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垂眸看了眼那熟睡中的少女,单纯而又无害的模样,冷声道:“不必。”
这时在外面的德生借着机会也跟着问:“殿下,宫女们都候在外面,可让她们进去伺候?”
他们殿下文能□□,武能定国,天下事皆难不倒他,可太子妃睡了,这后面的事……说白了太子妃需要人照顾,可他们殿下哪照顾过女子……
“都出去。”
容夜冷冷一声,两人也不敢再多言了,悄眯眯的退了出去,顺便还识趣的关上了门。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少女浅显的呼吸。
那从鼻息里发出来,一股一股的热浪,扑在男子的胸膛上。
“这是喝了多少,才醉成这般模样?”
容夜微微蹙眉,都说北埭女子性情粗犷,不懂礼数,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红烛高燃,屋里静悄悄的,女子睡得香沉,可容夜却一时犯了难。
他刚刚只是觉得这殿里的人碍眼,所以才叫了他们出去,可伺候的人都走了,他还真的一时对这位公主束手无策了。
放到床上让她睡觉?可瞧着她冒了汗,又一身酒气,难道不该先沐浴,再或者是不是该给她喂些醒酒汤解解酒气?
男子活了二十年,上阵杀敌,□□治国,无论多难的事到他这都是小菜一碟,可眼下他却犯了难,这也没有经验啊……
“德生。”
守在门口的德生,听到殿里主子的呼唤,忙应声,“奴才在。”
他就知道殿下一个人照顾不了太子妃,这不束手无策开始叫人了。
“去打些洗澡水,再备一碗醒酒汤。”
容夜的声音依旧是清冷的,德生顿了半晌,“殿下,就这些?”
德生疑惑,要热水和醒酒汤却没要人,难道殿下要亲自给太子妃沐浴,喂醒酒汤?
还是他刚刚没听真切。
少女有些沉,但还不足矣让容夜觉得吃力,可她贴着他,身体渐渐表现出的自然反应,却让男子有些说不出的不适。
他心里急着让少女离开他的身体,可有些奴才就是这么不识趣,容夜心中有气,语气自然不好:“没听清吗?”
德生一个机灵,忙道:“听清了,奴才这就去办。”
看着殿门外的身影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容夜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上窜下跳。
究其原因,便是这少女的身子太软,特别是那两处丰满,这样直挺挺的贴在他的身上,身体便更不受控制的诚实了起来……
少女饮酒自醉,扯破了他的腰带还说了那么多露骨的话,容夜就是再不近女色,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子,况且大婚之日,宾客满朋,他也是饮了酒的。
男子克制着自己几欲燃烧的欲.火,想要快些将那个似粘人猫儿一般的女子脱离他的身体。
许是力道有些过重,弄疼了少女的腰,江鸢眉头一蹙,“诶呦”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容夜在心里暗道了句“也好”,至少后面的事,她醒着可以自己完成。
可少女醒归醒,似乎身子还在打瞌睡,方才容夜推开她的身体,她娇软的身体没了支撑,整个人都瘫在了男子的怀里。
又贴回来了……
容夜蹙眉,“你们埭国的女子都似你这般酗酒?”
他眼中带着一丝不悦,辰国女子恪守闺阁之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饮酒都不行,酗酒那更是绝无仅有。
所以容夜从未想过,他大婚的当晚,他的太子妃是醉醺醺的样子,这也算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酗酒?”少女半醉半醒,一双明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从不饮酒,何来酗酒?”
江鸢到现在都不知自己醉了,她不过就是吃了一碗带着花瓣,甜甜的小汤圆而已,滴酒未沾何来醉酒一说?
男子浅笑:“一身的酒气,还不肯承认。”
他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放开怀里的少女,让她自生自灭去。
可少女却在他欲松手的那一瞬,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一双大眼睛认真的打量着他。
“传闻埭国太子杀人不眨眼,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奇丑无比,可谁成想竟是生得这般俊朗的美男子。”
她说着,素手还去摸男人的脸颊:“你说三公主要是知道殿下你长得这般出众,让人痴迷,她知道后,会不会后悔?”
江鸢只要一想到日后江鹭得知传说中十恶不赦,奇丑无比的辰国太子是个极致美男,她肠子都悔青了的画面,江鸢心里就忍不住暗喜。
“你说什么?”容夜才要放开的手臂收紧,“再说一遍?”
少女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却掩盖不住她心中的得意,“我是说江鹭要是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宁愿逃婚嫁给陈王世子也不肯嫁你,肯定肠子都要悔青了,你说解不解气。”
她拍了拍容夜的肩膀又道:“我跟你说,那陈王世子长得可丑了,还没有你一半好看,简直比不了,比不了。”
少女幸灾乐祸,在男人怀里乐得都要肚子疼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这幸灾乐祸的同时,也把自己给出卖了。
容夜听得清楚明白,但却不动声色的引着江鸢继续说实话。
“三公主逃婚,那你是谁?”
