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本王并不是这么认为
“三妹妹,你难道认为四妹妹会输?”
这反问的一句话让孟紫兰楞在了原地,孟绿竹会输?不,她的想法和孟芷柔她们的想法全都一致,认为孟初寒什么都不会。
只是若是孟初寒真的和辰王的关系很好,那么到时候她输了,辰王岂不是会找她们的麻烦?
她们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是正常,毕竟要是以前的孟初寒许是真的什么都不会,今天也许会输定了。
但是她不是,孟初寒体内有着是苏沐的灵魂,苏沐是谁,北国上一任的太子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四妹妹说的对,既然要比试就来一点刺激的赌注,好,若是今日谁输了,脱光衣服,北国绕一圈!”
最后几个字,孟初寒几乎是一字一字砸落下来的,尤其是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笑意让孟紫兰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不安。
孟初雪见孟初寒答应了,面容上全是着急的神色,只是在看到孟初寒看过来的那一眼时,她莫名的感到了安心,也许她要相信姐姐才对!
孟绿竹见孟初寒应战了,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得意,虽然她的琴棋书画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对比一个废物,她还是绰绰有余。
也因为这般,她丝毫不将孟初寒放在眼中,她的心底只有一句话,比才艺,她赢定了!
“啧啧啧,瞧瞧这个赌注,简直叹为观止啊!”二楼雅间的容子然咂了咂舌,听着她们之间的赌注,也是大吃一惊。
北墨辰并没有说话,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依然看着孟初寒,眸底幽深,看不出半分情绪,性感的唇角紧抿着,深邃的瞳眸是深不可测的暗芒,幽然看着下方的情况。
他有信心,孟初寒会赢!
容子然转过眼眸看见的就是北墨辰这幅专注的模样,调侃的邪肆一笑,“辰,看样子,你对这个孟家的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闻言,北墨辰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轻飘飘的斜睨了他一眼,看到这无形中带着压力的眼神,容子然也知趣的不再说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继续看着下面。
琴棋书画,毕竟比四项的话实在是浪费时间,所以抽签决定,最后抽中的是画。
看到那放在桌面上的签,一个大大的画写在上面,孟绿竹眼中全是自信的目光。
琴棋书画中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画,这一次,孟初寒就等着脱光衣服绕北国一圈吧!
看着孟绿竹眼中自信的光芒,孟初寒并不以为然,此时原本空无一物的高台上已经摆满了两张桌子,上面摆着画笔还有宣纸之类的。
孟绿竹率先从台阶走了上去,站在左边的桌子边,视线从孟初寒身上一扫。
想到最后的结果,她真的很期待啊,孟初寒虽然长相不好看,但是身材还是不错,这样的身子若是绕着北国走一圈,该是何等的轰动啊!
周围人全都看好戏一般看着此时的场景,他们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这里的动静。
孟初寒唇角浮起了一抹浅笑,站起身优雅的走上前,站在孟绿竹旁边的一张桌子,虽然脸上有着一块胎记,但是那睥睨天下的狂傲气势,让人产生一种惊人的美艳,周围人有不少人看呆了眼睛。
没想到这孟家二小姐虽然容颜不怎么样,但是这风姿还是无人能及啊,孟绿竹站在一边,明显的少了一种气质。
见此情形,孟芷柔的眉头微微蹙起,神情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比画,那就以一炷香的时间!”孟初寒总算提出了一个要求,对于这样简单的要求,孟绿竹自然不会反对。
“当然可以!”
