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
屋内龙床传来男女交欢低吟,看不见光景,却撩得人心痒痒。
候在窗底下的是敬事房的卫小春,头一天当值,好奇,小心翼翼地伸个眼睛往窗户缝里瞅。
后头来了人也不知。
咳咳!
卫小春脖子一缩,吓丢了半个魂儿,回头一瞧,那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头上的总管太监孙万兴。
那孙万兴瞪他一眼,他似是意识到什么,扯了嗓子便喊,喉里发出尖脆的呼叫——“时辰到了!”
屋内丝毫不受这影响,哼唧一声,旖旎莺啭。
隔了半晌,没召唤,万小春无声吞咽,又破了一嗓子——“保重龙体!”
还是没反应。
卫小春不敢拿眼睛觑孙总管,只得隔了一会儿又高呼——“陛下万福哪!”
这声儿似乎比前头那两嗓子还高一点儿,屋内不知什么情况,一个重物飞来,幸有窗户楞挡着,没飞出去砸脑袋上,但卫小春身子也是一哆嗦,差点跪下去。
“混账东西!”
这话落了,兴儿便也扫了,主子在里头呼——“来人。”
孙万兴忙应了一声打头儿进了,卫小春就跟在后面,弓着腰,低着头,眼睛直瞅着床铺衾被的一角和从里面蛹窜出来的小白脚趾。
先一齐跪了请安,主子悻悻叫人起来,孙万兴便用大红衾被把床中退出的妇人包住,卫小春向前便跟另一个小太监把人抗上肩膀,女人的小白脚趾就耷拉在卫小春的头侧。
契族女人不缠脚,只有汉人女子才兴把脚趾裹一个粽子——据说皇帝老儿爱啃美人脚,粽子脚和契族脚都能啃,嘬着脚趾就不舍得放。
卫小春想那画面,不禁腹部一阵抽痛。
宫女鱼贯而入,伺候皇帝更衣,孙万兴在一边喃喃,只听皇上粗声回答:“去!”
衾被的脚趾便勾了勾。
孙万兴跟过来,给卫小春一个手势引了人往寝宫东侧走。
进到里屋,把被中的人放在中央榻上,孙万兴向前一步,从下面把那衾被掀开,那被中的两条儿细腿就露了出来,再往上,鲜红牝户,肉露外侧,中央一条窄缝,似是刚生了一层暗色绒毛,还不太明显。
卫小春头一回看女人私处,不觉多看了两眼。
他私下听过小太监们议论过,说是男女底下确实构造不同,男人那物是凸的,女人那物是凹的,他的嘛,跟他们一样,不凹不凸,平的。
据说,男人的凸物入了女人凹物,二者便能欲死欲仙,享受鱼水之欢,而太监,少了那二两肉,便没法得到男人的趣儿,也自然不会了解女人的趣儿,实在寂寞,只得开了后庭消一消愁。
后庭?卫小春想,疼不疼呐?
孙万兴给卫小春使了个眼色,卫小春便跟近了一步,看他如何下手。
先捏那妇人的腰,她轻哼一声,再伸了一根手指进了牝户的窄缝,另一只手指向外微微一拉,两侧红肉外露,窄缝中又凸起一珠软肉粒,孙万兴手指在内一动,那妇人便跟着一动,动得猛了,那妇人也忍不住吟一声,孙万兴憋了个暗笑,卫小春也差点笑出来。
谁不知道手指头跟那男人物事一样,自是入了妇人牝户,妇人也能如醉如痴,既是敬事房,这类事总有便宜可占,这孙公公不就正大光明地把个得了幸的佳人调戏了一番?
那妇人也是猛浪,孙万兴手指在里面搅了不一会儿,她就流出汁水来,湿了孙公公一手,孙万兴忽地一扣她穴门,用手指一抠一扯,顺着那窄缝的汁水中汩汩冒出一道浑浊液体来,那妇人的腿肚子就开始打颤,忍不住低叫一声。
这叫“借水引龙精”,即时的避孕法。
昨儿宠幸的是个新来的丫鬟,皇族不会让她这种出身的妇人生出一儿半女的。
若谁买通敬事房,今儿就得换个年轻太监做,年轻太监往往气盛,去了势却去不掉心头热,自己都能动了情,流不出去反而种了深的,妇人日后还得吃药引流,那可就危险了。
不流也不让生,早晚一碗汤药,婴死腹中,敬事房连个记录都没有,死了也白死。
没办法,这是契族祖制,为的就是保证皇族血脉的纯贵。
卫小春肚子又抽了抽,心想,今儿是怎么了,见个女人流精,自己腿心儿里怎么也有点黏乎。
没工夫细琢磨,这边抬了人往后宫送,刚安排妥当出来,又被个太子哥叫去当了会儿人马,爬在地上折腾得腰都快折了,一晃,晃到日头上照,这才得了空下了值。
刚没走多远,有人从后面叫住他,“小春子。”
卫小春回头,立马低头弓腰唱喏:“孙总管,您指示……”
“督主在东厂唤你。”
干爹回来了?!
