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训练有素,立马抱拳,异口同声道:“多谢长公主体恤,吾等定将恪尽职守,不敢有误。”
处理完这些,江辞才领着着云桃一起,在暗卫的伴随下,回往府上。
李承霖早就听到了江辞要回府的风声,立马让厨房备下丰盛的晚宴,又不放心,干脆自个儿守在了厨房,监督着厨师们,恨不得撒盐剥葱都要一一干涉。
紫菀忍不住在一旁笑道:“殿下,您还是去别处歇着吧,您在这儿,厨师们不好发挥,到时候菜做得不好吃,您可就怨不着他们了。”
“本宫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呢。”紫菀笑着说,“您在这儿,厨师们都想好好表现,过犹不及,反而徒增紧张了。驸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叙旧要紧,若身上沾染了厨房烟气,终归是不好的。”
李承霖抬起衣袖,放在鼻尖嗅了嗅,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本宫是应该提前沐浴焚香。”
她放下衣袖,对着厨师们笑道:“好好做,若驸马喜欢,有的是你们的好处。”
“多谢长公主。”
李承霖颔首,面带笑意地朝外头走去。
眼见着李承霖背过身去,紫菀与厨房内众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众人都发现了,和驸马成婚后,长公主笑的次数明显增多,每当提到驸马,或谈论与驸马有关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更是藏都藏不住。偏偏驸马又是个不落地的风,十天有九天都在外头的,聚少离多,说苦命吧倒也甜蜜,说甜蜜吧又有点苦命。
紫菀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拿她们没办法。”
只盼着早一点尘埃落定,她们也好过上稳定的日子,不再殚精竭虑,不再东奔西顾。
黄昏时分,小厮来报,驸马的车马已行至东街。
李承霖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立马就前去大门口迎接。
车夫喊了声“吁”,马儿乖巧地停下,江辞先撩起了帘子,探出一个脑袋,看到李承霖站在门前,眼睛立马就发亮了:“殿下!”
车夫正在放马凳,江辞却等不及了,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行至李承霖面前,本想扑进她的怀中,可周围那么多人,始终不合礼数。再加上她骤然想起李承霖不喜邋遢,而她驻扎在山上,梳洗不便,又经历车马劳顿,确实应该好好沐浴梳洗一番。
于是,江辞果断地悬崖勒马,收回了手臂,假装玩弄着手指。
李承霖看到她的反应,在心里偷笑她,嘴上却淡淡说道:“回来了,饿了吗?先吃饭吧。”
李承霖的声音如清露般温柔悦耳,江辞差点被蛊惑,但她吃了大饼,并不是很饿,连忙摇头说:“我浑身汗渍渍的,弋花总觉得不舒服,还是先沐浴梳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裳。”
“也好。”李承霖朝她伸出手,“我已为你备好了兰汤和衣裳,你只前去沐浴即可。”
江辞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伸了上去。
两人走过长廊,直到身后没有人跟着了,江辞才悄声道:“你不是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吗?我怕你嫌弃我,都不敢靠你太近呢。”
“可你不一样。”李承霖轻飘飘地说,“就算你变成了小泥人、小黑疙瘩,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别说,李承霖这两个描述还怪生动的,江辞忍不住笑出了声:“开什么玩笑?要是变成了小泥人和小黑疙瘩,岂不是掉进了泥坑和炭灰里?”
李承霖没有继续跟她打趣,而是一边走着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末了又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颇为难过地说:“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哪儿有?”江辞反驳道,“兴修水利这种惠民的差事,我巴不得去做呢,哪里是受苦呢?”
“可是我心疼。”
“你就别担心我了,反正……”
江辞还没有说完,李承霖就伸出食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为了补偿你,今天就由我来侍奉你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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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花瓣, 热气翻涌,香气环绕。
江辞站在桶边,弯下腰用手舀了一抔水试探温度, 转过身, 一下子跌进了李承霖的怀中。
李承霖轻轻取下她挽发的木簪,墨发如丝绸一般散落下来, 滑过她的手背,清凉撩人。
她单手搂住江辞的腰身,缓缓移动,轻解罗带。
胸前的衣衫随之散开, 江辞呼吸一紧,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江辞脸上添了红, 小声唤道:“殿下……”
“嘘。”
李承霖靠近她的耳畔, 呼吸温热急促:“别说话。”
她褪去江辞的衣物,只留了件轻薄的心衣,看着她红透了脸,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阿辞, 我要开始了。”
李承霖弯下腰, 抬起她修长的双腿,把她抱入浴桶中。
江辞的长发瞬间被热水浸湿,湿哒哒地黏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她不敢抬头, 垂着眸子, 像傀儡一样任由李承霖摆弄。
李承霖伸出手, 抓了几片花瓣, 放在江辞的肩上,又觉得自己身上的大袖衫十分碍事, 索性将它脱下,随手扔在地上。
她舀起一勺水,把江辞肩上的花瓣冲浇下去,水流滑落,经过香肩,经过脖颈,经过锁骨,经过胸脯,最终与桶里的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