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妹子跟学长学弟谈恋爱,她倒好,直接跟叔叔辈儿的人订了婚。
人生为何这么的不公平!
“啪――”
冷雪儿猛地将书扣在桌上,嚯的站起身,大声怒道,“退婚!”
教室里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坐在最后排的冷雪儿,一个个惊讶的目瞪口呆。
讲台上老薛正在声情并茂的讲述网球的理论技巧,猛地被打断,整个人脸就黑了。
“冷雪儿!你在干嘛?不想听给我出去扫场上跑步,上次考核测试成绩出来的,大家都有进步,唯独你!不进反退!你上课都在干嘛?退婚?跟谁退婚?你订婚了吗?”
冷雪儿面不改色,厚着脸皮道,“薛教练,你讲的太好了,我一不小心就听入迷了,不由得起了共鸣,才叫出声来,而且,我刚刚说的是随挥,hui挥,不是hun婚,您听错了。”
老薛太了解冷雪儿的尿性了,长着有点天赋,净耍滑头,要不是长得白净可爱,他真怀疑这不是个男孩儿,男孩儿也没她这么滑头。
“一会儿下课去操场上等我!是个球,几个接不住,就给我跑几圈!”
冷雪儿有点难为情,“教练,我最近生理期,不方便跑。”
“你生理期一个月来两次?”
老薛嘴角抽了抽,“再顶嘴,二十个球!”
冷雪儿扁扁嘴,泄气的坐了下来。
老薛是她体校教练,男的,矮矮胖胖,动作却特别灵活,拿上球拍更变态,十个球她接一半都有点吃力。
都管慕云墨那个混蛋,要不是老想着他,她怎么会上开小差。
手里的课本,被她当成慕云墨,揉来捏去,不一会儿就弄得尽是褶皱。
冷雪儿垂头丧气的将书扑在脸上,早上没吃饭,一会儿还要跑圈,她的人生怎么这么苦
?
“叮――”
手机短信提示响了一下,冷雪儿坐起来,拿出手机瞄了一眼。
一会儿下课我去接你,回家吃饭。
发信人:谁家内老头。
冷雪儿扁了扁嘴,皱眉回复,“我下课还有训练,你自己回去吧。”
两分钟后,他回复,“今天不是一上午的理论课吗?你的课程表上就会这么安排的。”
md,看我课程表!有心机的老婊砸!
“老薛给我开小灶呢,我怎么能辜负他一片心意,真不能来。”
这一次,等了好久,都没有再回复。
这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呢?
冷雪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闷葫芦,她从来也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下了课,冷雪儿跟同学告了别,背着包跑去了操场。
老薛已经拿着球拍在等着她了,看见她来了,皱着眉道,“一块下的课,你在上面磨磨蹭蹭干嘛呢?”
“换姨妈巾。”
冷雪儿眨眨眼,“万一一会儿动作幅度太大,侧漏了怎么办?”
老薛……
“我从教十几年,没有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女生了。”
冷雪儿戴上发束,嘿嘿笑了笑,“那是因为我妈把我生的太晚了。不然您早遇见了。”
老薛……
“别废话了,准备好,开始了。”
老薛说着,球就飞了过来。
冷雪儿瞬间收起笑容,摆好姿势,盯着球的轨迹,伺机而动。
她的反应速度很快,这个东西训练只能改善,很多人的反应速度都是骨子里天生的,冷暖
儿就属于后者。
冷雪儿性子不够沉稳,小小年纪,没有定性,训练也总是得过且过,打着擦边球,竟也一路跌得撞撞的闯进来。
她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学习网球,也只是因为文化课不好,这方面有点天赋,高考的时候可以走捷径。
刚入校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未来,毕业之后,就退役,然后在健身房啊,或者某些网球俱乐部做一个教练,每天领着点薪水,舒舒坦坦的追帅哥,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人生总是充满着意外,大二校庆的时候遇见慕云墨,她的梦想就幻灭了,没毕业就被贴上标签,等大四一毕业,就要被两家人催婚,嫁给这个有权有势的老男人。
她一直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年长自己这么多,她最大能接受的可能是五岁,这特么翻了三倍,开玩笑不是?
她现在是巴不得时间过得慢一点,一直不毕业,这样她就一直有理由拖着。
是个球下来,直接到了四个。
冷雪儿弯着腰,将发束拽下来,不服气道,“教练,你这速度把我当汉子训呢?太变态了!”
“别废话,跑圈去,六圈啊,跑完才能走,这上面又监控,你要是溜了,少一圈罚十圈!”
“知道了。”
冷雪儿苦着脸应了一声,放下球拍,做了一下热身运动,绕着操场开始跑步了。
六圈对她来说并不算多,她打网球的,平常训练的时候,早上标准五公里,无论冬夏。
跑步虽然不是问题,但是能躺着,谁愿意跑呢?
冷雪儿一边跑一边想,中午是不是要给自己加一条鸡腿,补充一下营养呢?
好不容易练出马甲线,太瘦了,就不好看了。
“跑个步,你还出神?当心摔着。”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猛地一下,吓了冷雪儿一跳,她脚往旁边退了一下,差点崴到。
她瞪着眼睛,看着跟在自己身后跑步的男人,高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云墨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熨烫笔直的西装裤下是一双皮鞋,跑步扬起的灰尘很快在上面覆了一层,可是这样,也觉得他跟这个操场格格不入。
“你说换姨妈巾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
冷雪儿……
跟老薛这么开玩笑,她早就习惯了,但是跟慕云墨……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不是说了,我得训练,你跑来干嘛,一会儿跑完步,我累得跟狗一样,怎么跟伯父伯母吃饭?而且,你以后少来我们学校,万一被人认出来,问我跟你什么关系,我怎么说?”
慕云墨的唇角慢慢垂了下来,突然地,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来,抿着唇,低声问,“我们的关系,有那么见不得人?”
冷雪儿愣了愣,抽出手,别开脸,低声道,“至少也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吧,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怎么就跟你订婚了,你让我跟我同学怎么解释?”
说起她跟慕云墨的相识,那简直能泼上一大堆狗血。
去年校庆的时候,学校特别邀请了一位神秘嘉宾,他们体校的美女,自然是比不上那些文科院校,像她这种,就光荣的被选为礼仪小姐,接待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