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阿福一听,简直要气晕过去了,这是,她自己上赶着把自己卖给了王家,卖身银子还给了王家?
等同于白卖了?
孙阿福接受不能,气血涌上来,晃了晃身子,晕了过去。
王永贵吓得抱着孙阿福,一叠声的喊起来。
张婆子眼睛一横:“林氏,去把那狐狸精身上的衣服给扒了,将你不要的衣裳给她穿上。想当我王家的妾,还穿得这么妖里妖气的,给谁看?头上的簪子也给拔了,当家的主母都没穿金戴银,一个买来的妾也敢戴?这是要爬到谁的头上做窝?”
林氏一听,这事她乐意啊。
答应一声,上前就要扯过孙阿福,王永贵要拦着,被王永珠一把就提溜了起来。
“哎呦,小妹,你干啥,快把我放下!”
王永珠吩咐金罐:“去拿一条麻绳来。”
金罐忙去屋里寻麻绳,那边林氏早就将孙阿福给拖到一边,三下五除二的将外面的衣裳给扒下来,又把头上的簪子给扯了下来,裹成一团,交给了张婆子。
王永贵看得心如刀割,一着急起来,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起来。
张婆子一听,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子,将王永贵打得嘴角都破了。
“老三,你要是再嘴里不干不净,带上你妹子,看老娘今天打不打死你?”
王永贵要说在王家最怕谁,那就是张婆子,看亲娘这是冒了真火,立刻闭嘴了。
王永珠脸色一沉,将王永贵直接拖到了院子里的枣树下,这枣树有几十年树龄了,约有盆那么粗细。
不管王永贵怎么挣扎,王永珠的一双手都牢牢地控制着他,将他双手背后抱住了枣树,然后接过金罐递过来的绳子,三两下利落的将王永贵的手绑好。
王永贵惊恐之极:“小妹,你这是干啥?为啥要绑着我?爹――爹――”
他知道求张婆子这个亲娘是没用的,只得求王老柱。
王老柱咳嗽了一声:“闺女啊,你这是要干啥?”
王永珠冷哼一声:“身为儿子,上不奉养爹娘,下不抚养子女,为了外头一个女人,就要跟爹娘要死要活,口口声声要跟人家去,就是不孝。既然不孝,我身为当家的,罚他抱着这树站上一天一夜,算是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了。爹要是觉得我罚得轻了,不如我们请家法?”
一听请家法,林氏先打了个哆嗦。
王老柱也不吭声了,王永贵也不乱喊了。
只低低的求饶:“小妹,好妹子,都是三哥糊涂,三哥刚才说错话了,你打我出出气都好,别把我绑在这里,当着孩子们的面,像什么样子?”
王永珠一笑,“三哥,你确定让我打你一顿出出气?”
王永贵还没点头,王老柱忙开口拦着了:“就绑着!绑他个一天一夜,让他反省反省,这不孝的东西,自己做出这不要脸的事情来,还想在孩子们面前有脸面?不用管他!”
一面心里抹一把冷汗,老三再不着调也是亲儿子啊,真是个傻的,这要让闺女捶一顿,还有命在?
王永贵委屈啊,这还是亲爹吗?这才一年没回来,家里就翻了天了,咋如今都向着妹子了呢?
王永珠当然知道王老柱那点子心思,反正她也不想要王永贵的性命,给他点教训也好。
这种在外面混油滑了的,打一顿,让他身体疼压根没用,只要身体一好,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得让他长长记性。
一面吩咐:“这一天一夜,不许给他饭吃,只给水喝!要是谁敢偷偷给他饭吃,就跟他一起站一天一夜,听到没有?”
几个小的,包括林氏和王永富都浑身一哆嗦:“听到了,放心吧!”
金花恨极了王永贵,还特意加了一句:“老姑,你放心吧,我就在院子里看着,谁要是给他吃的,我就告诉你!”
“我也看着!”金罐看戏不怕台高。
被王永富一个爆栗给打蔫了头。
江氏在旁边欲言又止,王永珠只当没看到。
扶着张婆子往屋里走,到了门口,张婆子才想起来:“老大家的,老三家的,你们把猪圈旁的那个小屋收出来,抱两捆稻草进去,将咱们家买来的妾给丢屋里去,别放在院子里碍老娘的眼!”
林氏答应了一声,见江氏还一脸纠结,踢了她一下。
江氏才回过神来,低声答应了。
林氏哪里肯为一个三房的寡妇妾收屋子,也知道婆婆看不上,就随便的划拉两下,挪出个睡人的位置来,又跟江氏两人抱了一捆稻草铺上,将孙阿福给丢到小屋里,关上了门。
其余的人一看,也不敢高声说话,都闷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江氏出来,和王永贵对看了一眼,王永贵做口型喊江氏:“小莲,过来――”
金花给金盘使个眼色:“金盘,我看娘好像身子不舒服,你快带娘和金勺回屋躺着去,我看着就好――”
金盘拉,金花推,将江氏给推到三房屋里去了。
满院子,就剩下,金花和王永贵,大眼瞪小眼。
好半天,王永贵才呸了一口唾沫:“金花,你去看看,你孙姨醒了没?”
