹气的说道。
边泽想了想,露出了大义凛然的表情,“你先走,我断后!”
晓时昧翻了个白眼,现在说断后能有啥用?边泽也打不过许都拉,最关键的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后,晓师妹已经可以想象内门弟子接下来的反应了。不行,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才行,时不时的被要求扒衣服太影响自己沉迷练剑的心情了。
说话间许都卷土重来,气势汹汹的冲回来的许都看到边泽倒是没下狠手,但许都特别记仇的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位置又将边泽撞了出去。
晓时昧同情的看着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靓丽弧度的边泽,看来是没救了,说不定对方还要自己帮忙收尸。
“小师妹~”
“你先站住别动,我有话要说。”
许都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了原地,晓师妹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许都师兄,我想过了,既然大家都认为我可以让大家顿悟,那么不如大家一起排队登记下,我一个个登记大家想要扒的部位然后一个个扒嘛,作为交换我只需要一点点的报酬,比如帮我给兔子配个种?”
许都:“???”
什么鬼?!
这个想法在闻北拎着她在授课堂时就有了,她也不是不可以扒衣服,只要大家帮忙把她和大师兄一起抓回来的蓝火兔配配种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些从外面抓回来的蓝火兔十分不适应剑极山上的生活,完全没有进行□□的**。
要不是蓝火兔实在受不住修者炼制的丹药,晓时昧甚至还想去找炼丹的弟子讨几个促进男女和谐的药来。
蓝火兔的大规模繁殖才能跟的上炼气期弟子吃兔肉的需求,晓时昧觉得自己简直为宗门操碎了心,结果自己的师父竟然不信任她,等到第一波的蓝火兔成功受孕,那就是边泽该涌泉相报的时候了。
比如边泽在吃蓝火兔的过程中领悟到了蓝火兔真正吃法的精髓之类的。
晓时昧的计划总是很好的,顾迁众目睽睽下顿悟让她受欢迎程度再上了一个高度,短短的几刻钟,内门弟子就纷纷冲向了太极剑阵,这架势堪比秘境开启的时候,所幸大家都是一个宗门的弟子到底不像秘境中打打杀杀,于是由许都维持着秩序,每个内门弟子摩拳擦掌的排成了一条长队,晓时昧在最前方手中拿着纸笔做记录,队伍很长,排队的弟子还时不时的围观两眼顾迁。
“真的是顿悟啊,顾迁师兄是不是要突破元婴了。”
“没想到真传弟子中竟然是顾迁师兄最先突破元婴,他的灵根不是最好的,可是顿悟的机缘更加难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师妹啊!”
“我决定除了我的佩剑,小师妹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第二柄剑。”
“你会不会说话?你这形容……明显不太对啊!事先声明,现在谁要是欺负小师妹我就揍他!”
“加我一个!”
“对对,也加我一个!”
“你们不要歪话题,你们说顾迁师兄真的是最先突破元婴的吗?大师兄好像从来都没有权用过全力,仔细想想大师兄前几次的宗门大比也都是浑水摸鱼啊。”
“这样说好像是诶,不知道今年是什么情况,大师兄还会参加吗?”
内门弟子脑海中纷纷浮现出了温子清的脸,半晌过后,还是在队伍中的沈书啧啧了两声,说道:“如果让大师兄自己选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在观战台上背着手,微笑的看宗门大比。”
或许就是因为大师兄常年出人不出力,可是每次出手又谁都打不过他,所以在气剑宗内大师兄的实力也是一个谜,如果是温子清在这,许都都不一定会愿意和对方对上。
总感觉被大师兄记上一笔的话会没有什么好下场。
温子清的闭关、顾迁的顿悟代表着真传弟子四人里唯二两个管事的无法管事了,这让内门弟子整体都飘了好几个层次,闻北和三位长老到达太极剑阵的时候,晓时昧手中的长卷已经记录的长到拖在地上了,闻北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晓时昧的身后牙疼的朝着长卷上看去,只见晓时昧奋笔疾书,在长卷写道【季二师兄,擅长照顾小动物会炼制合欢丹,扒后背,身材适中,可套三件外衫,扒三次】诸如此类的还有【某师兄,擅长炼器实在不会照顾小动物,许诺不管成功不成功都送暗器一套】【某师兄,看到肉就想吃,不适合照顾小动物,承诺帮做任务三年。】【某师兄,没特长,有钱,承诺灵石一千】
闻北:“……”
闻北只觉得眼睛一黑,泰阿剑都要摁不住了。
“小,小师,额,小师妹!”
