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暗盒,刘老爷子全身僵硬,嘴唇颤抖,已无法再用语言来诉说什么,只想赶快把这个血诅咒去掉。
潘伟把暗盒打开,里面没有臭味,只有一具大约二十厘米的婴儿尸体,四肢完好,口鼻眼都在,是个完整的婴儿。
“好一个血诅咒!”潘伟双眸冰冷,直射向马夫人,“才六个月大的孩子,你竟然狠心把他打下来,并看着他活生生的咽下这口气。真狠!”
“什么,这是她的孩子?”刘老爷子惊的两眼瞪大,“不可能?我怎么不……原来,我有许多事都不知道,哈哈哈……”
听着刘老爷子自嘲的冷笑,潘伟看向马夫人:“马夫人,凡事有因有果,你自已做的孽,你得自已偿还,旁人帮你不得。”
此时的马夫人,双眸腥红,就如一头频死前挣扎的恶狼:“是,我恨刘家,恨刘孝本死那么早,恨你们刘家所有人。所以,我怀了史上飞的孩子……我要的是整个刘家都灭亡,我要刘家断子绝孙。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看不起我的后果,哈哈哈……”
潘伟摇头,妥妥的一个叛逆的孩子,心灵已经完全扭曲了。
“我要刘家亡,我要刘孝本灰飞烟灭,哈哈哈……我做到了对不对,刘家就要亡了对不对,应该说,刘家亡了对不对?哈哈哈……”
马夫人已经疯狂了,嘴里不停的说着,要让刘家亡的话语,又说着史上飞很爱她,说要让她等他,等等话语。
“爸爸。”刘月亮小心的拽了一下刘老爷子,弱弱出声,“姑奶奶疯了?”
刘老爷子很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做自受。”他朝马家人望去,“以后,我刘家和马家再无瓜葛。再者,刘家会收回刘家在马家的所有财产。”
这,这话真是比马夫人疯了的话还要严重,没了刘家,马家算什么,连个屁都算不上。
而此刻马心悦,还在庆幸着,她把刘月亮推下去的事没有人知道,正得意时,就听到马星宇说道:“月亮是被心悦推下去的。因为我刚喝了妈妈放了安眠药的水,跳下去救她,因为安眠药的关系沉了下去。当时,心悦就站在旁边,就那样看着我淹死后才喊的人。心悦,当时,我就站在你身边,我看到你笑了。”
这话一说出来,再在脑补如此惨景,亲眼看着自已的哥哥淹死掉,还能笑得出来,这心得有多大。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远离马心悦几步,好似她是瘟神一般。
马心悦惶恐了:“不是的,他胡说,他根本就不是我哥哥,哪有哥哥不保护妹妹的?他绝对不是我哥,这是刘月亮不想死,不想一命抵一命,才编出来的鬼话。”
众人鄙咦她,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睁着眼睛说谎话。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他一只鬼说的话,能当真吗?”
马心悦知道,这事她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她以后在昌南市,会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她也不再是个天之娇女,而是一个人人厌弃的恶毒女。
更何况,她把刘月亮推下河去,虽然没淹死她,但是刘家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就算替刘月亮死去的那个人是她哥哥,刘家人也不会原谅她。
看着疯了的马夫人,马心悦全身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倒在刘老爷子面前:“舅舅,看在你打小疼我的份上,看在我妈疯了的份上,看在我身上也有刘家一半血脉的份上,看在月亮没事的份上,你原谅我吧……不,我没有做过这事,你就当这事不知道……”
后面的事,潘伟不想参和,悄悄的走了,待到刘月亮回过神来时,潘伟已经不见了。
而这时,刘老爷子请的大师来了……
恢复中山装的潘伟,此时已走在街上,看着两边的建筑,想着刘家的这糟心事,捏了捏眉心。
哎,都是一个钱字惹出来的狠。都是一个情字惹出来的债。
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老金打来的,接通后,就听到老金兴奋的声音:“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家金数的病好了,就连医生都大吃一惊,追着我问是怎么回事。先生,我没有说出你来,我就是说我也不知道。医生说还要再检查几项,我也想着让金数从头到尾再检查一下,这个钱不能省。”
感受着老金的喜悦,潘伟的心情也好:“恭喜你!”
老金说道:“先生,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和金数商量了一下,我们全家请你吃饭吧?”
这可是他们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结果,给钱不现实,嘴上说感谢,诚意不够,还是请吃顿饭吧?
“行,不过这两天我没空,改天吧?”潘伟知道若是再拒绝他们,那就太伤他们自尊了,于是答应了。
挂掉电话后,潘伟手搭在额头上,朝天空上望去,怎么飞凌还没找到他,这一天一夜的都飞到哪里去了?
不是自昌南市上空飞过去了吗?难不成这只吃货被美食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不能吧?
前方挤着一堆人,潘伟不想凑热闹,正想换条路,听到有人大喊:“不好,程诺自威亚上掉下来了。”
程诺!
这名字钻入潘伟耳里,他其实是想转身走人,可是双脚却朝着人多的地方挤去,也不见他如何挤,就进入到了最里面。
程诺身着制服,坐在地上抚着脚,她的脚红肿,看来只是脚崴到了,没什么大事,揉揉明天就好了的那种。
潘伟见她没事,正想走人,却不知道他这身装扮,那可是走到哪里都是最吸引人的,程诺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中山装!黑布鞋!黑雨伞!
这不是程老爷子发的s级特令,不许去招惹的人吗?怎么会是潘伟?
“潘伟!”见他要走,程诺喊出声。
这下走不了,潘伟无奈回头,对她微点头:“诺姐!”
嗯,好的,叫姐,不算亲也不算疏吧?
“还不过来扶我一下?”程诺倒是显得落落大方,伸出去的手,就等着潘伟过来扶。
其他人看到程诺,居然对一个身着古怪的男人如此热情,都很吃惊。在他们心目中,程诺可是他们的女神,不允许她的周围出现其他男人。
只是没有想到,还是没防到。
潘伟一脸的为难,看到程诺那期待又略失望的小眼神,伸手一用力,就把她给拉了起来。
程诺没有东倒西歪,也没有嗞牙裂嘴,而是一只脚站的稳稳的,这倒是让潘伟对她竖了大拇指。
“去保姆车上坐坐。”
潘伟把程诺扶上车,小助理把车门一关,三人就被隔离在车内,阻拦外面那些好奇的目光。
小助理帮程诺脱掉鞋袜,拿着红花油想要帮她揉揉时,潘伟阻止了她:“我来。”
小助理诧异的望向她,得到程诺的同意,立马退后,把位置让给他。
潘伟自他的百宝箱口袋里,拿出药瓶倒出一股带着香味的油在手里,覆在程诺的脚祼上:“刚开始会有点疼,然后发热,过个两分钟就好了,明白吗?”
被滚烫的手握着的脚祼,带着阵阵的酥麻,程诺紧咬唇:“懂!”
潘伟一用力,灵力钻入她的脚祼里,带着一股刺痛的感觉,让程诺情不自禁叫喊出声。下一秒,就紧紧的捂着唇,不让自已叫出声,倒是俏脸,早已熟透了。
一旁站着的小助理,眼观鼻,鼻观心,纵使她对这个中山装男好奇,很好奇。
“好了。”就在两人都神游天外的时候,潘伟出声了,“动动脚,是不是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