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紫色的,丢了……拉美西斯二世的金字塔都坍塌了,我们以为盒子已经毁了,所以就没去找了。”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拉美西斯二世?那还好,吉萨高地有圣灵卫士,不会有事情的,不过就怕万一。唉,说这些也没用了。好了,这个蓝晶石琉璃盒请一定保护好,带着它找到彼岸之海吧,我认为彼岸之海还是可以存放盒子的。”
“恐怕不行了,现在彼岸之海的事已经被很多势力知道了。大家都盯着彼岸之海……”
“既然这样的话……阴人客已经走了,唉,不然交给他带去鬼城也好。怎么办呢?”老人家低下头,冥思苦想着。
“我能保护好的,何况第一次进吉萨高地,盒子有了反应,我觉得这个盒子在这也会有反应的,而且,我不知道那个拿了红色蓝晶石琉璃盒的判官会不会在彼岸之海等我们。”我坚定的说道。
“那好,就拜托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老人家说着就来抓我的手腕,我下意识的挣脱了一下,露出了里面的黑印。
“这个是?”老人家盯着我手腕的黑印看着。
“怎么了?您莫非知道这个?”
“这是九黎印,怎么在你手上?莫非你和九黎家族……”老人家呢喃着。
“什么?九黎印?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到。
“九黎印是……”
第十四章 九黎印
“九黎印是九黎家族的印记,犹如通行证一样。是专门给外人加入九黎家族所用的,但貌似会有消息共通的作用。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老人家不解的问着我。
“我不知道,我晚上梦见个女鬼咬了一口我的手,早上醒来就变成这样了。”我看着这个印记,脑海里快速闪过几个面孔。
“九黎印本来没什么,就怕有人和你消息共享,你知道的对方也知道了。我这搬山方术有一门倒可以帮你遮挡一下,你愿不愿意?”
我摇了摇头:“刚刚我脑海里闪过几个面孔,我挺熟悉的,就算是共享,也没啥。我正好看看给我下印的是谁。”
“九黎家族也算十大家族之一了,主邪术的。好久没见过他们家族活动了,听说都已经解体了……”老人家对我说到。
“好的,谢谢您给我们说了这么多事情,我们现在就想出发了,应该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你们准备好了吗?彼岸之海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如果你们觉得准备好了,小龙会带你们去的。至于上岛还是什么,港口有我们家的小油轮,可以带你们去。”说完老人家拍了拍手,文斯特便进了房间。
老人家冲文斯特说道:“带着他们去找彼岸之海吧,把你二爷爷带回来,是时候解开这么多年的谜团了。”
文斯特说了声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三个便跟着走了出去。
我将蓝晶石琉璃盒妥善收好,和阿成元安还有文斯特走出豪宅,上了轿车,回到了酒店。
房间里,我们三人换着作战服,收拾着东西。
阿成突然问我:“你觉得他的话能相信吗?”
我反问道:“你觉得呢?我认为起码他没让我们交出盒子,就和其他西域窥宝判官不一样了。但也许他有别的秘密呢?”
“静观其变吧,这次不是你一个人面对了,就算他要耍把戏,我们也能见招拆招。”阿成说着将抢包挂在背上。
“对,我们这次是三个人了。”元安也说到,背起了抢包。
我也将自己的工具装好,又将枪包塞进了背包里。我们三人走出了酒店。
楼下,文斯特早已换好作战服,在车边等着我们。我们将背包塞进了后备箱里,和他一起上了车。
“我们直接去基米港,那里有我家的私人海港,小型油轮已经安排好了,工具也在里面了。摸黑子们,你们应该还是喜欢老的下墓工具吧。”
我们都点了点头。
“时间还早,不如我们聊聊?”文斯特微笑着说,“你们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哎,不像我,一直在希腊打理家事,很多下墓的技术都没学好学精。”
“听闻老爷子说你家继承的是搬山方术,主要是什么呢?”我好奇的问到。
“搬山方术有很多种的,现在国内龙虎山,茅山,武当山等都有分支是干摸黑活的,每一派都不一样。”
“那你家是哪一派?”我追问到。
文斯特深思熟虑之后,开了口:“龙虎山正一道的,九宫通天格是主要的手法,其他的诸如,龙虎印,龙虎分金令,好多呢,符咒法器配上咒语一起用。我们下墓遇见起尸的,还有拷鬼棒……”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想起一点:“你们祖上不是西域窥宝判官,没有绝活?”
“有啊,但融合了嘛,窥宝令就是这种,窥宝令可以勘探墓中门后门缝的东西,但只能看个大概。”
这一说,立马激起了我的兴趣:“窥宝令是什么?”
“窥宝令,搬山铜镜配合埃及巫术,可以穿透,看到东西后面或者里面的情况。”
文斯特说完转而又问起我:“你们摸黑子的绝活是什么?分享分享呗。”
“刀剑,枪支,力量,头脑。”阿成冷不丁冒了一句。
文斯特愣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阿成没有理他,又转过头看向了窗外。
“这是他的绝活,我的绝活是奇门遁甲和定穴聚气十二法,主要是会用罗盘,会用气找墓穴,墓里的手法和旧时摸金校尉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你的摸金符带了嘛?”文斯特笑嘻嘻的说着,“带了的话,拿出来看看呗。”
“要不弄个穿山甲看看?”我说到。
文斯特先是一愣,转而明白了,有笑嘻嘻的看向元安,冲他努努嘴:“这位兄弟呢?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有高深的手法?”
“嘿,我就是个伙计,哪有什么手法。”元安自嘲道,接着又一脸严肃的说:“帅算不算手法?”