晓时昧因为在奋笔疾书的缘故所以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多了个人,闻北化神期想要不惊动一个筑基期实在太简单了,可是在晓时昧对面的季二和其他内门弟子看的到啊,一直维护秩序的许都缩了缩脑袋,偷偷的躲进了人群中。
于是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掌门闻北脸色越来越黑,泰阿剑越来越颤抖。
还是就在晓时昧面前逃也太迟的季二硬着头皮提醒了她,晓时昧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怎么了,季师兄,你眼皮在跳诶,你是不是在对我暗送秋波??”
众人:“???”
在晓时昧面前的内门弟子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闻北漠然的伸出了手,内门弟子抽气声此起彼伏,晓时昧莫名其妙的看着众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闻北的手直接握住了晓时昧手中的笔。
“啪嗒”,毛笔断成了两半。
仿佛是要把人掰成两段。
“掌门日安,掌门,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我先走了。”
“掌门,我就是路过路过!”
“掌门日安啊,再见!”
内门弟子鸟惊鱼散般的四处奔逃,许都更是躲在人群中逃之夭夭,晓时昧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僵硬的收起了自己的长卷,她撇了眼断了之后还被捏成了碎屑的笔,表情更加小心翼翼了,“师,师父,二师兄顿悟了呢,据说随时可能突破元婴,是不是要小心防护比较好?”
“这点你不用担心,元庆长老会照顾好顾迁,至于你……”
晓时昧连忙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闻北冷笑,“至于你,为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小看我们的女主,女主不要脸起来可以靠扒衣服发家致富。
师父要带小师妹去深造了,深造完变强就要开心的参加大比去了!
气剑宗全员进阶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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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会馊吧
元庆长老的法器笼罩在了顾迁的上方,这件法器不同于温子清在秘境中获得的尺灯,它是由元庆长老自己的炼制的,为的便是防护,剑修是除了纯粹的体修外对身体淬炼最看重的修士,可是比起体修的防御力,剑修还是更加擅长攻击,元庆炼制的法器没有任何攻击技能,因此在防御上想要破开这件法器至少也要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
顾迁即使靠着这次的顿悟从金丹突破元婴,这样的防御法器也足够护着对方了。
黎天工长老还拎来了满头血的边泽放在了顾迁的旁边。
边泽别的作用没有,就是被雷劈特别有经验,元婴期雷劫并不凶狠,边泽可以帮顾迁分担一点压力还可以利用雷劫增强自己的实力,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让掌门、长老都很满意,只有边泽觉得自己没人权,他视线还被血糊着,结果擦都不让他擦就把他丢了过来。
雷修就不能怕雷的吗?
当魔修的时候边泽一听到打雷都会吓得跳起来以为是天道想要劈死他好吗!
都是报应啊。
顾迁这边在宗门内突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晓时昧那边则是被闻北拎着一路向上,泰阿剑不断的穿过云层径直向上,气剑宗的外门在剑极山的山脚,内门则是在半山腰,最顶上便是曾经闻北叮嘱过的气剑宗的禁地。
晓时昧第一次到剑极山就见山体极高大轻易看不见顶端,目极之处最多也不过是看到内门上玉石的光辉罢了。
好奇压过了对自己发家致富的追求,晓时昧努力操控着自己周身的风,数月前她在泰阿剑上被风吹的头发凌乱眼睛都睁不开,而如今她在泰阿剑上已经可以用灵力压着自己的头发与衣裳,学着闻北的样子故作淡定的朝山顶处望去了。
也是晓时昧真正成为剑修后她才知道,别看修士们各个在天上飞,看似仙气飘飘,其实指不定私下正拼命运转灵力维持住自己的形象,但凡有点松懈……
嘴巴都给你吹飞掉。
而且她还发现一个问题,修士用灵力转化代替了排便,可是灵力释放出来的身体中的污垢也依旧算是放屁,那天上老有修士在飞,他们要飞的过程中放屁…
…
底下的人不就很吃亏吗??
每每只要想到这一点,晓时昧就决定以后她一定要做御剑飞的最高最快的那一个!