……
接下来的时间,就只有画笔在宣纸上摩擦的声音,原本嘈杂的环境下此时非常的寂静,连一根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听见。
孟芷柔也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高台上的情况,当看见孟初寒拿笔优雅的姿势时,愣了一下。
她什么都不会,为何拿笔的姿势如此正规,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这样的想法也是一闪而过,她认为孟初寒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点香的开始,孟绿竹便不再耽搁,她熟练的沾了沾墨汁,开始用心的作画。
此刻两人的神色都十分的认真,在一炷香刚燃烧一半的时候,孟绿竹已经画好了,看着手中已经完成的话,嘴角全是浓浓的笑意,恍若已经看见孟初寒脱光衣服的丑态了。
看到孟初寒依然低着头,孟绿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等着香燃尽的时候。
就在孟初寒认真作画的时候,二楼雅间的北墨辰原本慵懒靠着的身体微微坐直,狭长潋滟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下面娇小的身影。
此时他的方向只能看见她的侧颜,安静而美好,一种静态的美让她无形中散发了一抹优雅高贵的气质。
狭长的凤眸轻眯着,此时他身体前倾的坐在那里,修长如玉般的指尖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发出淡淡清脆的嗓音,在寂静的雅间,显得十分诡异。
潋滟的瞳眸中全是孟初寒的倒影,看着她此时的模样,真的是越来越像苏沐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孟初寒的每个动作都牢牢的记在他的心里,全都可以和当初的苏沐对上,现在他已经越来越确认她就是她了!
孟绿竹一直坐在一边,双眼直直的看着那炷香在慢慢的变短,眼中得意的神色更甚。
终于,在她目不转睛的视线,那一炷香燃烧到了尽头,看到孟初寒还是没有收笔的模样,不止孟绿竹得意,就连孟芷柔也一副得意的神情,这一场比试,孟初寒终究是输了!
孟绿竹站起身,正想说孟初寒已经输了的时候,可是,就在她张口的那一刹那,最后一点香灰落下了,可是紧跟着孟初寒也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好了!”
清脆悦耳的嗓音犹如一泓清泉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他们都很期待,她的画中是什么。
就在这一声‘好了’落下的时候,香灰也正好落在了地面上,时间掐的刚刚好,不多不少,正好一炷香的时间。
见此,孟芷柔的眼神暗了暗,为何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孟初寒的时间,竟然会掐的这么准,是意外,还是其他……
可是只是一刹那,这样的情绪便被她从心中抹去了,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她能作出什么像样的话,不过是鬼画符罢了。
“二姐姐,你画的是什么呢!”
孟绿竹走上前,似是想要看看孟初寒画的是什么,可是就在此时,孟初寒看似无意往旁边一站,可是却也正好挡住了孟绿竹的视线,她只能勉强看到一点色彩,并看不出来画中的是什么。
“先看看四妹妹的吧!”孟初寒也扬起了一抹极浅的笑意,只是清澈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尽是冷意。
闻言,孟绿竹也没有说什么,站在自己的桌前,将放在桌面上的话展开在众人的面前。
当话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时,所有人的眼中全是闪过了赞叹。
孟绿竹的画是百花绽放,色彩鲜艳,每一朵都是惟妙惟肖,可见作画功底也是极其不错的,每一笔都透露着花朵的娇艳。
“四妹妹,这画果然是一绝啊!”终于,在底下一片寂静的时候,孟芷柔的嗓音传进了众人的耳中,听到她这么说,周围人也有不少在应和着。
“是啊,这幅画可真是好看,就和真的似的。”
“可不是,不愧是丞相府中的小姐,真是才女啊。”
“孟四小姐画的是百花绽放,也不知道那二小姐画的是什么!”
“要我说,孟二小姐说不定这次是输定了!”
“……”
听着周围的七嘴八舌,孟绿竹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面容上全是难掩的喜色。
“二姐姐,我的画大家都看到了,那么你的呢!”孟绿竹问道。
看着周围人全都用着不看好的神情看着她,孟初寒并不在意,纤细白嫩的指尖分别拿起画纸的两端,缓缓的展示在了众人的眼前。
当看见孟初寒手中的画的时候,周围人全都哗然了,比刚才看到孟绿竹画的时候还要激动,全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这幅堪称一绝的骏马图。
只见那张画纸上画着八匹骏马,每一匹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采,这幅画巧夺天工,丝毫不输于名家的风范,马儿的神情栩栩如生,勾勒的极为传神,看着看着,八匹马儿似乎都要争先恐后的从画中跑出来似的。
“天哪,是骏马图!”
