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金公馆里,丑与驸马兄弟二人稍微有些生疏的坐着聊天,当丑听了驸马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之后,心里有些内疚,可是想了想自己还不如他了,毕竟他没有舍弃自己的姓氏,而自己呢?连自己姓氏都舍弃了。丑想了想对他说:“从小祖父就告诉我,杨家人世世代代都要肩负保家卫国的重担,只要咱们杨家还有一个人在就不能舍弃这个使命。祖父说杨家的男儿都记住先卫国后保家,所以我的名字叫杨卫国,你叫杨保家。”听了丑的话,驸马笑着默念了自己和哥哥的名字,驸马抬头看向丑,发现丑脸上没有喜悦反而多了几分愁容,驸马这时才意识到,丑应该是很多年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了,在‘梼杌’杀手组织里面的杀手们都是以时辰命名的,丑已经舍弃了自己的名字杨卫国,所以他才会如此神伤啊。驸马安慰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和我都活着。还有哥哥,你有两个侄儿了,大的是儿子叫杨洵,小的是女儿,额……”说到这里,驸马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字,然后驸马想了想接着对自己的哥哥说,“小的是女儿叫杨秀儿。”听了驸马的话,丑想象了两个和自己的弟弟样貌相似的两个孩子的笑脸,他的千年冰封的脸终于有了笑容。驸马终于看到自己哥哥的脸上有了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笑过之后,两人都没有了要说的话,都这么静静的坐着,驸马天色已晚,再说两人才相认,而且以自己与哥哥的性格都不是马上就能熟络的人,所以多坐下去只会更加尴尬,所以驸马起了身,对丑说:“哥,我先回去了,我想咱们用不了太久还会见面的。”听了驸马的话,丑也起了身,点点头表示同意。驸马打开窗户准备跳出去,丑对他说:“驸马,你是不是身上有伤?”听了丑的话,驸马停止了,转过身来对他说:“是的,哥你们连这个都调查了?”听了驸马的话,丑摇摇头对他说:“不,我是看出来你很忌惮运气,所以行动很是缓慢。如果你的伤还没有好,下次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的时候最好带着护卫出门等你彻底的养好伤之后再自己出门。又或者你已经养好了身体上的伤,而心里的伤还没有养好,我劝你尽快养好,不然你身上的功夫就要废了。”听了丑的话,驸马愣住了,丑总要戳痛了自己的心伤。不过驸马没有停留太久,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心伤似地,直接跳下窗户,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驸马刚刚离开白金公馆之后,丑就被‘梼杌’的首领时辰唤了过来,时辰问有些分神的丑说:“丑,你找到自己的亲人是不是很高兴?”听了时辰的话,丑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丑还陷在驸马与自己相逢的不知所措中,听了来给自己传话的寅的咳嗽声之后,丑向时辰行礼并恭敬的回他话说:“回首领的话,属下不敢隐瞒,属下很高兴。”听了丑的话,时辰点点头,对他说:“我把你从小养到大,你如果想离开‘梼杌’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你不要有这个想法。”听了时辰的话,丑立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时辰对他说:“丑,寅,驸马刚才的话你们应该也都听到了,你们怎么想?”听了时辰的话,丑有自知没有说话,寅对时辰说:“回首领的话,属下觉得驸马说的很有道理,东洋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鬼冢君礼绝对做得出来这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抛出自己性命来做诱饵的。”听了寅的话之后,时辰同意的点点头,时辰对丑说:“丑,把驸马的意思赶紧派人给东北军的张学士送过去,要尽快给我答复。”听了时辰的话,丑赶紧点头应下吩咐出去忙了。待丑走了之后,时辰对寅说:“寅,你对驸马怎么看?”听了时辰的话,寅笑着对他说:“回首领的话,驸马能坐上京城第一帮帮主的位置绝对不是侥幸,而且他能步步为营的与首领周旋可见他的胆识过人且有勇有谋,并且能把鬼冢君礼的阴谋看的如此透彻,属下以为此人的谋略是属下不及的。”听了寅的话,时辰有些意外,寅向来对自己的智慧很是自信,在‘梼杌’里他除了对丑不用心机之外,其他人的智商他都不放在眼里,而此时他能如此分明的分析驸马的谋略可见他对驸马的才华欣赏,时辰点点头对他说:“驸马确实不一般,可是他现在的功夫却废了,哎……果真是人无完人啊!”听了时辰的话,寅笑着点点头回应。驸马出了白金公馆之后,一路小心翼翼的出了大英帝国租界区,然后迅速的回到宾馆中,刚一推开门进门,自己的师弟李河就笑着对自己说:“师兄,你回来了?”听了李河的话,驸马笑着对他说:“师弟,你怎么没睡?好了赶紧去睡吧!我累了。”听了自己的师兄明显是想让自己不要多问他今日出去的事情,李河只好点点头回屋睡觉了。驸马直接去洗漱也睡觉了。刚躺在床上,驸马一想到自己找到了亲生哥哥,就笑的好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李河听到自己师兄的动静,虽然奇怪但是既然自己的师兄是在高兴的笑,李河也跟着高兴的笑了起来。夜深了,驸马睡着了。
