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都吃地有些撑了,留下一堆烂摊子交给阿姨们打扫。刘少提议说,“我们不如去外边散散步消消食,下午的时候没机会陪你们,现在正好,我们一起去走一走,也不走远,就在这个别墅区的范围内,怎么样?”
大家全票通过,我们三三两两走出门,小马和老蔡远远看着我们。我一出院子就下意识地四下看看,既不想看见洛余风的手下,又隐隐觉得会看到,小莫主动走到我身边,“就正常最好,别想太多,别看太多,晚上视线不好。”
刘少离我不远,他本是和许盈盈走在一起,这时回头看向我,“小童想到什么了?”
我没好气地说,“想到今晚讲的鬼故事,就和前边那棵树有关。”
小莫轻笑,“你既然能开玩笑,那看来是没问题了。”
我也笑,你们都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理由呢,尽管夜晚最容易使人产生恐惧心理,尤其是想到那些血淋淋的事实。不过小莫下午就说过,那棵树的树灵已散,我心中多多少少是觉得唏嘘的,这种唏嘘盖过恐惧。
刘少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噢?可以提前剧透吗?”
我想了想,“可以,这样到时候你更有带入感。”
刘少放慢了速度等我,当我走近了,他就问,“那是什么样的问题,会和这棵树有关?”
我刚要说话,眼角余光却瞥见那颗树边有人,我一时间不敢去看树,而是看向小莫寻求确认,小莫对我眨眨眼,指向那棵树,“你们看,那棵树,大概有多少年的树龄。”
我们随着小莫这一声一齐看向古树,我也位列其中,我要求自己只盯着树干,不去看别的,余光注意到古树旁边的人影自己隐去了,怕是我们都在看着那个方向,他自己也怕被我们注意。我放了心。
刘少先说,“那古树看着得有些年头了,有年头的东西,总是有故事的。”
我说,“他有几百年的年纪,几十年前还经过一次献血的浇灌。”
刘少看向我,“这话怎么说?”
我严肃地说,“刘少,几十年前抗日战争的时候,这里曾经住着这座城市的一部分富裕的资本主义者。但是好景不长,有山匪盯上了他们,于是山匪成群结队地下山,对这里进行了一场空前的洗劫。”
刘少扬起眉毛,“那时候人应该不多。”
我说,“不,每一家都至少有四五个仆人,当时这里还住了一家政府的人,他们又专门的部队护卫。总共……”我临时编了一个数字,“总共一两百号人。”
刘少说,“嗯,那是不少了。”
“一两百号人全死了,这里有个尸坑,就是曾经埋葬那一两百具无头尸体的。”我说。
刘少反应了一会,“无头?他们的头都被砍下来了?”
“对,而且。”我扬手指着面前的古树,“一百多颗人头都挂在这个树上。”
刘少沉默,陈秘书说,“大晚上的,还是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要从这里走过去……”
过了一会,刘少才说,“小童主播真不愧是小童主播,这么一棵树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我就想问,这是你看出来的吗?”
我摇摇头,陈秘书踌躇了一下,说,“我大概知道一点,之前调查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事。”
刘少转向陈秘书,“这是真的?”
