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真会开玩笑。”
祁元轩举杯轻笑,看向太子的眼神有着一丝阴霾。
原来如此。
他先前并没有怀疑到清竹身上,毕竟那时还狠狠操了苏桃。只是猜想是不是路上不小心中了计,那玩意才开始不中用。可怎么查都查不出蛛丝马迹来。有一段时间,他还真以为是自己压力过大所致。
捏着酒杯的手越发攥紧。
现在看来,就是清竹搞得鬼,还将此泄露给了太子。
“三弟呀,这件事情确实难以启齿,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清清陷入火坑,否则太对不起老师多年的教导了。”
太子表现得很为难,最后还是说道。
“想当年三弟也是个风流人物,好小曲好美人,常常是歌舞升平,美人环绕。但近几个月听说过得很是清心寡欲,宴会不参加,连门都不出了。大家都说你是以前玩狠了,把命根子都玩坏了。”
祁元轩摇着酒杯,倒映的眸色晃得流离,随后又恢复一团黑雾,像氲了毒汁,令人惊心。
“大哥又怎知我在府里的情况。不过是之前杭州之行过于费神,只想在府里歇着懒得出去罢了。”
太子眼角堆出几处笑纹。
“我前些日子正好得了一对双胞胎,那真是一对宝贝,相貌身材声音无一处不同,啧啧,我想除了魏公公没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魏公公在皇上身边弯腰干笑着,“这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哪有这等艳福。”
这对话未免有些露骨浪荡,皇后眉头一皱,低声告诫,“良儿。”
太子微晒,对皇后行礼后接着说道,“母后,这事说也惭愧,这两个美人还是从三弟府上跑出来的。我虽然欢喜,但做哥哥的也不能夺三弟所好是不是。就打算将人给送回去,可你们猜怎么着那两个美人一听要回去,就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泣不成声啊。”
太子一手还捏着酒杯,掐着嗓子模仿得极为肖像。
“大人,你可千万别把我们姐妹两送回去呀那个三殿下不行每次都半软不硬的从杭州到京城就没成功上过她们姐妹两一次”
整个宴会上寂静无声,众人神色各异心思浮动,像一副缓缓打开的宫廷画卷,每个人都是一出戏,却没有声音。
太子痛心疾首,“我的三弟哟你怎么,怎么,哎,连老婆都没娶,子嗣也没有,就不行了。这以后可怎么传宗接代啊”
苏桃不禁缩了缩穴,觉得这太子真是胡言乱语。
祁元轩倏地将酒杯搁在桌上。
“大哥,凡事说话都要有证据。若是张口就能含血喷人,你刺杀我的事情又怎么说”
“够了”皇上突然拍了下桌子。
“我还没死呢你们两就在我面前搞手足相残特别是你,祁元良一两个下人乱嚼舌根的事,你也拿到这大堂上来说。真是糊涂,这是你应该做的事吗这是太子应有的气度吗这一点你还不如老三沉稳”
太子被说的面红耳赤,越发不甘心,“可我没胡说那两个美人我也带来了。三弟进城那日还为这两美人惩罚了凡墨手下的京卫军,都招来一问便都清楚了”
祁元良这是有备而来,要把他往死里搞啊。
祁元轩掩下眼底的狠厉,没有人会追随拥护一个残疾的皇子上位。一个权高位重的太监,永远只会是太监。
就算今日众人并不信太子所言,日后也会下意识查看深究,如果他真不举,纸是包不住火的。
可就算他今天才狠狠肏干过女人,却也只是对她一个人
“你这孽子看来半年禁足还不够,春猎回去后你继续闭门思过。什么时候肯低头给你三弟道歉,你再出来。”
“父皇。”
祁元轩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中间跪了下来。
许清清往旁边让了一些,大家都忘了她还跪在这。
“孩儿近半年来确实不曾有过儿女之事。”
全场哗然一片。
苏桃忍不住嗤笑。
苏世宁回头看她一眼。
苏桃立即又坐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苏世宁觉得她姿态摆的有点可爱,突然很想捏她的小鼻头。
只是手伸一半又缓缓放了下,转头淡漠地看向场中。
祁元轩听到了周遭纷杂的声音,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缓缓说道。
“众人皆知,我在去杭州路上遇刺落水,几天后才被木将军在山中寻回。只是大家有所不知,落水时我已然中了毒,命悬一线,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不能说,不能动,连眼珠子也转不了,后面就干脆昏迷不醒。如果照此下去,木将军寻到我时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会场里又渐渐静了下来,有不少震惊三殿下还有这般机遇,却更好奇他是如何得救的。
“在这三天里,有个女人对儿臣不离不弃,悉心照料。是她的善良,付出,隐忍换回了儿臣性命。”
两人在昏暗小屋里的画面一副副闪过,她用衣裳换来的食物,一边说不在乎他生死,一边却哭着给他按摩,泪水滴到肌肤上是温热的。最后还为了救他,被一个和尚按在身下玩弄肏干她半裸着身子看着窗外,那是泪水流干后的绝望。
心潮起伏,身体里莫名的悸动让他最后一句话似水到渠成,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
“儿臣对她已经动了情,不愿再娶别的女人为妻,只盼一生与她结婚生子,白首偕老。还望父皇成全。”
这个反转是众人没有想到的。
皇帝倏地大笑起来,摸着胡子道,“倒没想到朕的孩子竟里出了个痴情种。好既然是对你有救命之恩,便是平民娶进宫也未尝不可,那姑娘是哪家的”
祁元轩做出一副欢喜的模样,竟突然真的有点期待。
“苏浣商会苏长丰之女,苏桃。”
哈哈哈,三殿下趁机暗搓搓地表白,可惜苏桃不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