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凌翼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要等少君主从焰火山历完再生劫回来解释了.”
“焰火山?他走了?”瞬间我的心好像被吊在了半空,但落下时却不轻松.
“看来聂姑娘还是挂念少君主的.”他含笑道.
我脸一红:“谁挂念那个花花公子,今天语曦,明天锦思.”
“语曦我不认识,不过锦思的话,我倒是知晓一二,方才我在水天一色与烈君主议事时,他告诉我今早紫帝上神宣布了锦思与神尊的婚事,三日后举行.”
“这么快?不会又是酒后乱情的戏码吧!”我睁大了眼睛疑惑道.
只见凌翼笑而不语,于是我想起昨日烈随风给令子承的解酒药,果然烈随风不安好心.
“什么解酒药,分明是合欢……”散.
话还未说完就被凌翼施了禁言术:“聂姑娘,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挑明.”
话落,我忽然想到昨夜看见黑影,于是乎我飞快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解开我的禁言术,他倒好,一声不吭地走了,只留我在白雾茫茫的桂花树下当哑巴.
……
烈随风走后,我心中总是空荡荡的,原以为自己可以做个无欲无求的神仙,可最终还是难逃情网,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最后也只能欣然接受.
我偶尔会想起与他在丽水洞时候的日子,想起他仔细为我挑选衣服和发簪的模样,想起他每日为我煮青菜萝卜,还有当我走神时他用书敲我脑袋时的笑脸.
他总是包容我,保护我,可一想到他那日拉着我的手却叫另一个女子的名字我气就不打一出来.
谷雨总说我在吃醋,虽我表面上不愿承认,但终究也骗不过自己.
两日来天华国格外喜庆,须臾宫每一寸高柱上都挂满了红绸,包括三大天城也是如此,可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场折磨,因为这些红绸就是我们这些被罚的劳逸们的工作,最重要的是不能用法术,想着这一百天才过去两日,我内心犹如一池死潭.
而立春姑姑的早课也被改为修灵课,修灵时我总是想到烈随风,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淡泊的嘴唇,还有那股迷死人不偿命的仙气,此番我不由咽了咽口水,一番挣扎后晃晃脑袋把他给甩开了.
一旦开始修灵,便是一个时辰,立春姑姑常说修仙要先修心,心修好了才能修仙.
虽事实固然如此,可等心修好了,这腿也就得折了,倒是谷雨耐心十足,除了修灵,还时不时提醒我别打瞌睡.
我时常在心里默默感谢她,若不是她每日的执念,恐怕我日日都得去绿院报道.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立春姑姑一声令下,于是众人起身就走了,她们一点事也没有,倒是我方想把腿伸直,却不想那不争气的腿一动也不动.
“小风,你留下.”她又道.
我?
我好奇地看着立春姑姑,自认为没做错事,于是垂头丧气道:“是,姑姑……”
“你知道我为何让你留下吗?”她负手看了我一眼.
“小风不知.”我眨巴着双眼无辜的看着她.
“你心神不定,怎能提升灵力?”她似是有些生气.
我愣了愣,双颊绯红.
她见我垂头不语,摆了摆手又道:“罢了,你这几日也不必来修灵了,先把心思理好.”
“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