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听到钱万里的话，李建直接了断的摇了摇头：“杨嫂子和乐乐亲如母女，张大牛的所作所为，她毫不知情！关于这点，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张大牛自己难道也没说清楚，五年前的命案，只是他一个人所为吗？”
钱万里微微一愣，仔细回忆起来，在张大牛自首的笔录上，还真有这样一句话！
不过他还是露出为难之色：“既然如此，那就是一场误会了，只是还希望杨女士能够合理的解释一下，你之前为什么那么说呢？”
李建转头也看向杨艳红，温声说道：“杨嫂子，你是无辜的，乐乐的死，全是因为张大牛这个人渣，和你没关系！”
感受到李建眼中的温情，杨艳红心中的愧疚和自责稍微褪去一些，深吸了口气，但眼中还是带着悲伤，说道：“乐乐和我很亲，我也经常邀请她来我家玩，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被张大牛盯上，引起了张大牛的歹念，所以，我觉得乐乐的悲剧，我也有责任！”
听她这么说，钱万里也是无语了。
他起初还真以为杨艳红可能是张大牛的同伙呢，没想到只是因为自责？
李建搂着杨艳红柔弱的肩膀，安慰道：“杨嫂子，你不能这样想，乐乐的悲剧又怎么能够怪你呢，难道说你不对乐乐好，张大牛就不会起歹念了吗？张大牛这种人，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他都会犯罪的！”
被他这么温柔体贴的安慰，杨艳红也好过了不少，李建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粉嫩的皮肤，如水般光滑，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容颜上留下任何痕迹。
杨艳红忍不住红了脸，却也并未抗拒李建明显过于亲昵的行为，只是觉得周围围了一大圈人，让她很不自在。
但李建哪可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只是纯粹为她感到心疼而已。
周围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钱万里等了半天，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李先生，不管怎样，杨女士都是张大牛的前妻，在案发时，他们两人也是夫妻关系，所以有必要去所里做个笔录。”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怕李建了，也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原因，就是感觉李建的气质非常凌厉，即便一脸淡定，不喜不怒的模样，也有种奇特的威慑感。
实际上，这就是李建突破到识海境所带来的影响了。
修士开辟出识海，可以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了，人类在大自然中，是最高等级的生命体，可在修士面前，却非常低级！
老实说，修士看待人类，就如同人类看待大猩猩和猴子一样……
虽然这样的比喻不太贴切，可也能说明一些问题，那就是修士，已经是一种更高等的生命！
有个最直观的差别，人类活到100岁就是长寿高龄了，而道行高深的修士，却能活个数百年不在话下！
鬼医老人，寿元就不止五百年，这在鬼医传承中都有所记载的。
识海境修士，哪怕以后再也没有突破，轻轻松松活个150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眼下世界上灵气稀薄，识海境的修士也很罕见。
总而言之，身为低等生命的人类，在面对高等生命时，就有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敬畏！
就如同人类仰望星空，浩瀚的银河宇宙，神秘莫测的黑洞星体，在这些不可思议的存在面前，人类的渺小就会自然而然产生出敬畏之心！
这就叫做威压！
李建现在境界还不稳定，无法控制这种威压，所以即便没有太激烈的情绪变化，也足够让钱万里感到畏惧了。
钱万里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建，生怕李建一个不高兴，如果再拒绝自己，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老实说，除非是面对那些来自市里、省里的大领导，要不然钱万里都不会对一个人，会感到这么畏惧。
“钱所长，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陪杨家嫂子走一趟吧，毕竟我也是这件命案的重要证人！”李建撇了撇嘴，淡淡说道。
钱万里闻言送了一口气，心中一定，连忙谄笑道：“太感谢李先生的理解了，那就麻烦你了！”
他这幅低三下四的样子，可和威风凛凛的派出所所长极为不符，可其他警察们却并未觉得又哪里不对。
尤其是在李建刚刚教训了那个小警察后，自然也对李建产生了敬畏之心。
“那怎么快走吧，我还想赶在中午回来吃午饭呢，我可是很忙的！”李建催促了一声，便带着杨艳红主动钻上了警车。
钱万里这时候才敢挺直身子，脸上恢复了身为所长的气势，大声呵斥道：“收队！”
等他上车坐下时，才发觉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从后视镜瞄了眼李建，连忙掏出手铐钥匙递过去：“你看，我都糊涂了，李先生千万别怪罪。”
“没事，误会说清楚就行了，钱所长，咱们是朋友不是吗？不用这么客气的。”李建皱了皱眉，对钱万里这种谄媚的态度，很不感冒。
接过钥匙，就给杨艳红打开了手铐，温声说道：“嫂子，你真不用自责，我想乐乐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你的！”
杨艳红的情绪始终不太高，只是勉强笑了笑。
警车开道，一路呜呜呜，速度很快就赶到了白石镇派出所。
余下来做笔录也很简单，没有耽误太多时间。杨艳红做完了笔录之后，就询问能否看看张大牛，按照常理来说，张大牛是杀人凶手，旁人是不能见的。
可当李建淡淡扫了他一眼，钱万里就忙不迭答应了下来。
张大牛此时被关在重犯监牢里面，等待提取公诉时，还会转移到专门的监狱里。他穿着蓝白条的狱服，带着手铐和脚链，蹲在角落里，批头散发，浑身不停颤抖。
“张大牛！”
杨艳红站在牢房外面，声音有些沙哑的喊了一声。
张大牛缓缓抬起头，肮脏的脸上，露出一双充满了惊恐之色的眼睛，先是看到杨艳红，稍微呆了一呆，接着又看到了杨艳红身边的李建，瞳孔一缩，便怪叫起来，并且还一个劲的往角落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