第二日驸马果然睡过了头,井边一郎的下人在房间的门外敲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来开门,赶紧把这个情况和井边一郎报告了,井边一郎唤来暗卫问话,暗卫交代驸马从朴府回到宾馆就没有离开过,所以井边一郎便没有亲自过去查看,想着驸马应该是喝多了在睡觉,况且有他的师弟在他身边伺候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田上君来向井边一郎请安,井边一郎对他说:“昨晚上,鬼冢君礼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听了井边一郎的问话,田上君立刻回答他说:“回主上的话,鬼冢中将一切都好,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不过,属下觉得鬼冢中将有些过于消遣,再这样下去,属下觉得鬼冢中将的身体会出问题的。”听了田上君的话,井边一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对他说:“去驻津大使馆唤来一名医生来给鬼冢君礼看看,告诉鬼冢君礼今天他就不要出门了。”听了井边一郎的话,田上君赶紧领下吩咐出去忙去了。待田上君走了之后,井边一郎起了身出门往朴大永的亲韩烟馆来了,除了看了看生意怎么样之外,井边一郎来到朴大永的办公室,两人坐着喝茶,朴大永对井边一郎说:“一郎,我的新烟馆里这里几条街距离,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听了朴大永的话,井边一郎摇摇头对他说:“大永君办事我是非常放心的,况且做生意是大永君的专长,连我都要向大永君学习啊!”听了井边一郎的话,朴大永特别的受用,哈哈大笑起来。井边一郎对朴大永说:“鬼冢君礼是我非常重要的客人,也是我们大日本帝国不能缺失的将才,他对我们很重要,我知道大永君很了解这一点,所以,请大永君在鬼冢君礼在津期间,安排一些安全的娱乐,我不想看到任何闪失。”听了井边一郎的话,朴大永拍着自己的胸脯对他保证说:“一郎,你就放心吧,现在的天津卫已经不是以前的天津卫了,现在的治安特别好,暴徒已经消灭殆尽了,不会有谁能伤害到鬼冢君一点的,我用我的生命保证。”听了朴大永的话,井边一郎点点头回应。井边一郎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便起了身,辞别朴大永出了亲韩烟馆,坐着汽车行在路上,井边一郎看到了坐着车急着出门的孙家旺,井边一郎知道,孙家旺这是赶着回京城去帮驸马做事去了,可是就在自己这么想着的时候,汽车突然停住了,原来自己的汽车前面停了一辆华丽的白色的洋汽车,驸马想了想在这天津卫里敢这么横冲直闯的明目张胆的拦下挂着太阳旗的汽车的人除了比尔爱德华伯爵之外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便无奈的摇摇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从白色的洋汽车上下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久未见面的比尔爱德华伯爵,他笑着走到井边一郎的汽车旁,敲了敲汽车的玻璃,井边一郎礼貌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笑着与比尔爱德华伯爵行礼后,礼貌的对他说:“爱德华伯爵好久不见,见到您很高兴。”听了井边一郎的话,比尔爱德华也笑着与他打了招呼,礼貌的问候过后,直接问井边一郎说:“井边先生既然您来天津卫了,那么驸马是不是也来了呢?”听了比尔爱德华的话,井边一郎心想: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笑着对他说:“爱德华伯爵果然聪慧过人,驸马也来天津卫了。不过我们昨日才到,驸马还没有来得及去探望您。”听了井边一郎的话,比尔爱德华很受用,笑着点点头,对他说:“井边先生这是回哪里去?”听了比尔爱德华的意思,井边一郎笑着对他说:“我带您去见驸马吧!爱德华伯爵请!”听了井边一郎的话,比尔爱德华没有向以前那样讨厌这个东洋猴子了。比尔爱德华上了井边一郎的汽车,他的汽车则更在后面,汽车很快便到了宾馆,比尔爱德华迫不及待的下了车,正要问井边一郎,驸马在哪个房间,井边一郎先他一步,笑着对他说:“驸马昨晚上陪着我去见我的朋友,多喝了几杯酒喝醉了,早上有些晚起,不如咱们先到餐厅去坐下来,等着驸马洗漱之后过来找咱们,正好也是吃午饭的时辰了。”听了井边一郎的话,比尔爱德华觉得很好,便点头同意了。待比尔爱德华往餐厅走去之后,井边一郎唤来下人,吩咐去请驸马之后,也跟着比尔爱德华走进了餐厅,两人坐了下来,比尔爱德华拿起菜单就研究了起来,他想着驸马宿醉胃一定不舒服,所以先帮驸马点了一些米粥之类。井边一郎对高贵的像只白天鹅的比尔爱德华伯爵竟然对驸马如此体贴入微都有些嫉妒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