江鸢顶着两个红通通的脸蛋,做一个不说谎的诚实宝宝。
“这是个秘密。”她神秘兮兮的趴到容夜的耳边,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王上的义女。”
她得意的拍拍高耸的胸脯:“我也是公主。”
可转而又有些失落:“就是不是亲生的。”
看来这是酒后吐真言了,容夜继续追问。
“告诉孤,你来辰国和亲,有什么目的?”
少女顶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笑得灿烂,“能有什么目的,舍身取义,当然是维护两国和平了!”
男子冷笑一声,还舍身取义,她真拿他当禽兽了?
容夜显然不信:“真的?”
少女认真的点头,轻“嗯”了一声。
见她不肯说实话,这是不吃软,想要吃硬?
男子肃了脸色,幽黑的眸子极为骇人,“你该听说过孤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说实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少女骨子里是心虚的,那一刻她真的被吓到了,有些支吾道:“我……我……”
男人声音冰冷,趁热打铁威胁道:“告诉孤,你来和亲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女下意识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潜意识里她觉得容夜是在逼问她萧蔷的身份,她自是不肯说。
此刻被男子抱在怀里,没有温暖,只有极其的不安全感,她不知所措:“我……我……”
少女被吓坏了,胸口发闷,身子一阵不适,一股热流涌上来“呕……”的一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一日江鸢也没吃什么,只有方才入腹的玫瑰酒酿圆子,此刻怎么来的,就又怎么原路反了回去……
带着酒味又带着玫瑰花的香气,同时还夹杂着胃中那酸楚之味,全部一股脑地都吐在了男人的身上。
容夜天生极爱干净,衣袍沾染一丝灰尘都要换掉,眼下被公主吐了一身的污秽,且味道刺鼻,还欲呕吐。
容夜嫌恶的手臂一松,扔了怀里的公主,去解身上的衣服。
奈何方才江鸢解开了他的腰带,外袍松散开来,眼下莫说里衣,就连裸露在外的胸口上也沾着被少女嚼碎的玫瑰花瓣……
江鸢被人嫌弃的扔在了地上,只能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这时容夜已经叫了外面的人进来处理。
少女被带去洗了个干净,等容夜也沐浴回来后,只见她退去了一身华丽繁杂的嫁衣红妆。
青丝散落,湿嗒嗒的贴在少女的脸侧,勾勒出一张极致精美的小脸。
她只着一身纱衣,白花花的侧躺在火红的婚床上,那胸口的两处浑圆被挤得极是嚣张,沟壑分明,挺拔傲立。
容夜眸子一紧,忆起方才贴在他胸膛上的便是这个……
那股刚刚被压制下去,莫名其妙的火又一股脑窜了上来。
可偏偏这时,少女迷蒙的睁开眼,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单纯的望着他:“殿下,时间紧迫,咱们赶紧圆房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仙女们,真的对不起,最近孩子上幼儿园,一直在忙家里的事,让宝宝们久等了,宝宝们在这章留言,作者君给你们发红包,么么哒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容夜活了二十年,自他十四岁母后开始给他送醒事宫女开始,这六年中向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不计其数。
娇柔妩媚,羞涩腼腆,欲迎还拒,矫情造作的,他自是见得多了。
可这般急不可耐,拉着男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圆房那点事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公主这般盛情邀请他,他若是不合了公主的意,岂不是怠慢了和亲公主,也同样是怠慢了埭国?
少女身姿窈窕,凹凸有致,自是早已吸引了男子的目光,那薄纱下的诱惑,只有揭开了这层面纱,才能探究个真切美妙。
容夜从未碰过女子,并非是他身体有问题,而是他心中自小便有一个心结,那就是不想碰除妻子之外的女子。
眼下这投怀送抱的少女,刚刚与他拜堂成亲,结为夫妻,此刻这里又是他们的大婚之夜,洞房花烛,容夜也是个正常的男子,自然是该做正常男子该做的事。
身为人夫,妻子有所求,他岂有不满足之理?
男子刚刚沐浴完,身上也只着了一件寝衣,走到少女跟前,见她笑靥如花,天真烂漫。
他真难想象,这样的女子,是如何满脑子装得都是那种事的?
也是新奇。
“娟儿!”江鸢见容夜应了,心里也算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虽是女子,但却是个极讲义气的人,虽然两人曾经有旧恨,可眼下容夜为救她挡了一箭,身中剧毒。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她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圆房而已,就算容夜不救她,大婚之夜容夜要求与她圆房,难道她还能不应吗?
少女酣醉,可却还是忘不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与内疚,她为容夜把过脉,知道容夜那方面不行。
可冲喜要冲到极致,就讲究个一冲到底,吉时圆房,药到病除,所以江鸢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娟儿胆怯,可奈何公主下了死令,她端着小漆盘,硬着头皮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