“是啊,这画的可真是逼真,比真的还要真百倍!”
“太好看了!”
此时周围全是赞叹声,纷纷的称赞声传遍了整个凤迎楼。
孟绿竹的那副百花绽放虽然娇艳,但是免不了那种俗气,但是孟初寒的这一副不一样,透露着女子特有的豪气,让人看了不禁眼前一亮。
“什么,这怎么可能!”
和周围人不一样,当看到孟初寒展示出来的画的时候,孟芷柔不可置信的站起了身子,要不是一旁的桌子挡住了她,恐怕身子都要倒在了地上。
这不可能!她明明只是个废物,怎么会画出这幅富有色彩,栩栩如生的骏马图!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要说孟芷柔是震惊不可置信,那孟紫兰的脸色整个都变白了,听着众人对孟初寒这幅画的赞叹,在对比这两幅画,谁胜谁负已经摆在眼前了,可是这不是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那赌注,该怎么办!
孟绿竹看到这近在眼前的骏马图也是不敢相信,她双眼瞪大,双唇微张,满眼的不可置信。
愿以为她今天是赢定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孟初寒居然会画出骏马图,这画画的极为的逼真,就算是她,也不一定有这样的画工,可是孟初寒只是一个傻子,怎么会画出这样的画来。
而孟初雪则是震惊,但是同时更多的是高兴,没想到姐姐深藏不露,居然可以画出这么好看的一幅画,看来今日是姐姐赢了。
“四妹妹,怎么样,我这幅骏马图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孟初寒放下了手中的话,嗓音清淡的说道,没有一丝起伏,就像是平静的湖水泛不起波澜。
“我……”
对于孟初寒的问话,孟绿竹的语气一噎,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在看到孟初寒的那幅画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还输的彻底,若真是如此,那么脱光衣服绕着北国走一圈的赌注岂不是要在她的身上实现了。
想到此,那张娇美的面容上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贝齿紧紧的咬着接近惨白的下唇,额头因为恐慌而渗出了薄汗。
不过她仍然支撑着没倒下,反而安慰着自己,虽然孟初寒的骏马图巧夺天工,栩栩如生,但是她的百花齐放也并不输于她,现在还没有到最后的,她绝对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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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这幅画可真是画的太好了!”容子然在看见这副骏马图的时候,眼中划过了一抹惊艳。
北墨辰并没有说说话,看着孟初寒的深邃眼眸越发的深沉,眉眼中满是潋滟的光芒,如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夺目。
孟芷柔此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今天所见的要不是亲眼看见,她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孟初寒这个傻子居然会作画,而且画工如此之好。
看到高台上孟绿竹变得难看的脸色,孟紫兰很是着急,看了一眼身边的孟芷柔,便说道,“大姐姐,怎么办,你快帮帮绿竹吧!”
孟紫兰慌乱的语气让孟芷柔回过神,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原本心里就很是烦躁,现在孟紫兰又在这里不停的说话,心中更加的烦躁。
“现在结果不还是没有出来?镇定,看看接下来的发展!”
孟芷柔的嗓音平淡,但是仔细听来,还是隐约听见隐含在其中的寒冷。
“四妹妹,那你说,这两幅画,究竟是谁赢了!”
“这……”
“既然你也不知道,不如让在座的所有人当个裁判,让他们说出谁才是今天的赢家,你看如何!”
“……”这一次,孟绿竹没有在说话了,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握住,尖细的指尖用力的掐在掌心,那种刺痛她恍若感觉不到。
就在此时,孟芷柔上前了一步,“二妹妹这幅骏马图虽然大气逼真,但是四妹妹这幅百花绽放也是娇艳欲滴,犹如真花,这一时之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来。”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如此说,其实这两幅画放在一起,谁胜谁负已经显而易见了,但是她也不能真的让孟绿竹真的脱光绕着北国走一圈,现在只能这样说,周围所说的一致,那么这件事也许就能过去了。
可是……
“分不出胜负?可本王并不是这么认为!”
