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卿兀自沉浸在震惊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女人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
难道说这就是她的异能。
不过――他从不担心!开始动用自己的能力,让对方知道东方家的厉害。
东方家以意念控物,雄霸一方,世人忌惮,从不敢玉制匹敌。然而,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永不改变的至理名言。
意念刚刚探入女人的识海,只觉白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忽而一道大红色的光芒将他的意念侵蚀。
“啊!”他惨叫一声,赶忙收了意念,双耳冒血。男人震惊地看着一脸深深笑容的女人,“你你你――你――究竟是谁?”
“大美女!”
东方卿:……
“你不是凡世之人!”他问。
“我是!”
“不可能!”男人大吼,“凡世之人不可能会出现能够抵抗我们东方家族力量的人,你一定不是凡世之人,一定不是!”
他不能接受被自己最看不起的蝼蚁轻易打败。
“以后,会有更多的凡世之人打败你!”乔小池快步走近,一脚狠狠踩在男人的右手之上,“我今晚不会杀你,明天我们比试台上见。滚!”
男人被女人吓破了胆子,不敢多加逗留,带着满心仇恨,连滚带爬地跑离开来。
“阿姨?”乔小池蹲下身,甚是心疼地看着眼神躲躲藏藏,唯唯诺诺的老妇人,甚是担忧,“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我――我――”老妇人紧紧抓住乔小池的双肩,激动道:“我要找我儿子!”
“你儿子?”乔小池疑惑。
这有点难办。
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何其之难。不过,本着和善原则,她依旧客气地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破!”老妇人脱口而出。
“破?”乔小池并未及时反应过来,再问:“全名呢?”
老妇人神智好似不清,思来想去,终于挤出三个字:“东方破!”
乔小池:!
不经意间,竟然完成了东方破临死前的托福,算不算幸运?
肖晨彻夜未眠,坐在窗边,看天边云月,深思浮游千里之外。
脑海中全是母亲死时的惨状,以及那个该死男人的无情一脚。
“咔嚓”声响,手中茶杯碎裂开来,尽数落地。反观握杯之手,毫无损害。而他却好似不知不觉一般,保持抬头看云月的姿势。
敲门声响,拉回了他的思绪。
“看到”门外是乔小池,以及身后一身褴褛衣服的老妇人。
刚打开门,乔小池便将那老妇人推到肖晨面前,“送给你的礼物!”
一见肖晨,老妇人双眼发光,甚是贪婪地神色,紧紧盯着肖晨,不放。
良久之后,她一脸傻笑,结结巴巴,激动不已地吐出两个字:“儿子――”
肖晨:……
“小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虽说今晚上他心情不好,但也没有达到需要一个女人去哄的地步。
“难道你就没有看出什么?”乔小池挑了挑眉。
肖晨点头,“看出了!“
“你看出什么了?”肖晨一惊,看对方的年纪,微怒:“你想给我找一个后妈!”
一听这话,乔小池来回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这是东方破的妈妈!”感受到肖晨犀利的眼神,乔小池咳嗽一声,收了笑容,干巴巴解释。“那啥,昨晚我正好救了她。”
“儿子――”老妇人傻呵呵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摸肖晨的脸蛋,奈何对方躲避,总是错过。
“儿子,你是不是怨恨妈妈没用?”老妇人悲伤落泪,“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足够厉害一点,就不会成为东方家的棋子,你更不会被迫离开东方家,离开异能界了。都是我年轻时候的错,都是我的错……”
老妇人再度陷入癫狂痴傻模式。
脑海中,东方破临死前,对他的托负和期待面容再度浮现。
彼时,他身陷监狱牢笼中,东方破突然闯入,二话不说,将手中长剑递到他的手中,靠近,又在他震惊迷茫之际,握着他的手快速刺进自己的腹部。
他永远忘不了东方破临别前的悲伤话语。
破说:“对不起,我隐瞒了你这么久?你一定会恨我吧?”
破又说:“其实我一直在纠结,在迷茫,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跟你坦白一切。我原以为会是花前月下,对酒当歌之时,却不曾想会是今天这般情况。”
破问:“肖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会不会恨我?”
他猛地摇头,“不!”
他若是恨破,又怎会心甘情愿抛弃自己的仇恨,替对方代罪受过。他在乎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啊。
破笑了,“如此,我便放心了。你拿着杀了我的这把剑,戴罪立功,好好活下去!”
东方破的声音颤抖,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化为微弱的呼吸,直至彻底消失。
他哭泣,呐喊,无助挣扎,终换不回挚友的性命。
破死了,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便只剩下了被囚困的妈妈。如今,后者依然被折磨的神志不清,误将他当成了破。
既如此,那么,将错就错,有何不可?
破的责任,他会完成。
老妇人感受到“儿子”的悲伤,甚是心疼:“别难过。妈妈很快就会好的,你先好好休息。”
乔小池不多做停留,离开。
黎明的曙光挥洒在整个世界,将圣明城染上一层淡淡的光忙。天空之中,无数鸟兽肆意飞翔,其上,坐着无数人群。
这便是此次要和协会之人比试的人选。
见此,帝岩皱了皱眉,“这次四大世家,竟然来了三大世家的子帝,果真如此。”
他眸色深深地看向乔小池,见后者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心中大石落地。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万人空巷,所有人都集合在比试台附近,期待能看到激烈,且让人血液沸腾的比试。
乔小池一手拿着一块糕点,嘴巴不停地嘟哝着,发出“吱吱吱吱”声响。
她姿态散漫地看向人群中的灰衣男人,“不错,东家那个长子孩子啊。今天若是抽到他,就给我狠狠地削他。”
同时,东方卿自是注意到女人的视线,回看。
想到那晚的胆战心惊,以及这个女人的强悍和莫名异能,双脚不受控制地后退再后退。
“东方少爷,你在害怕?”同行人打趣。
“你在胡说什么?”男人很不悦,怒道:“我是那种会害怕的人吗?”