我们听到,都笑了,连阿成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欢声笑语,陪伴着我们走了一路。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在沿街的餐厅好好吃了一顿。因为听文斯特说这是我们到达阿诺尼索斯岛能吃到的唯一一顿好的饭菜,我们便放开了肚子猛吃着。
吃完饭后又是无休止的赶路,因为实在是无聊,我们四人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上十一点,我们终于到达了基米港。文斯特家族早已在那安排好了私人油轮。我们直接登上了油轮,向着阿诺尼索斯岛前进。
睡了一下午,我们都早已没有了困意。我趴在栏杆上吹着海风,看着远处的灯塔与来往的船只,耳边时不时响起轮船的汽笛声。
阿成和元安在我身后检查着工具,文斯特在船舱里和伙计聊着天。
吹了一会海风后,我略微感觉到一丁点难受,便转回身,帮阿成和元安一起清点着工具。
“咦?没有洛阳铲?”我才发现,工具堆里没有洛阳铲。
“哦,文斯特・龙和他爷爷认为彼岸之海如果是墓的话,应该是圆顶墓,竖井墓之类的,用不上洛阳铲。再说海岛下面的墓,你怎么探土?你知道土层嘛?”阿成解释到。
我这才明白过来,看来一直以为是神器的洛阳铲,到实际使用才明白并不是想的那样神奇。
“好了,工兵铲,头灯,led小灯,绳索,还有乱七八糟的小玩意都清点了一遍,应该没有漏下什么。”元安站起来说到。
“水和食物呢?”我关心的问到。
“在那一堆了,压缩干粮,矿泉水,这次只能我们四个人下去了,文斯特家族人手不够,而且会这活的也寥寥无几,老爷子怕拖累我们,就没让人跟过来了。只留了船长在外面接应我们。”元安手一指另外一个包包,滔滔不绝的说着。
“老爷子心可真大,人手也不派一个,太高估我们了吧。”我嘟囔着。
“哦,我想起来了。”阿成一拍脑袋,“我们走前,老爷子说九黎家族的人可能会来。让我们小心点。”
“九黎家族?”我低头看了看手腕被称之为九黎印的黑印,愣了。
“别忘了啊,苗疆蛊女和发丘匠可能也找来了。莫非他们就是九黎家族?”元安提醒了一下我们。
“那怎么办,听说九黎印有消息共享的作用。”我感到有点心慌,万一他们真能感应到我的想法,那肯定知道彼岸之海的位置啊。
“别急别急,把文斯特叫下来看看。”阿成说着,大喊了一声:“文斯特兄弟,我们有事找你。”
阿成一连喊了两边,文斯特的脑袋才露了出来。
“来了啊,稍等。”文斯特说完,从旋梯跑了下来。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我们还有两小时就到,不要急。”文斯特笑眯眯的说着。
“不是这个,是我们害怕九黎家族找过来,想解决这个九黎印的事。”我手一伸,露出了九黎印。
“这个啊,没事,他们有九黎印,我们有龙虎印,应该可以洗掉的。”文斯特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个木条。
“这是道笏也称为龙虎印,我给你画上几笔,九黎家族的交感巫术就没用了。”他又掏出了个瓶子,“这是混合了朱砂的液体,用这个效果奇好,应该可以帮你清洗掉九黎印。”
文斯特用道笏沾了点液体,在我手腕上轻轻画着什么,随后我便看见九黎印越来越淡,直至消失。随后一道金色的符,在我手腕一闪而过,也消失不见了。
“伏羲家……你这,厉害。”文斯特也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第十五章 阿诺尼索斯岛
“怎么了,刚刚那是啥?”我不解的问着文斯特。
“哦,没什么,效果那么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刚刚那就是我画的符而已。”文斯特说着,将东西收回了包里。
“好吧,这下我们的行程安全多了。我也不怕其他人能追踪到了。”我看着变回原样的手腕,平定了忐忑不安的心。
“大伯那边笔记本的事,有着落了嘛?”阿成一旁开口问到。
我掏出了手机看了看,信息栏空空如也。
“没有,谁都没有给我发消息。”我把手机拿给他看。
“那,李晶,烨老板那边你问了吗?”阿成话语里明显不安的成分。
“也没有,我发过消息,根本没人回复,他们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我好奇到。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点不好的事,他们会不会被什么人抓了?或者是折在――”
“呸呸呸,打住啊,他们两个能有啥事?”我打断了阿成,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为什么担心。烨老板是个什么事对兄弟都藏不住的人,也是个见到消息就回的人,他不可能接连好几天都不回复消息。
“也许,只是在干什么大事吧。上次给曹院长打电话,不是说他们出差了嘛……”我刚说完,心一惊,出差,难不成阿成的意思……
我疑惑的看着阿成,他转过头来,点点头,说:“我就是那么想的,他们会不会进到了彼岸之海?”
“不会吧,文斯特家族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位置,他们怎么会知道的?”我试着打破这个观点。
“也许,是和陷害你的人有关?”阿成说完又看了看我。
“怎么会,彼岸之海,第一次听到是……那个西域窥宝判官?!”我越想越怕,这么说的话,可能他也知道彼岸之海的位置。
“但,这不可能啊,他要是知道,他没必要陷害我吧,而且就算他骗曹院长他们进去,那李晶在哪?李晶总不可能还跟着进去吧,她可是有工作的人了。”我越想越乱……
“只有找到彼岸之海进去了才能知道了……”阿成将脸转了过去,缓缓的说着。
“那不然呢?急也没用啊……”我看了看天,心里又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