蓦地,从楼梯那里传来了一道低沉暗磁的男性嗓音,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正好看见那风华绝代的男人优雅的走下来。
一袭黑色锦袍包裹在那精壮欣长的身体上,更加的伟岸,俊美无铸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优雅走过来的身影,随意的举动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睥睨天下的风姿,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神。
他一出现,整个空间陡然升起了一抹令人压抑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
虽然在场的有许许多多的人,但是在他那深邃的瞳眸中只有孟初寒一个人的身影,一步一步的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绝艳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幽然的笑意,瞳眸之中是犹如天上星辰般潋滟的光芒。
看到了来人,众人愣住了之后,全都跪了下来,恭敬的高喊着,“参见辰王!”
“不必多礼,起来吧!”
男人的嗓音暗磁冷魅,好听至极,在他的嗓音落下的时候,原本跪着的人也都站了起来。
之前就听说孟家的小姐和辰王认识,现在看到辰王的眼神又总是看着孟初寒,众人的眼中全是好奇的神色。
看到北墨辰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孟初寒愣了一下,随后也就没有多大的反应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掌拿起了桌面上的骏马图。
“果然是副好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这幅画就送给本王了,如何!”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北墨辰双手一卷,骏马图已经被卷了起来,被他拿在了手中,那种霸道的模样让孟初寒简直无语了。
孟芷柔在北墨辰出现的时候完全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辰王居然也在这里,若是知道,她绝对不会过来的,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脚步无法遏制的后退了一步,看着那张俊美无铸的容颜,她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情形,莫名的,她居然有种脸颊隐隐作痛的感觉。
北墨辰出现的时候,孟绿竹的脸上扬起了爱慕的神情,可是当听到他接下来所说的话的时候,不可置信的轻摇着头。
北墨辰此时的动作已经完全说明这场比试是孟初寒赢了,而她输的极惨!
想到此,她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脸色苍白的无以复加。
看到自己的画被北墨辰拿在了手中,孟初寒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其实他要是想要画,她完全可以画给他。
她是这么想的没有错,但是她不知道,在北墨辰的心中,只要是她经手的,他全都揽收。
看到北墨辰都亲自夸赞这副骏马图,而且还收为已有了,那么今天的胜者是谁已经不用说明了。
更何况,原本他们就认为这副骏马图更加大气好看,今天赢了也是当之无愧,没有想到,孟家的二小姐居然是个才女。
“要我说,今天的骏马图更为传奇!”
“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百花虽然好看,但是和骏马图一相比,就显得有些俗气了。”
听着众人的起哄,孟绿竹是彻底的慌了,脑子全乱了,没有一丝主意,脸色更是惨白一片,恍若透明一般。
怎么办!若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她是输定了,想到之前的赌注,脱光衣服绕北国一圈,要是她真的这般做了,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看到孟绿竹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孟初寒的嘴角全是冷寒的笑意,她从布什良善之人,原本要是没有孟绿竹之前的挑衅,她原本并不想理会她的,可是现在,既然人家都骂骂咧咧到自己的头上了,她也没有必要大发善心不是吗?
“四妹妹,希望你不要忘了刚才的赌注!”
孟初寒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语气中那无法忽视的嗜血寒意,让孟绿竹听了之后,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她牙齿发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的她双腿都在打颤,似是要站不住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输,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有些后悔,刚才为何要提出那样的赌注!
此刻孟绿竹站在高台上,站也不是,下也不是,就像是一个傻子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下面的孟紫兰看了,心里全是慌张。
怎么办!这下糟了,若是绿竹真的……到时候……
后面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若是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绿竹还有什么颜面!
思及此,她央求的看着眉头紧蹙的孟芷柔,“大姐姐,求求你了,快救救绿竹吧,她不能实现那样的赌约啊,不然她整个人生都会毁了!”
其实说来说去,这件事全是孟芷柔挑唆而起,要不是没有她,绿竹也不会这般冲动,这下好了,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这到底该怎么办!
孟紫兰的话让孟芷柔的眉头更加紧蹙,看了看上面的北墨辰,随即她忍住了心中的恐惧,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