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知心大姐姐(1)
萧文然化身水果投食者,斐安逸回来后非常粘人,赖在她身上不肯下去,就算是坐着也要黏在一起。萧文然体贴他在外受累半个月,所以就对他百依百顺。
“所以说你看了半个月的人,直接被人家一波带走了?而且对宸皇贵妃这样的处置,大皇子心里没有芥蒂?”萧文然给他塞了一块时令水果,自己也喂了一块。
斐安逸想说话,却发现是口齿不清的,赶紧咽下食物,再道:“我哪知道那两个小不点竟然就这样和宸皇贵妃干上了,斐云慕那小子要有什么芥蒂,宸皇贵妃这样处理不好吗?”
萧文然心想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皇后被斐安远亲自赐下毒酒自刎,而宸皇贵妃却只是关起来。大皇子心里能没一点儿芥蒂?
斐安逸听了萧文然说才喃喃道:“他要当太子了,没时间想这些吧?”
萧文然险些摔倒,“皇上要立太子了?”
斐安逸点点头,可不是,还扬言大皇子只要安分守己当十年太子,他就禅位。
萧文然砸吧砸吧嘴,良久才吐出一句,“皇上真是太酷了。”
斐安逸没听清,“苦?不苦啊,他还答应我一起去看大好河山呢。”
萧文然没理他,站在现代人的角度来看,斐安远的决定无疑是惊人震惊的,她的感受比太后还要深刻。
在她看来,在她所知道的历史上,哪个不是霸占着皇位到不能霸占的地步才肯放手,多少人为了那个位置前赴后继,而得到那个位置的帝皇也是千方百计的寻求长生不老的丹药,为的就是不肯放手这权势。
他们惊讶完了不够,还得文武百官,全京城的人都一起分享这个消息才对。
就在斐安逸回来的第二天,宫里就传出了皇上已经立太子的消息,到了下午,全京城的人几乎都知晓了。
“哎,听说了吗,皇上立太子啦!还是大皇子!”
“他生母不是前皇后吗?皇上怎么还敢立他为太子?要也得是二皇子吧?”
“嗨!勾结卖国的是前皇后,关人家皇子什么事。”
“那也是二皇子更适合当太子吧,有一个皇贵妃母亲,外戚也强大。”
“嘘嘘嘘!别说那么多了,那都是天家的事情。”
……
流言不算猛,毕竟还顾忌着天家威严,可这个消息一出,京城的流言明显两极分化,支持大皇子的为一拨,支持二皇子的为一拨。
萧文然出门无意听到两拨人各种扯淡,整个人都哭笑不得,他们在在瞎扯淡啥啊,难道皇上还会因为他们谁赢了就立谁为太子?
不仅百姓,文武百官也开始凑热闹,以外戚家为首支持二皇子为太子,而大皇子的人支持者不多,却还是有的。
两拨人在御书房里吵得天昏地暗,而他们的皇上也放任他们争到口水都说干,才慢悠悠道:“要么立大皇子为太子,要么谁也不是,就这样吧。”
他们好不容易才劝得斐安远肯点头立储皇,哪里肯就这样罢休,尤其那群老臣,腐朽得不得了,虽然不满意大皇子的这样处境,可还是在皇上的淫威下勉强的点头。
有了他们的首肯,跟在后面的派系也都纷纷松动,不出一个星期,立大皇子为太子的消息就完全确立,只待选个黄辰吉日进行册立仪式。
可能是生怕皇上改变主意,这群大臣很快就敲定了一个近期的黄道吉日,真是风风火火。
萧文然解除警报,随着斐安逸一起进宫,三人坐到一块吐槽。
“大臣们如此积极,让朕倍感欣慰。”斐安远绷着的脸柔和起来,还带着亲近之人才能发现的狡黠。捧着一杯清茶,险些要摇头晃脑的吟诗了。
斐安逸低头研究棋盘,想了半天才堪堪落下棋子。皇兄自从知道他会下棋后,就抓着他对弈,除了开始的几天太惊讶有失水准,皇兄的棋艺才慢慢展现出来,自己被压制得无力反抗。
“毕竟好不容易才说服你立太子啊,看着吧,等太子的事完了,后面就是立皇后,皇后完了就是选秀。”萧文然对棋不感兴趣,所以只是坐在一旁搭话。
斐安远捧着茶杯的手抖了抖,觉得弟妹的话很有道理怎么破!他立太子,为的就是让这群大臣不要整天在他耳边哗哗――。
萧文然还在掰着手指头数,“别怕啊,大皇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肯定被人逼着成亲啦,纳妃啊,生孩子啦,可能还会怂恿他篡位哦!”
这话说的就是斐安远以前没登基的真实写照。所以说,位高权重,哪是那么容易经营的。
处理完宸皇贵妃的事,斐安逸就要重新出发了,武林那边已经有人催了。
不过斐安逸还是一拖再拖,跟那边说参加完册立太子仪式过后再启程。
斐安逸和皇上下棋下得不亦乐乎,萧文然无聊就跑了出来,竟然碰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见到她也是一愣,他想到春青说过他的母妃派人去想杀她,如今看来,想必是没得手。
“二皇子。”萧文然行了个半礼,她对这位年仅10岁的二皇子印象还停留在去年除夕宫宴上,和他的两个兄妹一起吃东西。
谁曾想一年过去了,这个在她看来还是天真孩子的二皇子已经学会了用计谋。
“二皇嫂好。”二皇子错开她的半礼,拱手向她行礼。母债子还,二皇子对她深感抱歉。
“之前母妃……那些事,还望二皇嫂不要计较。”
萧文然摇头,宸皇贵妃已经得到她应得的下场了,那些事也该随风而散,加上她也没受到实质的伤害。
想到斐安逸之前说到二皇子并不热衷于太子的位置,她不由的好奇二皇子会有什么样的理想,才会让他放弃,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打败大皇子上位的储皇身份。
“你以后想当什么?”这话毫无征兆就问了出来,萧文然也都惊讶自己的直白。
二皇子没有立刻开口,好似在考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