金花丢给王永贵一个大白眼,当没听到。
屋里,张婆子和王永珠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视了一眼,张婆子冷哼一声:“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连金花都不如。”
王永珠翻看着手里的身份证明文书和卖身文书,耳边响起系统小田田的提示音:“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商业间谍中的发现发现商业间谍,将商业间谍控制在自己手中的任务,奖励30积分。”
第三百三十九章 渴死了
脑海中的系统面板上的信息立即随之改变:
宿主目前:
衣:2级0分
食:2级0分
住:1级0分
行:1级0分
可用积分70分,
王永珠犹豫了一下,上次一起一百个积分,可以双倍领取,得到了储物箱。
这次她也打算再积攒30个积分,再领取一次,看有没有好东西。
听到张婆子这话,心里也有几分郁气。
不为别的,只为这个时空的女人的地位感觉到可悲,江氏这样,除了性格原因,更多的恐怕跟大姐王永珍一样,被洗脑所致。
“今儿这事,多亏珠儿你有决断,不然,咱们在前面替江氏撑着,她倒先松了口,这不显得咱们娘俩做恶人么?真是好心当驴肝肺,老娘不看着她这些日子有长进了,看在金花几个孩子的份上,至于出这个头?”
“没用的东西,公婆小姑子都给她撑腰,自己都立不起来!别管她了,倒是老三说的那事,你是咋想的?”
听到张婆子问,王永珠也正色道:“我也正要跟娘商量,如今这孙娘子我们是买进来了,只要看着她,倒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我这些日子不在家配置染料方子就行了,那方子都记在我脑子里,她怎么去偷?”
“三哥说这个女人是荆县的,县城也开有吉祥布料行,我改天去镇上,让吴掌柜托人去县城打听打听这孙寡妇的情况,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有人口证明文书在我们手里,今儿个又写了纳妾的文书,那就是我们家买进来的人,要是想作妖,直接将她发卖了就是。”
张婆子忙道:“先别发卖,留着,让娘好好收拾收拾她!挑唆得老三这个白眼狼连爹娘也不认了的贱人,我能饶过她去?不就是仗着有点家产,一身白皮子勾搭男人么?如今家产都在娘手里,老娘让她半个月就能跟老大家的一样糙,看她到时候用什么勾人害人去!”
说到家产,王永珠想起来:“娘,你一会把那地契,还有娘娘赏赐的东西,家里值钱的,都给我,我给找个地方藏起来。虽然家里时刻都有人,可是也怕万一,免得被人摸走了。如今家里来个外人,不得不防!”
张婆子连连点头,回屋去没一会就将一包东西揣在怀里给带到王永珠屋子里。
等张婆子一转身,就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箱,这下才算放下心来。
到了晚上做饭的时候,江氏才红肿着眼睛从房里出来,到灶屋一看,原来放粮食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吓了一跳,忙到上房去找张婆子。
张婆子一哼:“如今你男人回来了,他那手脚一贯不干净,我不将粮食收着,不出一天,他都能给我偷干净。以后每天吃的跟以前一样,到我屋里来取。”
江氏脸上又臊又羞,低着头的答应了。
心中有气,张婆子给出的东西不多,江氏心中有愧又心虚,不敢多问,接过东西就去忙活了。
院子里,王永贵渴了大半天了,喊金花给自己喂一瓢水喝,金花只顾着翻院子里晒的山货,装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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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都冒烟了,偏偏大家都在屋里躲着装死不出来。
此刻见江氏出来,王永贵忙喊住:“小莲,你男人快渴死了,快给你男人舀瓢水来喝。”
江氏顿了顿脚步,似乎想过来。
金花忙道:“娘,你快去做饭吧,我来喂爹喝水!”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
江氏虽然怕王永贵,更怕张婆子和小姑子将自己一家赶出去,先前小姑子可说了,要三房一起跟着滚蛋。
知道婆婆如今不待见自己和男人,听闺女这么一说,也就忙忙的回灶屋,生怕饭做迟了挨骂。
金花等江氏进灶屋看不到院子里的动静了,才跑到井边,舀了小半瓢水,给王永贵一气猛灌,王永贵水没喝上几口,几乎都灌到王永贵鼻子里去了,差点没呛死。
※※※
孙娘子慢慢醒过来,只觉得身上痒,也不知道是什么扎着自己的脸颊,脖子和手,又痒又疼。
睁开眼一看,吓了一跳。
自己怎么躺在一间黑乎乎的小屋子里,这屋子又矮又脏,都堆着一些不要的家伙什,自己躺在中间。
伸手一摸,手下的触感不对,好像是稻草?
再一动,头发好像被什么挂到了,扯得头皮疼,她顺势往头上一摸,头发散落着,自己头上那两根簪子呢?
孙娘子慌了神,那两根簪子可是她特意挑出来戴上,打算让王家这群乡巴佬见识见识,顺便抬抬自己身价的。
怎么就没了?
慌乱的爬起来,一件灰扑扑的衣裳从自己身上滑落。
自己外面穿的梅红的新衣裳不见了。
孙娘子这下心里没底,她记得自己是被王家那个厉害的老婆子给气晕过去的,怎么醒来一个人衣服不见了,簪子也没了,王永贵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不会是被王家人把东西给抢了,把她给丢出去了吧?孙娘子忍不住打个哆嗦。
挣扎着爬起来,推开门,外面已经是太阳快落山了。
院子里,大家都在忙碌的收着山货,分门别类的装起来,放到屋里去。
压根没人注意她。
灶屋里传来饭菜的香味,勾得孙娘子肚子咕噜噜的响,从早上吃点东西,到现在,她还水米没沾牙,饿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