哪怕只是风火双灵根也一定要飞出单系风灵根的速度。
脑中胡乱想了一堆,不久,闻北就带着晓时昧到达了剑极山的山顶。
太阳在极近的地方,似乎伸手就可以抓住,剑极山的山顶只有单峰伫立着,那些连绵起伏的山峦都在云层之下,他们像是都无法越过这剑极山,仿佛这世间唯有剑极山一剑可通天。
斗大的雪在山顶飘荡着,可奇异的这山顶却不是只有雪白,山顶的平台上竟有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林,而竹林间有一座简单的茅屋,这样格格不入的画面在这山顶却显得十分和谐,云雾、白雪、苍竹、茅屋,天地间寂静的可以听到雪缓缓落下的声音。
晓时昧听到一声叹息似从望川的身上发出。
“就是这里了,”闻北收起了泰阿将晓时昧放了下来,地上松软的雪带着冰凉的温度让晓时昧不适应的跺了跺脚,“师父,这里不是禁地吗?”
闻北视线复杂的看着那座茅屋,淡淡的说道:“屋里才是禁地,外面不是,不过山顶也不是谁都可以上的来的,你不是在躲着内门弟子吗,正好在这里你可以安心修行。”
可是我现在可以靠着内门弟子发家致富啊……
“师父,以我的性子可能忍不住想要去禁地一探究竟,所以这里也不是很适合我,”晓时昧挣扎了一下说道。
闻北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对方,“不用担心,既然是禁地自然有禁制,以你的修为想进也进不了,如今你已辟谷,想来也是不需要再去外门食肆了。”
“那是不需要,可是我也是需要洗澡的啊,师父,你能想象我一个姑娘家月余没有洗澡吗?!”晓时昧苦着脸看着闻北说道,她其实对修士的卫生状况表示疑问,修士经常会闭关,一闭关体内灵力循环入定关闭了对外界的感知,有时候闭关甚至可以长达几年之久,那么问题来了……
几年不洗澡,他不馊的吗??
山顶的禁地看上去仙气袅绕,幕天席地,自有仙境之意,然而你这没洗澡的地方就很不人性了,晓时昧二话不说拽住了闻北的衣服,死活不想留下。
闻北:“……”
老实说闻北现在整个人都有点迷茫,他修炼百年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奇葩的问题好吗,修士辟谷后为什么又纠结洗澡不洗澡的问题,他们才不脏!
“师父,我……”
“你闭嘴,好好修炼!”
说完,闻北迅速的将自己的衣服抽了回来,就像是深怕自己的衣服也被晓时昧拽下来一样,晓时昧因为自己师父的动作一个没站稳差点扑到地上,还好闻北还算是对自己的徒弟比较温柔,广袖一扶稳住了晓时昧的身形,然而再多也没有了,闻北见晓时昧站定后就直接从剑极山的山顶跳了下去。
那感觉就和对方直接崩溃跳山一样。
“也不用这么夸张,”晓时昧小心的走到山顶的边缘面无表情的朝下看去,视线中闻北已经踩着泰阿再次消失在了云层里,“我是不是说到师父的痛处了……”
“你以为避尘诀是用来做什么的?”望川的声音没好气的在晓时昧的耳边响起,闻北离开后,望川就显现出了身形。
晓时昧朝着望川看去,这里白雪皑皑的景色似乎特别适合望川这样原本应该是清冷的人,银色的长发与雪互相交映,触手可及的日光折射出了晃眼的光芒,她忽然觉得望川变了许多。
变得……更加像人了。
踩着雪走回到山顶的中间,晓时昧认真打量着山顶的那件茅屋,从外表上来看这间茅屋看不出到底存在了多久,闻北所说的禁制禁锢住了这里面的时间,在茅屋前还有一柄被雪埋没的剑。
那里应该曾经也有一名剑修的存在,可是这名剑修如今不见了踪影,禁制内生气全无,连他的剑都悄无声息的沉寂着。
“不愿回剑冢的剑吗?”晓时昧看着那柄剑心下叹息。
“他无法回去,这里就是他的冢,”望川声音清浅的和雪落下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晓时昧想起他们刚刚踏入山顶时望川发出的哀叹,那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
望川是认得这把剑的。
“上古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晓时昧轻声问道。
“你想知道?”望川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似冰冷却又有点微弱的暖意在涌动,剑灵与持剑者之间心意相通,大部分的时候是这样的,望川很熟悉晓时昧的心跳,也因此在喧嚣中望川几乎要忘记上古时期的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