卫小春腹部底下一股暖流,心头一松,立即应了,回身便快步往宫外奔去。
一路春风,晴空万里。
即使昨夜一宿没睡,卫小春这会儿也不倦怠,脚底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人一激动,也没注意旁人,进了内东厂,才发现进出的几个太监盯着他后屁股看。
看甚么?
没见过这么浑圆滚翘的屁股么?卫小春进东厂跟进了自个家门儿一样,头也抬起来了,背也挺直了,奔到督主门前,扑通跪下大呼——干爹!小春子来了!
卫琨刚下了朝,正在里面跟人商量事儿,忽听外面这一声,挑了眉,闷哼一声:“进来。”
卫小春连滚带爬进到屋内,刚要雀跃,发现周围坐了一圈儿司礼监的人,正中央那爷正坐在太师椅上,擎着茶杯,微微眯缝着眼看他。
卫小春吓得立即拜了各位,唱个大喏,刚回身欲退,卫琨哼了一声:“好个冒失的小春子,我正堂可是你随便进出,随便喧哗?罚你一旁面壁去。”
声音不大,语气不力,却自有一份严厉,卫小春不敢言语,退到角落立于墙角。
卫琨不再看他,回眸淡然问底下——诸位卿公,可有要事与本督续言?众人相觑,皆是识趣,一应回一句——督公大安,便也陆续退下了。
堂上一时只剩督公,室内一隅便发出一声猫娇声——
“干爹……”
卫琨眉心一拧,低声一语:“过来。”
卫小春心下一喜,便知这面壁只是干爹吓她,忙奔回到卫琨跟前,仰面嘻嘻笑着。
卫琨问道:“你这是摔哪儿了还是被人打了?这身后怎了?”
“身后?”卫小春不懂,怎么人人对他的后屁股感兴趣,他脑袋一扭,往后看,深蓝袍子下面果然一圈暗色湿印,“这是……”他用手一摸,再一看,手指污红,“怎么是血?!”
这话一出,堂上那人手里的茶杯忽地一抖,险些泼出来,卫小春懵懵懂懂,抬起头看他干爹,后者脸色都变了,忙下来执着他问:“不是叫人赏板子了?”
赏没赏板子,他屁股能不知道嘛!
“干爹,没呢……有干爹罩着,谁敢赏我板子……”
卫琨面色顿时复杂起来,眸色阴晴不定,嘴唇紧抿,眉头成了麻绳。
“干爹……”
“你随我来。”他执了他的手,就往屋内走。
“干爹,我这是被人下了毒吗……还是……还是我中了什么毒招儿……干爹……”卫小春见他那脸早猜到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儿,督公是什么人物,纵有千山万水,面上不显露半分,今儿倒是难得一见的破碎,看来他卫小春运气不好,遇上劫了。
正惶惶,二人已进了里屋,卫琨放了他,回身关门,转过头时,面色已经恢复平静,冷冷看他——“脱下裤子。”
什么?
“我让你脱了裤子。”
卫小春不懂这又是唱了哪出,大白天的脱裤子,干爹,你不是说,太监的裤子不能随便脱,这不是宫里对太监的最大侮辱吗?
但他不敢说话,只得缓缓退了袍子又脱了里面的裤子,再脱,就是他底下的亵裤。
还脱?
脱。
卫琨坐下来,神色慵懒且变幻莫测,卫小春抿了抿嘴,只得一狠心,全脱了。
一阵阴风,是卫琨的眼神,扫过他的腿股间,他有点冷,低头向下看,这腿上怎么也有血迹?挑挑上衣,看自己那下面的新生绒毛,模样怎地越长越像今儿早那妇人的牝户,他斗胆用手指往底下一摸,滑滑的,水水的,手指一伸,碰触两侧贝肉和一挑鲜肉粒……
卫小春不自主地一抖,很困惑,翻手一看,差点昏过去,他下面怎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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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的番外实在找不到感觉,回头酝酿好了再写吧。
第二话春物撩人开始撩人啦!客官稍安勿躁,这是一道包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