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看不见这小人儿,便是询问∶可伤到了哪里?
身下的床褥很厚实,纵然床板塌了,可有褥子在,除了掉进了大坑里之外,江鸢并没有觉得伤到哪里。
没有。少女回到。
听闻这小人儿没事,容夜也算放心了,他道∶吓坏了吧,今日就算了。
亲密之事只进行了一半,实在太扫兴,可奈何床上出了一个大窟窿,更是扫兴。
小姑娘想了想,那刚才,我们能怀上小娃娃吗?
没到最后一刻,娃娃自然是怀不上的,男子摇头,实话实说∶不会,但来日方长,总会有的。
少女不肯,她拉住容夜的手,顺着他的手臂钻进了他的胸膛。
殿下,我们继续吧,我想现在就怀小娃娃。
想着太后面前说了谎,少女急着想要圆这个谎。
可这床。男子犹豫这床的安全问题,江鸢却以为容夜是担心那个坑。
她拉着他去了另外一侧没塌的地方,无所谓道∶这边不是还没塌,还能继续。
第五十一章
小姑娘为了怀孩子可以不计后果,可他却不能。
这床明显是不结实的,床板塌了也就罢了,一会床梁塌了,砸到她可怎么好。
你不怕疼了吗?容夜将太妹公主的头按在怀里,手掌摸了摸她的脸颊,方才都没听见你喊疼,是开始喜上和孤在一起了?
昨日他还没怎样,太妹公主就攥着他的手臂,疼得指甲都要抠进他的肉里了。
可今日,他虽也未敢有太大动作,可这小人儿出奇的没有喊一句疼,而且还要求继续。
想起之前听说的,女子只初夜会有不适,时间久了便会体会到期中奥妙,容夜觉得难道太妹公主已经体会到了?
自然还是疼的。江鸢窝在男子怀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不过却没有昨日那般疼,可以忍受。
虽然小姑娘说这疼痛已经有所减轻了,可男子听了,心中却还是免不得有些失落,毕竟亲密是两个人的事,必然也是要两个人同时愉悦才好。
虽然有点疼。小姑娘拦着男子的腰,一字一句认真道,可我还是喜欢和殿下在一起,殿下以后多陪陪我好不好,我喜欢被殿下抱着。
此刻的太妹公主就像是一只粘人的猫儿,赖在容夜的怀里要日日都这么抱着。
男子含笑∶自是要多陪你,才会把公务都搬到这来处理。
方便要娃自然是这期中的一个原因,但更多的原因自然也是容夜打心底想要这小人儿能日日在他身边。
他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中见过女子无数,他却从未有过心动,可自从遇到太妹公主,她的天真烂漫,她的真诚,还有她骨子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
容夜其实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喜欢这小人儿哪里,可是又仿佛是每一处都深深的吸引着他。
她的好,她的坏,她的惹是生非,甚至是她内心深处不与他言说的秘密,他都能够包容。
她是他唯一真心喜欢的女子,自也是这一辈子想要相守一生的女子,哪怕她心里背负着来自母国的使命,想要对辰国不利,但只要他在,他就有办法能够化解。
男子想的出神,是被少女温润柔软的唇瓣拉回了思绪。
容夜的唇就仿佛是有魔力一般,吃过了一次就叫人欲罢不能,只要江鸢一靠近就想去吻。
男子原是想要就此作罢的,毕竟身处环境实在太危险,不适合有剧烈运动。
可太妹公主就如一头小饿狼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扑他,想要把他吃干抹净。
这不,眼下男子已经被太妹公主压在了身下,少女身姿窈窕,沟壑分明,那种鱼与水之间的亲密接触,水流划过鱼体,就连每一片鳞片,每一寸肌肤都浸润在暖流之中。
什么理智,什么顾虑,在这一刻早已被这涓涓不断的溪流,那温柔乡所淹没。
男子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此刻太妹公主脸颊绯红,一双杏仁眼尽是迷离。
她软软糯糯的喊了声殿下直叫人酥麻到了骨子里。
男子只是轻嗯了一声,却再没了任何回应,只把她按在床榻上,也没了后续的动作。
江鸢觉得自己此刻身子就像是火烧了一般,又热又渴,饥渴难耐。
而这世上唯一能够解她止渴的良药就只有容夜。
她咬唇,实在忍不住了,殿下,你快亲亲我呀。
她勾着容夜的脖颈,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期待,可容夜却还是没有动作。
江鸢这下可不乐意了,她都这样难受了,他怎么忍心还不满足她呢?
求人不如求己,少女心思已定,今日必是要怀上个小娃娃,一解体内的相思之苦才行。
粉嘟嘟的嫩唇便是自己凑了上去。
男子浑身上下已然是到达了一个顶端,一触即发的那种。
他知身下不安全,这才不敢再和这小人儿有任何亲密,此刻的他,哪怕只是触碰到太妹公主的一根头发丝,都会淹没他的理智,崩塌整个神经。
殿下我好难受,怎么办?
