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的行程本来是打算参加完向缺的婚礼之后就走的,但没想到在婚礼的现场,在一个角落里教宗看了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
孔德菁也来了,只是没有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自己抱着孩子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其他人谁也不认识她,只有向缺,陈夏和王昆仑还有王玄真知道她的到来。
并且他们为了保密,甚至都没有太主动和孔德菁交谈,只是用眼神沟通了一下,向缺也在敬酒的时候走过去抱了抱孩子,然后就立即离开了,眼睛太多,他怕自己流露出太多的情感,被人给发觉了。
关于来向缺的婚礼,孔德菁其实挣扎了很久,自己揪着花瓣,数着来,不来,来,不来,一直几乎差不多把孔府后花园的花瓣摘没了,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孩子的父亲结婚,完完理应过来看一看。
孔德菁觉得,既然自己和向缺是永远都不可能的,那就目送着他走进婚姻的殿堂好了,看着自己爱的人能够和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未尝不是一件大幸之事,而当她看见向缺携手陈夏登台被证婚之后,心里就彻底的放下了,那一瞬间她很轻松。
从这点上来讲,孔德菁应该算是个很理智很伟大的女性,她明白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只要你过的比我好,就可以了。
孔德菁来向家屯,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但是梵蒂冈的教宗看见了,并且还主动上前和她搭了话,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教宗坦言他对她怀中的孩子非常感兴趣。
孔德菁当时是很防范的,完完的身份太敏感了,除了向缺身边最亲近的人外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的真实身份,所以孔德菁对主动出现的教宗报以了防备的心理,可是当教宗一句话说完之后,孔德菁在惊讶中告诉了教宗,让他去找向缺谈谈。
教宗对孔德菁说的是:“这个女孩的身上,有很浓重的黑魔法的气息”
向缺皱着眉头,紧张兮兮的问道:“你说那个女孩子的身上有什么?黑魔法的气息?”
教宗的到来,开始是给了向缺惊讶,但现在给的则是惊喜了。
教宗和他说了一件,让向缺完全意料不到,却又极其惊喜的事,用一句飞来横幅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是最恰当不过了。
教宗说道:“孩子的身上有很浓重的黑魔法的气息,按照我们教廷的说话来讲,她是个被撒旦诅咒的人,一生都将会伴随着厄运,磨难还有坎坷,直到她死去,撒旦的诅咒才会消失,在教廷面对撒旦的这些日子中,我们不止一次的遇到过被撒旦诅咒的人,只是近百年因为撒旦退回了地狱,已经很少遇见了”
“唰”向缺震惊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从教宗的嘴里听到的这个消息,让他几乎有点茫然无措了。
因为当初,完完出事以后他四处求医无果,最后在老道那里才知晓方法,可惜的是想解决完完的问题太复杂了,就像人得了绝症似的,没有办法根治只能缓和,为此向缺都打算后半辈子什么也不干,除了和陈夏生儿育女过日子以外,他就一门心思的为完完积累阴德,驱除命理上的诅咒。
这是一条很艰辛的路,似乎没有捷径?
教宗的话,忽然让向缺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说教廷在面对黑暗君主撒旦的年月里,曾经不止一次的碰到过撒旦的诅咒,这就说明梵蒂冈教廷手中似乎有能解决的方式,这一点对向缺来讲简直太重要了。
“您在仔细查探一下,那个女孩的身上到底是不是您所说的撒旦的诅咒”
向缺立即带着教宗赶到了孔德菁的住处,在酒店里,教廷的人和教宗开始对完完进行了一场非常细致的检查,到最后教宗言之凿凿的告诉向缺,孩子的问题确实如此。向缺满怀激动和憧憬的问道:“那教廷,能有办法解决这个诅咒么?”
向缺难得的如此失态了,完完的问题已经让他有点抓狂了,和陈夏的婚事一过,只等洞天福地的问题解决,他剩下的事主要就是为了完完而奔波了,但如果教廷能有法子帮他把这个难题给解决了,那向缺可真就是无债一身轻了。
教宗皱了皱眉,点头说道:“能,但是比较困难”
向缺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个能字几乎让他等的虚脱了,困难不是主要的,只要有方式就行。
向缺搓了搓脸,舔着嘴唇说道:“有什么困难和我讲,需要什么条件和我说,你只管往出提就行”
教宗说道:“人得需要去梵蒂冈,我们的大治愈术能够清除掉她身上的诅咒,但却需要借助上帝的力量”
老实讲,向缺其实一直都是很看低西方的那些修行者的,他觉得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在修行一道上也是如此,东方碾压西方是没毛病的。
但现在,他得需要改观一下自己的观点了,花开百朵各有不同,修行一道也是这样,东方固然有长处,但西方也必然有他的优势,从完完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来,让他们束手无策的问题,梵蒂冈居然有法子处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了。
一天之后,教廷的人离去,同时孔德菁将会尽快的处理掉私事,然后就启程赶往意大利,将会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
向缺亲自把教宗一行人送到了机场,离别之时他深深的朝着教宗鞠躬行礼:“从此以后,教廷但凡有事,只需找到我,我必然全力以赴,中国有句古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面对教宗大人,我就是个君子,说出的话一定说话算话”
教宗笑道:“我知道中国还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向缺,想来教廷和你的关系就是如此吧?”
向缺笑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机会相识”
教宗说道:“你也不要抱着太乐观的态度,我说过,解决撒旦的诅咒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同样也是困难重重,就只看上帝是否能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