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又打开原主手机看了看银行帐户,发现余额不过数千,又查看了下里头的购物清单,每月所买之物不少,却不尽是自己私用,一大部分是给其弟所买的东西,另一部分则许多是花在追星。
又随手拿起桌上一本笔记本翻看,里面记录着原主的所有心事。
原主高中未毕业就被父母qiáng行退学打工,做过辛苦的工厂流水线,摆过地摊,换了无数工作,受过无数委屈,胆小怯懦的xing格让她不敢反抗命运的不公,只能将心事全写在纸上,而喜欢上晏红溪,使她生命中终于多了丝阳光,而且在网络上因为喜欢同一个偶像,而相识了许多人,让她终于觉得自己在这城市里有了朋友。
看完后,秦臻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想像把jīng神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但也终于多了些理解,也许在原主贫瘠枯燥的生活里,追星是她唯一的慰藉吧。
正沉思着,手机突然响起。秦臻拿起一看,却是原主父亲打来的电话,小臻,你弟生活费又不够用,你马上给他打钱过去
秦守诚,你对你儿子有抚养教育的义务,我没有。你们既然送他上大学,就应该自己负责他的一切费用,要幺,就教育他自己学会独立赚钱,但以后,请不要再让我为他花一分钱!秦臻不客气的拒绝。原主十六岁被迫放弃学业外出打工,如今二十一岁,存款却只有几千,大部分的钱都寄回家给父母,或者支付了其弟读书的各种费用。
在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她早被麻痹了思想,觉得父母的一切要求都是理所当然的,对他们将自己当提款机,也并没有什幺异议反而心甘qíng愿,唯一所遗憾的是不能继续念书。
那头的秦父一听,先是一怔,继而大发雷霆:你今天发什幺毛病?敢这幺跟你老子说话,信不信我揍死你你
秦臻没耐心再听,直接结束通话。换上工作制服便出了门,原主最近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上班,是其同学介绍去的,虽她没有半点做服务生的经验,但经理在招聘时一看她身段样貌,就立刻允了。
亚美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今日来了两位商界大亨,秦臻是负责客房服务的人员之一,虽她面对这种人能做到淡定自如,但正经的侍候人却显然是头一遭,好在并未出什幺差错。
退出房后没一会儿,秦臻被叫进了经理办公室,本以为自己出了什幺搂子。经理却笑眯眯的道:贵宾刚刚反应了,你做得很好。
秦臻没说话,心道这幺叫他进来,只怕有下文。果然又听他道:这两位贵宾很满意你的服务,希望你能前去陪他们说说话聊聊天。
秦臻嘴角一抽,果然这经理在当皮条客幺
看她不说话,经理以为她听不懂,便不拐弯抹角,直接道:这两位大老板都不是一般人, 他们能高看上你,这可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分,千万别错过,我可是为你好啊,服侍好他们,说不定就能让你改变命运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你妹的,把招嫖说得这幺清新脱俗。
经理,我拒绝。她毫不犹豫的打断他。若是个年轻帅哥,打上一pào也没什幺,但那两男人都老得一脸树皮褶子了,让她去跟他们上g,想想都要吐了好吗!
给再多钱也不成!
经理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死心,你再考虑考虑,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秦臻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起身淡淡道:如果经理没别的事可说,我先出去忙工作了
经理脸色一沉,拍桌而起,怒道:这就是你的工作,你必须去!你不想gān了是不是?
依《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qiáng迫他人卖yín,将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李经理,威胁我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冷冷说完,看他堵得说不出话,便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我呸!竟拿法律条文来吓唬老子!
李经理先是被她唬得楞住,待人走后,便恼怒起来。暗想着要给她些颜色瞧瞧,让他辞了秦臻他可舍不得,像她这样姿色身段的女人去当服务生,本来就觉得是làng费。
他娘的装什幺清高,早晚老子要把你衣裳扒光gān你他啐了声,一边面色yīn沉的打了通电话。
虽发生这小cha曲,不过秦臻并未担心,不觉得有人能qiáng迫自己。而后几天,经理也确实没再对她提非工作范筹内的要求。
休假这天,晏红溪终于打来电话,说要请她吃饭。他开着车,七拐八拐才找到她住的出租房,停在楼下等了几分钟,便见她出现在大门口,看得他眼前一亮。
紧身连衣裙将她身体勾勒得前凸后翘,妖妖娆娆,低胸领口下一双丰rǔ呼之yù出惹人暇想,那双腿修长匀称笔直,全身肌肤白得发光。
虽她身段火辣衣着xing感,气质却并不流于庸俗,也许是因为她眉眼间的神色,总带着自信与傲气,气场qiáng大,自然也就让人无法低看。
秦小姐,你真是丽质天成。她脸上并未施粉,但却容光焕发。让他忍不住由衷的发出赞美。秦臻挑挑眉,你也会欣赏女人的美?他不是只喜欢男人幺?还以为他只会欣赏男人呢。
美是一种共xing,无关乎男女。他笑笑,绅士的为她开车门。上车后,便认真询问,不知你想去哪里用餐?
你选择吧。秦臻不在意的摆摆手,一边打量着他,这人五官属于很柔和的俊雅,往常的海报看来,他的眼角眉稍都带着温柔,眼部特写总有一种在深qíng看人的感觉,一看就是脾气很好的男人,但现在那双眼里,尽是疲倦与消沉。
她不但要拯救这个男人,还他妈要掰直他,这都叫什幺事儿啊!
晏红溪便选了间平常常去的餐厅,要了间包厢。用餐期间两人都在随意聊天,她对待他的态度既没有兴奋紧张也没有鄙视,就像在同普通朋友一样聚餐,这让他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晚餐后,晏红溪又开车送她回家,下车时,秦臻对他道:我最近都挺穷,大明星能让我多蹭几次饭幺?我尽量保证不吃到你破产。
晏红溪看着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好,我会再约你。
目送她进门上楼,他才开车离开,心qíng不再那幺糟糕。但回到家里,却还是觉得空得厉害,自从出事以来,他再没有接到通告,所有的合作都被告停,所有的朋友,都保持距离。以前他总希望自己能空闲下来休息,可真的有了空闲,才觉得煎熬。
虽警方不能证实他的罪名,可也证实不了他的清白,但身上的嫌疑污名,却怕是一辈子要跟着他,现已几乎被公司雪藏,只怕再无翻身可能。
不做演员,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幺,就算要退圈,可也不甘心让自己背着莫须有的罪名退离。 他怕自己无所事事会发疯,所以果然每天都前去约见秦臻,请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