陈秘书脸色有些发白,“是真的……我们,我们等回去再说吧,现在说着这些又在这个树旁边,我总觉得阴森森的。”
所谓阴森森,不过是我们人类自己的感觉,有小莫和许盈盈打过包票的安全可不是瞎说说的。有了这层壮胆,我对黑暗反而没有畏惧。刘少说,“我知道了这一点剧透,足够了,剩下的听小童主播今晚来讲吧。”
“好。”
我们继续往前走,拐了个弯,绕到第二排别墅的位置,晚上这里虽然是有路灯的,但是别墅区的入住率并不高,很多别墅还是暗着的,无形之间又给晚上的气氛增加了恐怖感。
许盈盈说,“这才有了点探险的味道,像是闹鬼的样子。”
陈秘书的表情完全是不想谈论更多这些话题,我也就没有顺着许盈盈说,随后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准备折返。
路上,小马和老蔡一直跟在我们后边,没有打扰我们的谈话,我是觉得他们没有下午和我们在一起时活跃,我想,可能是因为有刘少在吧,毕竟刘少是老总,他们不好太随意表现。
等我们回到刘少的别墅,已经晚上十点了,离十一点的主播还有一个小时整。
我打开放在大厅里的电脑,陈秘书并不想留在这里听我待会的直播,但是刘少和我们都在这,她一个人也不好离开,就只能默默地坐在沙发边,靠着光源的位置。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说回屋里换个衣服,许盈盈同我一起上楼,我们各自回房。
屋里不算黑,因为窗帘没有拉上,外边的月光照射进来还是非常好看的,我打开灯,走过去把窗帘拉起来,然后打开卫生间的灯,我匆匆拿出一件准备好的衣服换上,是专门带出来的复古式衣服,明国风格的旗袍,穿这个晚上讲起来会比较让观众有代入感。
萧晟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出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发毛,一时间这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可他站在这里终究令人尴尬,我可没有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的打算,于是拎着衣领和他大眼瞪小眼。
萧晟轻哼一声,“怕什么?这时候装什么。”
我听他这种口气就生气,“你,你先消失。”
“凭什么?是否消失是我的自由,我要在这看着,你难道就能不换衣服了?那我倒要看看,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都再熟悉不过。”萧晟说。
真不要脸,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厚脸皮的人!我抱起衣服扭头走向卫生间,可是我没走两步,卫生间的门就突然阖上,我一愣,立刻回头看他,刚好看见他放下的手,“你要干嘛?”
“看你换衣服。”
我被他如此直白的一噎,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萧晟说,“我时间多得是,可以陪你耗,但是你能耗地过我?”
我咬咬牙,把衣服扔到床上,背对着他,眼一闭心一横便开始脱,速战速决!我秉承着这个观点,用平生最快的穿换衣速度,迅速解决这两身。还好,萧晟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只是在背后盯着我,我能感受到他那股灼热的视线,但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如果在意你就输了,就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萧晟全程目睹我换衣服,在我换好转向他的时候,他却冒出一句,“穿成这样去直播,姓刘地可不会放过你。”
我堵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会放过我,难道还能对我做什么啊!小童和许盈盈都在,我只是正常做我的直播,他非要看,我也没看法。”
“你穿这身不是为了迎合他?”萧晟说。
这下我真是觉得自己被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首先这衣服是我本来就准备直播时候穿的,今晚刘少要看我直播也是临时起意,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说,“萧晟,你是不是在吃醋啊,语气这么酸。”
萧晟眼神一厉,审度我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字,“梓童,不要自作多情。”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在心里先做好冲出房门的准备,然后对他说,“你三番两次阻挠我和小莫,又插手我和刘少,你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我说完迅速跑向房门,谁知道萧晟却突然挡在房门前,阴鹜地看着我。
我已快到门前,被他这么一挡,着实难办,萧晟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我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萧晟猛地一转身,将我顺势带到他怀中,然后把我抵在门板上。
我瞬间心跳加速,出口的话声音带着抖,“你,你干什么,现在不要胡来,我要下去了……”
萧晟一点点凑近我,逼得我退无可退,他压上我的唇,在我唇上厮磨,我难耐地轻启了唇却正好被他用舌头撬开,偏生放了他的舍进来。他的舌头在我口腔中翻搅,我太熟悉他带给我的感觉,所以几乎是毫无抵抗地,我迅速瘫软在他怀里,他捉着我的唇舌,不容我呼吸,直到最后憋闷感加重,我猛地推开他。
他稍稍推开,看着我大口喘着粗气,我骂他,“你干嘛!”
萧晟轻笑,“晚上在干你,这里气氛刚好,现在还不是时候,午夜时间,你就知道了。”
“你……莫名其妙!神经病吧!”我说。
萧晟说,“最好声音小点,许盈盈在你隔壁不说,楼下还有人,你是想让我杀了姓刘的灭口吗?我是不介意,然后再把他的头挂在古树上,重回当年的画面。”
我双目一瞪,虽然明知他并不是说的真话,但还是气不过他轻慢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