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小鬼头宁宁守护了宁桢一天一夜,时时观察着宁桢的反应,终于没有任何的异样之后,小鬼头才安安心心的睡着,毕竟睡觉更加的有利于它吸收天地之精华。
宁桢却悄悄的睁开了眼睛,一双赤瞳印入镜子之中,说不上哪里改变了,只觉得身上有无数的力量在源源不断的涌现,不同于凡人之躯。而身体里的那个恶魔的能力早已经被他汲取的一干二净,被他强大的意念压制住,永不得翻身。
“阿萱我一定会重新找到你的。”宁桢消失在镜子之前,不见了踪影,就连小鬼头宁宁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风轻轻吹起散落的碎片,一室的摆放凌乱,能够想象的出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正则仙府~~
齐光小心翼翼的扶着丹萱的肩膀,一点点将仙药流进去,虽然每次都吃的特别慢,可是齐光有足够的耐心。
“是谁?!”齐光感受到一股不同以往的狠厉之气直冲近身,速度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快,“噗”低估了对手的势力,一个灼热的手掌直接打在了他的左肩胛上,隐隐能感觉到碎裂的骨头声。
“怎么是你?!宁桢?!你是如何进入这天地之境的?”齐光远远的停下被打退的脚步,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眼眸紧紧盯着宁桢,却发觉宁桢的身上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更像是坠入魔道之人。
“我说过阿萱只能是我的。”赤色的瞳眸隐隐散发着威慑力,指尖上跳跃的红色火焰,都代表着宁桢不一样了。
“魔修狂妄之人,我定要取你的狗命。”齐光也不是慌乱之人,虽然他没有什么打架经验,只能依靠着自身的仙法威压住宁桢。
一道红色的闪光侧面袭击了齐光的腰侧,齐光点地,借力斜滑步躲避掉宁桢的攻击范围。齐光拿起高挂于高堂上的配件,剑在微微的颤抖,寒冷的冰霜从剑锋发散出来。炙热之火与寒霜之冰相互碰撞摩擦之间的火花,将周围的花草伤及殆尽,一时间纷乱之及。宁桢也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论比拼能力可远胜于齐光,隐隐的,齐光渐渐有下落的趋势。
“收!”上古清渔采完药回来以后,差点以为自己走了一个破庙,而不是以前容光焕发的正则仙府。赶紧布置下秘法星阵锁住了狂暴的宁桢,再加上齐光在一旁助力,终于是降服了宁桢。
“他是谁?怎么好端端的会出现在正则仙府?”上古清渔很是奇怪按道理说这男子即使有通天的本事,若没有钥匙怎么开得了这天仙秘境?
“宁桢。”齐光的语气很淡,但是她却知道宁桢不就是丹萱的心上人吗?面对情敌也这般淡然?
“我先将他锁在了空间里,先让丹萱起来喂药。”上古清渔紧赶慢赶将手中的药碾碎一点点挤出了汁水滴落在丹萱的嘴上,沿着喉咙直道而下。
之后的事情便是愈发的确定了上古清渔她的猜测。
经受过天火之人居然在丹药和不知名的作用之下骨头重塑新生,所有的经脉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这根本不是单单能用丹药就能愈合的程度。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丹萱的身体里存在着上古神器――铜鼎。
瞧着丹萱以前叙述的样子,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的体内藏有神器,那这个神器究竟是谁埋下来,真是耐人寻味。
~~正则仙府门口~~
“齐光你是不是故意而为之?据我所知天人之境除了主人的密钥能够打开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上古清渔环抱着,眼神清离,倒也不像是兴师问罪的说法,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故问我。”齐光表面一片冷然,只是袖下攥紧的手掌都透露出他的不冷静,仿佛自己内心肮脏的心思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血淋淋的供人观赏,终于有人拨开了他这层虚伪的皮囊。
“啧”上古清渔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耐人寻味的摇头,之后踏入了门槛。
齐光看着那秀美的府邸,忽然心生却步,好似已经沾满了污点不配陪伴在丹萱的身边。其实,上古清渔还不知道的是,冬荣和冬至的死之时,是他故意引着宁桢来的,为的就是让宁桢失去理智,他身体里的恶魔就能有机可乘,这样就让他来守护阿萱,地久天长,他只要守在她的身边,总有一天阿萱会看到他的存在。
不过计划似乎被宁桢打破了,不是恶鬼占据了他的身体,而是宁桢这家伙吸收了恶鬼的修为,看来真的是忽略了他的能力。而他再也不是丹萱眼里那个温柔似水善良的谪仙了,他再也配不上丹萱眼眸里的纯净了。再不配陪伴在她的身边,眼眸下遮掩下慌张,拂袖而去,跌跌撞撞的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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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接下来的几日里仙药和神器的助力下,丹萱终于是缓缓的醒了过来,虽然身上的架子骨还需要一段时间复原,可是已经好了很多了。
“我跟你说,你的心上人来找你了。”上古清渔瞧着丹萱的身子骨好了一些之后,才悄悄的告诉了她。
“宁桢?!他怎么能到这地方?”丹萱眸子里盛着大大的疑惑,连手中喝的药都停了下来。
“宁桢吸收了恶鬼的修为,方可突破了天人之境的口子,这屋子前几日便是残破不堪。”上古清渔顿了顿,还是主动的把事情隐瞒了下来,无论齐光怎么做,她始终是不忍心让他的形象在丹萱这破灭掉,大概也是为了之前的事赎罪吧。
“那他现下正在何处?可有事?我想去看看他。”丹萱一听哪里待的住,匆匆忙忙的就从床上下来,但是直接被上古清渔摁了回去。
“他没事,有事情的是你,你好好休养。”上古清渔叹气了,这个女子明明没有那么大的身体素质,还非得做一系列勉强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