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柳柳!你@他妈瞎了吧!”柳杨瞪着眼睛,站在原地不肯走:“他这个几把样,是你男朋友?!”
“哥!”柳柳神情严肃:“我不许你侮辱他。我说了,这是我男朋友。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
我和柳杨都站在原地不肯走。
“不肯走是吧?”柳柳点了几下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好,那我打电话给咱爸!”
“别!”柳杨赶紧把柳柳的手给按住了:“别告诉他,这就走。”
柳杨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特意绕了一下远,似乎挺怕撞到我身上似的。
【服务的举动】舔值=200
我琢磨了一下,这个舔值,应该是替薛婉屏蔽了一波骚扰吧。
其实这个舔值也能帮助我揣摩人的心思。假如说今天柳杨找的是白紫薇之流,那么我今天的举动肯定算不上是“服务的举动”。而薛婉相反,她看样子是打心眼里讨厌柳杨,我把柳杨给轰走了,这才算是“服务的举动”。
回到班级,众人议论纷纷,好多人悄悄拍我肩膀,说我牛逼。还有人问我了许多问题,问的最多的就是:
“你怎么追到柳柳的啊!?”
再就是听到好多懊恼的声音:“连秦歌那样的人都他妈跟柳柳处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众多声音中,我听到一个最扎耳的:
“要我说,柳柳就是水性杨花,先是张富生,再是……”
“操你妈给我闭嘴!”一个声音炸起。
这句话本来是我想说的,没想到……有人替我说了。
是……张富生。他站起来,面容狰狞。
张富生为人懦弱,而且平时也很儒雅,刚才一句“操你妈”真是石破天惊。
班级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个议论纷纷的人都不知不觉闭上了嘴。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生活老师也进来了。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堂自习课,大家都闭上了嘴。
我心情极其复杂,做什么都做不进去。想来,这是意志力不够的体现,不能够克制自己胡思乱想的欲望,逼迫自己去学习。
这时候,薛婉忽然给我传了一张纸条:
谢谢你!
柳杨到底把薛婉怎么样了,我其实特别好奇。然而此时的我,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了,做事情要有分寸,于是便不再追问。
用了一晚上时间 ,把老师留的作业给做完了。第二天一早五点,我便直奔操场。
柳柳电话不接,人也萍踪不定,但是我总有办法找得到她。
天越来越晚了,早上将近七点太阳才升起。不过这时候,整个校园里都很亮堂,主要是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雪映得天地间一片殷红。
我心里有点儿犯嘀咕,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儿,柳柳能不能出现。
我现在的体能,击败了全国94%的人,可以说是挺不错的了。然而我的力量还非常差,只击败了全国55%的人,这些人里,有老弱病残孕。可见我的力量,其实是相当弱的。
力量太差,无论搏击的技巧有多厉害,始终是无法发挥其威力的。泰拳很强,王八拳很弱,但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使用泰拳,也无法击败一个壮实的没练过搏击的成年人。我若是想击败柳杨,必须增加自己的力量。
于是我决定,不跑步,而是到操场最西边去连习引体向上。
结果只练了三四个,胳膊就酸麻不止,肉筋抻得隐隐作痛。
于是把最后的100舔值加到了力量上去。
您的力量击败了全国60%的人!舔值余额=0!
这数据……勉强又加了一个引体向上。
我坐在单杠下边喘气,抬头只见漫天星斗,不觉看呆了。就在这时候,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正是柳柳。
看来柳柳这好身材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出来的啊。
也不知道柳柳有没有看到我在单杠下边,但是我没有去打搅她。我数着她跑步的圈数,在她最后半圈的时候,去终点前等她。
柳柳看到我,也没有特别惊讶,先是自顾自慢跑了半圈,又徒步走了半圈。全程我都跟着她。
“看来你还知道怎么来找我。”柳柳一边走一边说。
“我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
“哦,”柳柳看我一眼:“看样是知道自己错了。”
“对,”我说:“我错了。”
“说说吧,错哪儿了?”柳柳的语气很轻松。
“第一,错在不该跟你哥……”
“跟他没关系。”柳柳很坚决地说道。看来她不愿意在我面前谈起昨天那件事。
“好吧,第一,错在不该跟你顶嘴。”我说,语气特别诚恳。
【安慰的言辞】舔值=10
“接着说。”
“第二,不该跟你怄气。”我尽量把事儿拆开了说。
【安慰的言辞】舔值=10
柳柳忽然停下来了:“你要是总挑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跟我说,我可没兴趣。”
“额……那你要听什么?”
“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跟那么多女生都有来往。据我所知,那天给你打电话的女生,就是高三年级的朱小雨吧。”
“这你都知道!”我惊了。
“我哥认识的女生,我自然都认识。”柳柳说:“我承认,我哥很花心。但是有个问题啊,我哥认识的女生,你怎么也都认识?我们班的林燕,六班的刘雨欣,高三的朱小雨,还有秦时月,甚至还有两年前就被一中开除的校花孙芳菲,你都认识。你自己班的程灵,薛婉,还有白紫薇,也跟你都特别熟悉。你给我解释一下呗?”
“你听我慢慢解释啊。”我听着汗都下来了,这个柳柳,他妈的竟然有这么强的侦查能力,不愧是公安局长的女儿:“我自己班级的,白紫薇、程灵都是我同桌。所以我很熟悉,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
我说:“薛婉是我现在的同桌,也是我的同乡,他父亲……”
薛婉说:“不要说她,接着往下说。”
我说:“林燕有个哥哥,叫林超然,为了打比赛,放弃了学业。林燕为了阻止他哥,雇我狙击他哥。每个月给我一笔钱。”我尽量把我和林燕的关系解释为雇佣关系。多年来,我深谙说谎之道。说谎的最高境界不是编瞎话,而是只说一部分真相。
薛婉说“还有呢,刘雨欣。”
“刘雨欣……”我迟疑了一下,这个名字已经在我的记忆里尘封好久了:“她是英语角社团的副团长,我曾经在英语角教她们英语口语,自然认识。”
“孙芳菲呢?”
我说:“孙芳菲是我在网吧认识的,纯偶然――她被咱们学校开除了以后,就混迹于网吧了,这个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柳柳说:“还是我把你们俩从警察局里捞出来的――秦时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