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女心切,在家日日难安,百般无奈之下才鼓起勇气来琳琅阁。敢问神君,当初您捡到持年的地方是不是在恶灵潭?持年,你就是娘的女儿啊,你看我们长得多像。”
听完,大厅内一阵沉默。
只有与凤认真的看了看持年又看了看白夫人,摇头朗声说:“不像啊,虽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但这也不能说像吧,持年可比你长得好看多了。”
白家:“……”
神君:“……”
持年:“对啊,就是啊,我长得比你好看多了,我们哪里像了?”
神君头疼的摁住持年挥动的小手,低声说:“好了好了,你最漂亮。”
再抬头对白家时,则换上了一副冷漠至极的面孔:“持年的确是我在恶灵潭捡到的,不过那又怎样?持年是我养大的,她愿意留在琳琅阁,你们就谁都强迫不了她。再说,你们又怎么确定持年就是当年那个死龙蛋?”
白竹这时候跳出来说:“谁家会将好好的孩子扔去恶灵潭啊,除了是我们白家的那颗蛋,别无他想。”
“龙君,那你们家就将死掉的蛋扔恶灵潭啊?你随便弄个小坟都比扔恶灵潭好吧?”与凤又尽说大实话,惹得持年对他刮目相看。
注意到持年崇敬的眼神,与凤得意的抬起高傲的头颅,心想,多亏了这些日子看了不少书。
白竹说不过他,见状羞恼的冷喝:“奉音,我敬你是一方神君,你别给脸不要脸,将我家孩子还回来,我就当无事发生过。否则,我白家也不是吃素的!”
神君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白竹周身陡感一阵威压,双腿被压的想下跪,他拼命抗住才没跪下去。
“你说谁给脸不要脸?白竹龙君,莫不是敬你曾是白家的一份子,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白芍也从白竹痛苦的神情中看出不对来,急忙上前拉着她爹。
“神君,求求您了,我知道前些日子是我不对,拿了玉簪还无意认了主,可现在玉簪已毁。您就原谅我吧,把小妹还给我们,好让我们一家团聚。”
持年紧紧揪住神君的袖子,内心疯狂的在叫救命。
她可不想跟这白家沾上一点关系。
谁想,神君忽然笑了。
“你们左一句白家,又一句全家团聚,真是可笑至极。”
白木愤怒的拍案而起,指着上座的两人:“你当这是笑话吗?我们是真心实意想找回家人,持年,你不配为我们白家人。”
“与凤,我记得这白家就是白龙一族是吧?”神君不再对他们说话,转而对与凤道。
“是的神君,还有赤龙一族是红龙,青龙和黑龙则分别在西海和东海。”
神君拉着持年起身,两人从上面一步步走下来。
“白竹龙君,不如你带着你夫人和孩子再回家查查这世上哪里还有一条遗落在外的龙?我不知道你们哪里听来的消息,就敢来我们琳琅阁闹。
但是你们肯定不知道,持年她不是一条白龙,而是一条――金龙。”
话落,白家人顿时都傻了眼。
神君还特地解了持年头上的法术,那一对金灿灿的龙角此刻似乎在耀武扬威。
持年摸了摸角角,感受到他们的震撼,满意的叉腰。
白家一家丢了大脸,灰溜溜的走了。
刚回来白竹山,白芍就被白竹狠狠扇了一巴掌。
“要不是你瞎说,我和你娘你哥哥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
湘兰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没有平时的伤春悲秋了,转身就走。
白岭和白木则还在劝架。
白芍被一巴掌打的偏了头,嘴里已经感觉到了血腥味。
她恨恨的看着湘兰离去的背影,她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好要牺牲自己送蛇胆给赤龙族了。
白芍不甘心,她也不是那种只会等死的人。想起昨天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他给的噬魂水,只要喂给湘兰喝了就能取出她体内的护心鳞。
白芍忽然弯了弯唇,眼里杀意毕现。
……
凡间最近不太平,出现了多起无故死亡案,查不出任何死因,而且死的大多都是有钱有势之人。
这案子在凡间还不能引起大范围恐慌,可是在冥府,冥君已经愁了胡子都快掉光了。
原因是这些死的人,他们的魂魄也没了!
“我和十殿主都怀疑这是当年空墟里跑出的噬魂兽,可是那噬魂兽不是早就被抓住送回空墟了吗,当年这事还是你奉音负责的对吧。”
神君点头,他也记得这事:“人死魂消,叁千界查不到任何气息,这的确像是噬魂兽所为。”
两人通过水镜聊天,冥君在对面那叫一个愁啊:“是啊,所以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我让人去空墟入口查过了,没有任何缝隙缺口,噬魂兽根本穿不过来。”
神君沉吟:“你说有没有可能,当年有人偷偷留了噬魂兽的唾液?”
“唾液?不过要真是这样,唾液再混入灵水,这不就是……”冥君震惊的看向水镜,那头的神君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问题出在我们内部了。安静了这么多年,总有人要跳出来找存在感。神君,一起查查?”
此时,明光殿内涌动着喜悦的气息,那一颗颗按捺不住的心激动的跳动着。
原因是刚刚与凤来通知了一个好消息,马上神息节放假叁天,再加上神君上次应允的五天,他们有八天假期了,如果是在凡间待着,那就等于有八年的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