小姑娘已经把自己吻得意乱情迷,难以自控,可该死的什么鬼波斯进贡的布料,却把她的视线都遮挡住,她什么都看不见,也找不到容夜的唇。
那粉润的小唇瓣摸着黑凑了过来,结果没找准方向,亲在了容夜的脸上。
小人儿实在太香甜软糯,那馥郁的体香传进鼻息,男子的脑袋整个轰得一声炸开,俨然这个吻就是崩塌男子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弦断了。
床帐被男子掀开,容夜抱着这小人儿一步跨下了床,阳光乍然落在少女的眼眸,刺得她睁不开眼。
一缕轻纱围在少女的眼眸,遮了强光,也挡了她的视线。
容夜将这小人儿抱到了书案上,江鸢什么都看不见,不知自己被放在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冰凉又坚硬。
直到男子火热的身子靠近,书案晃动,她听到了挂在笔架上瓷笔摇摆,相互之间碰撞的声音,这才是大概有了概念,手指在桌案上探索,最后扣紧了两侧的桌檐,固定住了自己的身体……
与那漆黑的床帐内不同,屋外艳阳高照,即便窗布再遮挡光亮,可屋内还是明亮得能清楚看到所发生的一切。
少女檀口微张,胸口起伏,喘息着,轻纱遮挡着她的眼眸,却遮挡不住那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
她不知容夜为什么要遮住她的眼睛,许是因为怕光太强刺眼,可眼下江鸢想看着容夜,就像容夜能清楚的看见她那样。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素手想要去扯下遮挡着她视线的薄纱,手方方摸到那轻纱,便被一阵地动山摇全部打乱。
书案上的瓷笔剧烈晃动,发去噼里啪啦的响声,放在案旁的公文一落一落的掉到地上,涮笔桶里的水波澜荡漾,四壁敲击碰撞之下,终于越了桶边,湿了大片墨色书案。
突然的变化,少女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还哪里顾得上去摘遮挡视线的轻纱。
不过透过那薄薄的轻纱,虽看不真切,却也能依稀看到一个身材伟岸健硕,正在卖力的身影,那个人自然就是容夜。
少女抿唇蹙眉,她的承受几乎快要到了极限,扣着案檐边,那粉嫩白皙的玉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没了血色。
直到那笔架不堪晃动,掉落在地,笔桶里的水洒了大半,墨汁和朱砂被水打湿,混淆得已然分不清
那个是那个,墨珠沾染着朱砂,滴滴答答得顺着桌案流淌下来,侵湿了大半的公文。
一室的凌乱狼藉,最后那砚台整个摔在了折子上,莫说分清那上面的字迹,就是折子封皮的颜色都看不清了,这一切才算停止。
少女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殿下,是结束了吗?
刚才实在是太晃了,她拍了拍胸脯,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
男子摘了那遮挡在少女眼眸上的轻纱,道∶公主不满意?还可再来一次。
男子是最卖力气的那个,可他的气息平稳,语气淡然,如此―比较,到好像卖力气的那个人不是他,是江鸢。
太妹公主摆摆手,一次就够了,这玩意太累人,我要好好歇歇,明日再说吧。
该吃到的也吃到了,被容夜也折腾得够呛,小姑娘得到满足,于是理智告诉她,要娃娃这事真的不能急在一时,要循序渐进的来。
气息有了平稳,江鸢这才看清楚容夜,和男子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相比,她就显得狼狈太多了。
先说身上被容夜种下的一个一个的印记,方才意乱情迷间,少女不懂阻止,眼下瞧着自己这一身的花点,肠子都要悔青了。
小梅花鹿。容夜对自己的这副作品很是满意,他觉得若是在吻出个梅花的形状就更加完美了,下次一定要试试。
江鸢自然不知容夜心里还盘算着下次,她眉毛都拧巴在了一起。
这还怎么出去见人呀!
容夜怕这小人儿着凉,取了薄衣批在她身上,不紧不慢的说∶你在养胎,不需要去见人。'
所以他其实还可以再吻得过分一些。
好家伙,容夜这是蓄谋已久,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可我现在根本就没怀孕,万一露馅怎么办。
男子目光落在了少女的小腹上,大掌摸了摸肚脐下方道∶两次了,没准现在已经有了。
想着他已经两次把小娃娃送进太妹公主的腹中,男子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这般莫名得自信,就是这么相信自己的能力。
江鸢其实还不太能弄明白,为啥两个人这样,就会有小娃娃?
回忆了一下刚才她和容夜亲亲,然后容夜就抱着她,再然后就吱吱呀呀的,难道有娃娃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套程序?
少女心中感叹,作为人还真的是神奇的很,难道她也是这么来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来的吗?
就在她想不通这其中关节,感叹人类神奇的时候,忽然小腹有一股温热流出,那种感觉就像是女子每个月的月事那般。
她掐算了一下自己离月事时日还早,她不该来月事呀,那会是什么?
少女低头去看,果然那东西不是红色,而是白白又透明的。
太妹公主在某些事上,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她突然恍然大悟过来,一脸震惊的看向一旁的容夜,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怎么办,小娃娃他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了,你快让他回去呀!
第五十二章
眼看着小娃娃就要流失了,少女急得跺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夜闻声看过去,也愣了。
这俨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毕竟他前二十年所听到的,都是如何把这玩意送进去,至于跑出来后该怎么办,没有人提过。
最主要的是,容夜以为送进去就万事大吉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还会出来……….
眼看着到手的孩儿就要不保,这江鸢哪里肯答应。
她急中生智,整个人趴在书案上,大头冲下,然后半个身子探下去,双手撑在地面上,做出了倒立的姿势。
你这是做什么?看着太妹公主的奇怪举动,容夜实在理解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