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不明白,张峰到底是把孙芳菲怎么了,把她洗脑成这个样子。都被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我点头,说:“姐,我真佩服您。我都想往你要签名了。”
孙芳菲连忙说好说,左右看,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块玻璃碴子,就要给我签名。我笑着说这玩意儿怎么签名?孙芳菲二话没说,把我手拽过去,在我小臂上划了三个字:孙芳菲。
我有点儿害怕,孙芳菲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还没动笔呢。刚说完这话,我便感到一阵刺痛,一看手臂,他妈的被她划出来一道血印子!
我大惊失色:“姐,这可不是好玩的!”
孙芳菲抬头:“操你妈,瞧不起我?”
“不是……”
“那就忍着。”
其实说实话,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可以看得出来的是,这个杀马特少女@干这事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孙”字刻完,眼前出现了一行字。
【付出的代价】
舔值=120
啊……有舔值可赚……
那还怕什么!
孙芳菲抬头:“怎么样?疼不疼?”
“疼。”我说。
孙芳菲皱眉,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凶。
“但是刻的是你的名字,疼也值得。”
【肯定的言辞】舔值=50
孙芳菲笑魇如花:“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呵呵……
“芳”字刻完,【付出的代价】舔值=140
我想了想,恐怕是因为芳字多一笔吧……
“菲”字刻完,【付出的代价】舔值=220
疼死我了……
不过值得吧,赚了将近五百舔值。
手臂上的字很快就结痂了,这时候我忽然发现,这三个字笔锋错落有致,一看不仅仅是写字好看,而且是练过的。我不禁怀疑起孙芳菲的真实身份了。
我点点头:“好的,芳菲姐。”
孙芳菲:“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学孙芳菲的样子,把她的胳膊拽过来,在她的小臂上写了两个字:秦歌。然后跟她说:“小弟人微望轻,这字迹您随便怎么处理。”
孙芳菲说:“既然今天能够同患难,不妨你也把我的胳膊刻上字。”
我赶紧摆手:“我的字难看。”
我疼得不行:“算了算了……”
“瞧不起我?”
妈的,又是这句。
但是我还是下不去手。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在她身上刻字,没有舔值可赚啊!
我心一横:“你的皮肤这么好,我真不忍心下手。”
【肯定的言辞】舔值=20
孙芳菲听我这么说,忽然哭了。
“你真的……”孙芳菲擦了一把眼泪说:“张峰说你其实比他还男人,起初我不信。现在我信了。对自己狠,对女人却心软。这一点,张峰比不上你。”
我赶紧说:“哪儿能呢,我峰哥……”
孙芳菲说:“那你拿笔写上名字吧。”说完,孙芳菲递了我一支笔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在孙芳菲的胳膊上写上了两个字:秦歌。
“你能不能好好写,这字跟狗扒似的。”
【承受的委屈】舔值=20
“我字比较丑……”我汗颜。
“嗯,字如其人。”
【承受的委屈】舔值=40
我和孙芳菲聊了很久,重点听她讲述自己和张峰的那些狗血恋爱过程,尤其是她智斗各种小三的种种经历。我其实不想听,可是自己肩负着把孙芳菲追到手的这样一个使命,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其实我一直很纠结。自舔狗计划实施以来,我在网上交了一个女朋友,现实生活中也有一个女朋友,两人都是稀里糊涂地交上的。另外我还要奉命去追这个杀马特女青年孙芳菲。没想打刘翠花说把我的桃花运值调高,竟然会是这样。然而这样一来,我的问题也来了,就是如何处理这几个人的关系?
所以我必须要找柳柳面谈这个问题,包括孙芳菲,包括楚谣。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脚踏两……额……三只船,这样风险太大。
下午五点半,马上就要开晚饭的时候,我已经厌倦听孙芳菲和她的杀马特男友张峰的2b事迹了。这时候身后传来警察的声音:“谁是秦歌?”
我回头:“我是。”
警察说:“出来。”
我对孙芳菲说:“芳菲姐我先出去了啊。”然后转身就走。
【浪漫的陪伴】舔值=40
警察带着我去问询室,让我惊讶的是,坐在我对面的竟然是――柳柳?
柳柳没跟我寒暄,单刀直入:“你怎么又惹上我哥了呢?”
我挺诧异,为什么柳柳能来看我,于是我问道:“你来是为了――”
柳柳说:“还能是为了什么?捞你出去呗。”
我纳闷儿:“你……捞我出去?”我潜台词是,你有那个能耐么?
柳柳说:“你觉得我不能,是吧?”
我不置可否,只是干笑了两声。
柳柳说:“你别管我怎么能捞你出去,我肯定能就是了。但是捞你出去,有个条件。”
我问:“什么条件?”
柳柳说:“你撤案。”
我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一股恶气便升入胸腔:“不。”我摇头。
柳柳说:“你知道什么?你不撤案,难道警察就会受理了吗?”
柳柳问我这句话之前,我并不肯定警察会不会受理,但是柳柳竟然把撤案看得这么重要,就说明,我不撤案,警察就一定会受理。
我坚定地说:“警察受理不受理是他们的事情,我一定要报案。”
柳柳急了:“不就三百块钱么!我还你!”柳柳说完,站起身来,把三百张红票子啪地拍在桌子上。
我看着那三张钱说:“这不是我不撤案的原因。”
“我知道,他们还打你了。”柳柳说:“我可以马上陪你去医院,所有检查费,我出。我还可以给你出一千块的精神损失费,你看行不行?”
我盯着柳柳看,给她看得有些毛了。她说话漏洞百出,根本不会掌握谈判的主动权。可见柳柳来捞我出去,一定是她自己的主意,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想到这儿,我心里还有些感动,心里竟然有些软了。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柳柳看我长时间不回答,问道:“有要求尽管提!”
我问:“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说捞我走就捞我走。”
“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么?”柳柳说:“我爸是公安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