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你的羽毛真漂亮。”
被夸奖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回答,“大祭司的也很漂亮。”
“我一直觉得大红色有些老土,还有些瘆得慌,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夸奖,我爽了。”
收起红色的翅膀,那人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头朝着树上喊了一句,“记得告诉族长,我家里没有存粮了,我先出去捕猎,晚些再去开族会!”
“那大祭司你可要小心些,最近兽族可不怎么安分!”
“了解!”
走出这片林子之后,她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跟着,瞬间脚步变的轻快了很多。
“鬼知道天上飞的和地上跑的为什么要打仗。”
呸了一声,羽族大祭司——也就是跟着男人穿越过来的少女,应鸾,对这里种族之间的相处模式感觉到十分不解。
这里是兽人大陆,生活着水族、兽族和羽族三大种族,区别大概就是居住环境和种群形态。这里所有种族的特点都是可以兽化,兽化情况下战斗力达到最高,而人形时可以保留部分兽形的特征,这并非什么特殊的设定,看多了书的人总不会对这种世界感觉到陌生,所以应鸾对这里熟悉的很快,甚至能够在熟悉之后运用智慧提高种群生活质量。
也许她会的并不多,不过创造力和想象力帮了她的大忙,让她能够做出各种各样精巧的工具,甚至改造了房屋,最后她又以出色的外交能力与水族交好,为羽族赢得了新的食物来源。
水族因为生活在水中的原因,与陆地上的种族摩擦并不大,有时候甚至会与陆地种族交换一些水产品,这些是兽族人自己做不到的,而兽族和羽族则是摩擦不断,最近更是冲突激化,形势变得更加严峻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应鸾出门的时候,族人特意叮嘱她的原因。
若是被抓到了,后果会很糟糕。
“我是该庆幸自己是个雌性好呢?还是该悲哀自己是个雌性好呢?不过本来就是女人的话,这很理所当然。”
无论在哪个种族,都有两种性别,雌性和雄性,其比例并不对等,无论在哪个种族,雌性的数量都要远远少于雄性的数量,而繁衍生息必须要靠着雌性,对于哪个种族来说繁衍壮大都是头等大事,所以即使是其他族群的雌性,也会得到很好的对待,但一般族群都不会让雌性外出,除了像应鸾这种实力强悍的。
羽族大祭司,是所有羽族都十分尊敬的角色,成功帮助羽族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在羽族之中威望极高,几乎仅次于各族族长,虽然尚且不清楚种族,不过也因此被认为是拥有特殊的高贵血统,其拥有丰富的学识和超乎寻常的见解,即使是在兽族,羽族大祭司也受到很多人的尊敬。
当然,在大祭司显露头角之前,因为过于怪异的红色羽毛,她几乎是被所有人排斥的,即使她是雌性也一样。
直到后来在她用各种各样奇特的技巧单挑了三个雄性之后,这种状况就发生了改变,所有羽族人都知道,大祭司虽然不上战场,但是论到实力,却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兽族勇士。
应鸾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这样能够好受些,“真不知道,鸟和兽能生出什么玩应来,竟然神奇的没有生殖隔离吗——生出我这种,双形态?”
出了羽族的领地之后,她的头上就多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她轻盈的跳到一块石头上,眨眼变成了一只带着斑点的猫,虽然体型不大,但是却十分灵活,在树林中窜上几下就消失在林子尽头。
没错,这就是应鸾的秘密。
双形态。
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十九年了,从一开始的忙手忙脚怨天尤人,到现在的随心所欲德高望重,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艰辛和困苦。
在那之前,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甚至没有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久,心智不成熟不说,也并不像其他穿越的人一样拥有丰富的知识,除了比他人拥有更多的奋斗时间之外,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靠着这十九年来不断的磨炼和探索得来的,比起其他羽族人,她拥有更加前卫的思想,也多少拥有一些先进的知识储备,再加上她敢闯敢拼,就这样硬生生的闯出一片天下。
逼迫自己学会战斗,甚至为了提高而去与猛兽搏斗,逼迫自己学会辨识草药,在无人帮助的时候能够给自己疗伤,逼迫自己运用所有能有运用的东西壮大自身,以成为今天这个模样。
有时候她不禁自嘲,在家里当了十七年的小公主,风水轮流转,终于到了要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了。
拎着一只兔子的耳朵,应鸾有些无奈的看着它在手中扑腾,“适者生存,物竞天择,这可比书本要深刻多了。”
熟练地将兔子用小刀剖好,去了毛冲洗干净架在刚刚生好的火上,她从衣服里摸出两个木头做的小罐子,挑了挑眉,将里面的调料洒在兔肉上,然后转着兔肉发呆。
“扭曲意识......这是什么意思呢。”应鸾眯了眯眼,“从最近的局势来看,恐怕很快就要开始一次场规模庞大的战争,这么多年来两族战争都没打响,偏偏在我来之后局势发生改变,而我又是追着那个人来的,这变故怎么也赖不到我头上,看来,这就是他所说的的维护世界稳定,搞不好,这个世界的运转是出了什么问题,正常的进展绝不会如此,不然为什么要神出手呢。”
让这个世界正常发展,纠正错误的壮大,这估计就是对方的目的了。
这时一些细小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然而她也没抬头,“小金,今天来的真快。”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一条金色的小蛇从草丛中探出脑袋,吐了吐信子,慢悠悠的朝着这边爬来。
“烤好了,吃吧。”应鸾将熟透的兔子放在小蛇面前,顺手摸了把对方的脑袋,“你说我都喂了你十六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大,你到底是啥品种的?”
蛇没有讲话,慢条斯理的吃起食物来。
应鸾叹了口气,靠在石头旁望着天,“神果然不那么好找,不知道我一个凡人,到底在为神明担心个什么劲,也真是勇气可嘉,二话没说就跟着来了,结果刚一睁眼血盆大口,三魂丢了七魄的,差点连太阳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